徐徐暖風還能送來花的味道。
顧念著葉珣的身體,眾人慢慢走著,一路走一路玩,倒也輕鬆愉悅。
趙雲惜手裡捧著一束花,都是山間野花,瞧著也有幾分趣味。
她還順手用柳條編了一個花環,插滿了山野間的小花,啪得罩在白小圭頭上,細細打量過,嬉笑著道:「再撒一把杏花就更好看了。」
張白圭:?
他雙手虛虛地扶著柳枝,生怕略微一抖動就落下花瓣。
張白圭眨巴眨巴眼睛,慘兮兮問:「能摘了嗎?」
——好一出花枝亂顫。
王朝暉笑嘻嘻:「多好看呀,你不愛戴給我~」他想要。
葉珣揚了揚手中的枇杷,笑著問:「渴嗎?」
趙雲惜點頭:「來吃點吧。」
爬山就是為了找個不一樣的地方野餐。
當然要吃。
葉珣垂眸,慢條斯理地剝著枇杷。
張白圭戴花環習慣了,反而察覺出美妙來,笑嘻嘻道:「還不錯,花香好似縈繞在鼻尖。」
趙雲惜歪頭,盯著他看了半晌,沒忍住笑出聲來:「是,好一個春日桃花般清艷絕生的少年!唔……俏麗如三春之桃!」
張白圭垮下臉:「是誇人的嗎?」
眾人笑鬧成一團。
葉珣輕咳了一聲,笑眯眯道:「確實如此,秀色掩古今,荷花羞君顏~」
裴寂忍著笑:「一枝紅艷露凝香。」
王朝暉剛要張嘴,想要湊個趣,就見張白圭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大有你敢說我就收拾你的意思,他頓時老實地閉嘴。
人都是視覺動物,瞧見漂亮鮮活的少年,難免想多看幾眼。
片刻後,素來老成持重的白圭就耐不住了,他求救地看向娘親,壓低聲音道:「娘~且摘了吧。」
趙雲惜笑了,看著精心編織的花環,有些捨不得扔,她便戴自己頭上。
葉珣:……
「我來戴。」他沉聲道。
那些詩詞。
是夸在一旁的姐姐的。
她當得起那些極致的讚譽。
戴了花環,更是像春日花神一般。
葉珣伸手接過,鄭重地戴在自己頭上。
裴寂哈哈笑兩聲,上前扶著他,溫和道:「瞧你,自己都走不動了,還要負重呢。」
趙雲惜也有些累了。
她忍著想喘/息的欲/望,索性停下看遠處的山巒。
和山腳下連綿起伏的京城。
離遠了,能看到紫禁城的宮殿群,連綿成片,和她後世在景山上看到的感覺並無不同。
她累了,但不能停。
很累。
她想現在就下山。
但為了張白圭不變成「有痔」青年,除了每日的跑步、練劍等鍛鍊外,她還會在休沐日,帶他來爬山。
甚至還想問一句:「可否進行縮肛運動,開展免痔計劃。」
在這個時代,重度痔瘡不可治癒,張居正就是死於此疾。
趙雲惜看著高高的山,有些不想爬了。
張白圭尚且不知來自娘親的良苦用心。
他這會兒餓了。
「要不,吃點東西?」他問。
這時節,山上並無吃食,但他們帶了好些點心,能吃點墊墊也不錯。
幾人把點心盒子擺在大石頭上,圍成一個圈,各自找小石頭做凳子,拿著點心開吃。
趙雲惜覺得蹲著不雅觀,便立著吃。正吃得嘴巴鼓鼓時,和一個陌生狗對上眼神。
那狗看著很是健壯,眼神兇惡。
趙雲惜並不想挑釁大狗,索性收回視線。
誰知——
大狗狂吠著衝過來。
趙雲惜面色一變,當時就扔下點心,撿起一塊石頭做防禦狀。
張白圭把她往身後一推,順手也撿了石頭,葉珣穩穩地將她護在身後,不讓她露出分毫。王朝暉踏前一步,和張白圭並肩而立,共同和凶狗對峙。
凶狗看到有這麼多人,膽怯片刻,卻還是撕咬著上前。
張白圭抄起石頭就砸。
王朝暉緊隨其後。
凶狗垂著尾巴,兇狠地盯著他們,吃痛後,這才叫著遠去。
趙雲惜扔掉手裡的石頭,皺著眉,有些無語道:「回家吧,不玩了。」
被狗追咬,有點晦氣。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