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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頌小演員和林歇小演員兩個人並非玩偶,他們兩個人都是最先和自己的角色親吻,然後同彼此親吻,這世間沒有人比他們更貼近沈頌和林歇,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自己對彼此的愛。

甚至連對花啜茶和繆冬寄兩人也無法同他們比擬。

而江季恆之所以今天拍攝的狀態這麼好,是因為他成為了一個背叛者。江季恆一直陪伴在繆冬寄的身邊,陪伴他守護他理解他愛他,這時卻選擇站在了沈頌小演員和林歇小演員的陣營裡面,甚至是無聲地向繆冬寄宣戰。

但他又何嘗不是站在繆冬寄的身後呢?

沈頌代表的是誰呢?是一直被繆冬寄所憎惡的自己啊,他覺得自己骯髒腐朽不配得到拯救,但其實並不是,那是繆冬寄帶著偏見去看待自己。

沈頌在不斷地向林歇靠近,努力地去愛別人。

沈頌小演員和林歇小演員看得見,江季恆也看得見,他們希望繆冬寄也能夠看得見。

讓他知道自己能夠去愛,也值得被愛。

當天晚上吃完飯,眾人一同回工作室,各工作組各自開會,直到凌晨才各自回去休息用自己的方式調整狀態。

整個《殘霜天》劇組的人都很優秀,相信第二天的他們,一定是嶄新的專業的他們了。

繆冬寄和江季恆回到了教師公寓,江季恆坐在一樓落地窗前設計接下來劇情的服化道,順便照料著身邊的海參松花和妙可。而繆冬寄則自己待在小閣樓裡面,不僅僅是思考著接下來的拍攝,更是在思考自己心中是如何對待沈頌和林歇的——他們搞藝術的人,最好不要固執,否則傳達的東西都會很固執。

繆冬寄只是與旁人不同,但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十分固執的人,所以更有利於他重新塑造自己。

商巍然看了一眼他的過去就被嚇破了膽,因為他便是一個很固執的人,難以想像這樣的人會如何痊癒。其實真的很簡單,就是像花途現在為繆冬寄做的這樣——一點一點打破和粉碎自己,然後再進行重塑。

繆冬寄和江季恆是一對愛人,他們總是需要為對方提供絕對安全的獨處環境的,畢竟每個人都需要獨處——哪怕是繆冬寄這樣如此畏懼獨處的人也同樣需要。

他們既然是愛人,他們就依然應該在入睡之前給予對方一個晚安吻。

繆冬寄揉著眼睛從閣樓走下來:「江老師,你做完了嗎?」他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做完了。」江季恆摘下眼睛,「走,洗漱睡覺去。」

其實江季恆很早就在閣樓定製了一個可以摺疊起來當桌子用的床。晚上的時候只要把懶人沙發往角落裡面一堆就可以把床展開,床又軟又大,完全可以任由兩個人在床上自由翻滾——單純字面意思。

只是江季恆狼心賊膽竟然格外心虛,很長一段時間都死活沒敢在閣樓上面蹭住,非常有違自己「衣冠禽獸」的人設。直到前段時間繆導出了院。

他們在醫院裡面的時候偶爾會一起在病房裡面抱著睡,回來之後也理所應該就爬上了繆導的床。然後又到此為止,江季恆除了煎熬並甜蜜有什麼辦法呢?

第 62 章

繆冬寄時常說:「我能拍出《廣寒月》這樣的片子,只是因為我比大多數人都更愚蠢一點。」他不尋常的經歷造就了他與旁人不同的世界觀和思考方式,這些東西在他的藝術作品之中體現得淋漓盡致,也就註定了這些作品足夠引人注目、並且被人銘記。

「或許等我懂了一切,從過去的創傷之中痊癒,我也就不再是眾人口中的天才了。」繆冬寄坐在桌前畫分鏡,畫著畫著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我還是希望自己能夠痊癒。」

不要再有那麼多畏懼,也不要再帶給別人傷害。

自己竟然能夠帶給別人傷害,這是江季恆讓他知道的事情。

不過不一定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人們不想看傷仲永的故事,卻想看英雄隕落的傳奇。繆冬寄從一無所有到名遍天下,費盡心思給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找了各種「不勇敢」「不看見」「不拯救」的藉口,但是卻從未與他們和解。

「不管怎麼樣,這個結局肯定算一個大團圓結局。」江季恆那個時候的確不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不知道繆冬寄是否會真的在痊癒之後泯然眾人,但是他和繆冬寄一樣並不畏懼這個結局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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