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媽媽忙著工作,對自己兒子有時候照顧得不是很好。魚魚對自己兒子的上心程度,她也看在眼裡。
「州州喜歡你們家魚魚,這是好事兒。」岑媽媽說,「你們家魚魚這麼討人喜歡,總幫著你做家務,還幫我照顧州州,我也喜歡。」
喻媽媽連忙謙虛。實際上,她心裡也特驕傲。
因為岑家兩口子出差,就沒人管著岑道州了。他也知道,家裡現在就屬他的地位最高。當然這是在喻挽桑不和他計較的大多數情況下,只要喻挽桑不高興,岑道州隨時就變成了地位第二高的人。
他每天都要和喻挽桑一起去幼稚園。家庭教師的課,他也不要聽了。
岑媽媽打電話回來,他也不聽話。
他每天坐喻爸爸的車,和喻挽桑一塊兒去幼稚園。他背著自己的小書包,抱著自己的變形金剛,搬著個小椅子,坐到喻挽桑旁邊,跟喻挽桑一起看書和玩遊戲。
「哥哥,哥哥你理理我。」岑道州用手去戳喻挽桑的小手指,「你理理我嘛。」
作為幼稚園的大班班主任,嘉希已經快忙不過來了。這兩天,岑家的小少爺不知道怎麼也過來了,偏偏這位小少爺她管不了,岑先生是這家幼稚園的股東,她壓根不敢攔著小少爺。
小少爺雖然年紀小,但學大人那一套用權力耍威風的能耐,已經爐火純青。
岑先生公司的業務廣,包括好幾家著名的國際私立中學,都是岑先生名下的產業。小少爺未來的路,岑先生早在他還沒出生起,就已經給他鋪好了。
嘉希管不了小少爺,卻管得了喻挽桑。她帶著些薄怒,語氣也不太好,她對喻挽桑說:「好好寫字,不要講小話。」
喻挽桑收回被小少爺牽著的手,重新握起了鉛筆,開始用左手寫字。他一直都是右撇子,可他用右手寫出來的字實在不像是小孩子寫出來的,為了不讓人懷疑,喻挽桑只能用左手寫字。
左手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卻已經比大多數小孩子寫出來的字要好看得多。
眼瞅著喻挽桑不理自己,岑道州對嘉希不滿地說:「你不要管我們!你好煩!」
嘉希不敢怒也不敢言,小少爺她惹不起,只能期待著小少爺趕緊走:「好,老師先走了,你們好好相處。」
等她走了,岑道州一臉求表揚的表情,對著喻挽桑,好像在說:哥哥你看,我厲害吧!
喻挽桑用鉛筆帽戳他的額頭:「要想繼續跟著我上學,就不要拿你那副少爺脾氣出來逞威風。在學校,不管你是不是少爺,都要聽老師的話。」
岑道州哦一聲:「我可以牽著你的手練字嗎?我不說話了,等老師過來,我再去和她道歉。」
他怕喻挽桑不滿意,還小心翼翼地問一句:「可以嗎?」
岑道州賣乖起來是真的漂亮,眼睛跟小貓一樣,靈動得很。尤其是,他好像天生下來就懂得怎麼去討人喜歡,也懂得怎麼去利用自己的優勢。
岑道州身邊就沒有真正討厭他的,所有人都在說小少爺的好話,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裡。
喻挽桑不肯給他手牽。岑道州失落地趴在桌子上練字。他的字比班上的大多數孩子的字還要好看。小少爺的字就跟他的人一樣,圓潤可愛,橫不平,豎不直,湊在一起圓圓的矮矮的。
小小的字裝在田字格里,像是一塊圓圓的甜點。
喻挽桑握著他的手一筆一划地糾正。
有小孩子跑過來,故意撞喻挽桑的桌子一下。
為首的小孩姓姜,叫姜其柯。
姜其柯特別不喜歡喻挽桑,憑什麼大家都夸喻挽桑?班裡的小紅花,每個月都是喻挽桑得的最多。老師偏心!
「羞羞,喻挽桑你這麼大了還帶弟弟來學校,他都不給學費。」姜其柯帶著幾個毛孩子過來,故意踢喻挽桑的桌子。
「占便宜!占便宜!」幾個小孩子起鬨。
岑道州要發脾氣,喻挽桑按著他的腦袋,讓他繼續練字。正要炸毛的岑道州又被摁回座位。
喻挽桑從自己的座位上走出來,他對姜其柯說:「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不就是你弟嗎?」
「他姓岑。」
「是你後媽帶過來弟弟?」姜其柯的認知里,兄弟都要一個姓才對。如果兄弟的姓氏不一樣,那就只能這倆兄弟不是一個媽生的。想到這裡,他更鄙夷喻挽桑了。
喻挽桑問他:「幼稚園的校長姓什麼?」
姜其柯:「我怎麼知道,不是山今嗎?」
「山今?」喻挽桑念了一下,立馬就明白過來——『山今』岑。
這群小屁孩還不知道『岑』字怎麼寫。
「那念『岑』,就是岑道州的『岑』。校長是他三叔,他爸是這所學校最大的股東,你說他還用不用交學費?」喻挽桑說。
姜其柯還是繞不過彎來,天大地大,學費最大。就算是天王老子來讀書,也是要交學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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