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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奇怪,他平常看起來長得似乎有點過於精緻帶出來的女氣,戴上長發穿著衣袍反而不覺得像女孩子了。

大概是因為他從骨子裡透出的那份英氣非凡。

繆冬寄學騎馬學得快,而且玩心重膽子也大,在學校裡面玩得特開心。江季恆頭天晚上在辦公室睡了一晚,白天醒了打著哈欠擦了擦窗上的冰花,身著款式各異漢服的少年少女們擦亮了整個沉默無趣的學校,而繆冬寄恰在其中,轉頭看向叫他的人。

那人是狄德羅社團的學姐,對他有知遇之恩,那次回校也是為了看看如今的狄德羅,學姐擁著披風問他:「探花郎,能給我摘枝紅梅花嗎?」

繆冬寄聞伸出手去,乾淨利落摘下一枝梅花來。他舉著梅枝策馬轉身,彎腰將梅花遞給那個學姐,梅花上還帶著白天剛灑下的些微霜雪。學姐可能是有點喜歡他的,接過梅花之後想要去拍他靴上的花瓣。他卻直起身來,對著學姐露出了個極為罕見的笑意後沒有任何停留地策馬離去,一如古時艷冠京城的卻不會屬於任何人的探花郎。

他笑得讓人意亂情迷,卻只會摘枝梅花給你而已。

江季恆從未意識到這個自我到極致的人能有多脆弱,哪怕好欺負到任劇組的人瞎開他的玩笑,或者當初因為胃疼縮在他懷裡,但他也總是一副無所謂的堅定樣子。江季恆總覺得繆冬寄是個「真爺們」,年紀輕輕清澈明白,敢搞敢想清楚真摯。他肯定自己絕對沒又繆冬寄這麼「爺們兒」,遑論這芸芸眾人。

大多數人都應該有自己脆弱的地方,再「爺們兒」的人也不例外。讓江季恆意外的是,這件事竟然如此嚴重宛如不可觸碰的逆鱗,繆冬寄抱著他的胳膊顫抖,畏懼到精神恍惚。而讓他這樣的那個人什麼都沒做,看起來只是個學生的樣子。

江季恆這個教授當得一向很冷漠,除非他刻意想去在意一個人——比如當年的繆冬寄,否則即便是在他班裡面上了幾學期課的人他都記不住臉。所以他並不知道剛才的那個少年究竟是誰,但應該是個學生,年紀輕輕的樣子,按理說不應該在繆冬寄那段「難以啟齒的曾經」里留下這麼嚴重可怕不可忘記的傷害。

不過也說不定……

江季恆皺了皺眉,拿起手機,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聯繫了徐榮刻。

江季恆為人謹慎,相比於手底下的其他人來說,徐家和江家屬於世交,二人從小一同長大,無論何種關係都很親厚,利益相關也最大。江季恆雖也有安排人制衡與他,但二人彼此彼此,端的是親兄弟也要明算帳的理性手腕罷了。

如今事關繆冬寄的事情,江季恆一般都是交給徐榮刻去過手的。

徐榮刻對於藝術這一路子一竅不通,一開始完全不知道小繆導是何許人也。不過後來這事辦著辦著也半出了幾分感情,開始橫著豎著打聽些有的沒的。

徐榮刻:阿恆啊……我忽然想起來當年

江季恆:……再胡說八道我讓我媽去給你媽介紹我表妹。那姑娘你還記得吧?幼兒園的時候罵哭了你們半個班。

總之,江季恆出於控制欲和羞恥心,不想再讓徐榮刻插手,但這事放給別人,只能更不放心。

徐榮刻聽他說完之後果然先放肆嘲笑了兩句,然後正言道:「印城楚家啊,有點印象但畢竟天高皇帝遠嘛,我們圈子上應該沒什麼交際。等我查兩天吧。」

「行。」江季恆給他發消息,「需要我的地方再聯繫我。」

「OK。」徐榮刻回復,「祝我們阿恆愛□□業雙豐收,yeah!」

江季恆:「滾蛋。」

第 28 章

【美術樓天台 夜

頌:這個世界多奇怪啊。奇形怪狀亂七八糟,沒有一塊形貌規矩的積木。

歇:新的劇本嗎?好好演。

頌:好好演……(看向林歇)以後做演員嗎?還是明星?

歇:(目光、沉默)

頌(笑):沒有未來,做什麼也沒差。(頓)開玩笑,我念台詞呢。

歇:(目光、沉默)

頌:我要演一個山鬼。(舞步)你未曾踏入我的山林,未曾見我比群山起伏還要嫵媚的裙擺,未曾聽見風為我如此吟唱。我的等待溫柔又無趣……時間尚短?或已枯了山海天地。萬物皆輸給時光的不老,(停、注視)我的美不老,因為我的愛,就宛如那長夏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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