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喻挽桑在五歲掉了自己的第一顆牙齒。看著眼前抓著牙齒,眼圈已經紅紅的小哭包,喻挽桑再三解釋,換牙齒是孩子長大過程中會遇到的再正常不過的生理現象。
岑道州捂著牙齒,猶猶豫豫地問:「尊的嗎?窩不肥洗了?(真的嗎?我不會死了?)」
喻挽桑忍住想笑的衝動,好心情地擼了一把岑道州的腦袋毛毛:「對,泥不會洗了!(對,你不會死了!)」
面對同樣說話漏風的自己,喻挽桑:「……」
變成小孩子,可真他爹的不方便。
由於岑家兩口子要出門兩個星期,岑道州經常拉著喻挽桑到小區里玩。喻挽桑在小區裡有很多追隨者,好多小孩子都喜歡他。
其中岑道州最討厭的就是韋卓。韋卓的家世和岑道州的家世差不多,韋卓的父親是政要,母親家裡是從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韋家比岑家還要顯赫幾分。
畢竟儘管岑家老爺子之前是從政的,在中南海里也能說得上話,有不少門生也在這裡面工作。可老爺子的人脈,隨著岑老爺子過世,也就消散了。岑家逐漸式微,後來逐步從商,和政治很少扯上關係。
韋卓很喜歡喻挽桑,他時常跟著長輩來岑家做客,每次都要故意等著喻挽桑出來才肯走。
岑道州拉著喻挽桑到小區的公共遊戲區玩堆沙子。
韋卓帶著幾個小孩兒在爬棗樹,他們想要摘棗吃。
韋卓說:「你們連樹都不會爬,丟不丟臉?」
被指著鼻子罵的小孩子不敢還嘴,爸媽都讓他陪著韋家少爺玩,他只要得罪韋家小少爺,回去就要被揍一頓,還得挨餓。
「嗚嗚,對叭起!嗚嗚!」小孩兒一邊擦眼淚,一邊道歉。
岑道州也是個愛哭鬼,可他對愛哭的小朋友沒有一點同理心,他對喻挽桑說:「哥哥,他哭起來好難看哦,哥哥你不要看他。」
喻挽桑還在看那邊。
岑道州的嘴都要撅起來了,他不高興了:「哥哥,我也很會哭,你喜歡看別人哭的話,我哭給你看好不好?」
喻挽桑說:「不好。」
「為什麼?我哭起來比他好看太多了。」岑道州不甘心。他在家裡練習了那麼多次,知道自己怎麼哭才好看。哥哥每次都會在他哭的時候哄他。
哄他的哥哥最溫柔了。
憑什麼哥哥要看那些煩人精哭?
哭起來那麼丑,還打嗝,渾身都髒兮兮的。
醜死了。
岑道州一點也沒想過,自己哭起來也沒好到哪裡去。尤其是他哭的狠了,連氣都喘不過來,年紀小的時候,他還差一點就把自己給哭得沒了呼吸。
韋卓正要教訓那幾個小孩子,就見喻挽桑過來了。他喜歡喻挽桑,因為喻挽桑很特別。
明明喻挽桑是個保姆的孩子,卻被養在岑家,還過著跟小少爺一樣的生活。
乞丐住在宮殿裡,跟小王子一塊兒生活。
韋卓覺得特別奇怪。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組合。他簡直太興奮了。
他骨子裡瞧不起喻挽桑,卻又因為喻挽桑的特殊性而興奮,好像是見到一個特殊的玩具,恨不得自己搶過來,玩到壞掉。
「魚魚?」韋卓想起來,岑家的大人就是這樣叫他的。
喻挽桑眉心微不可查地緊了緊,他說:「你想要棗子?」
韋卓愣了愣,隨後點頭。
喻挽桑抬頭看了下棗樹,他把岑道州送給他的小天才手錶摘下來,放到褲兜里,才挽起袖子,開始爬樹。
「哥哥!」岑道州跑過來,很擔心地看著喻挽桑。
他恨恨地盯了韋卓一眼,說:「要是哥哥摔了,都是你的錯!我明天就把這棵破棗樹給你砍了!」
韋卓說:「是他自己要爬的,又不是我逼他的。」
岑道州可不管這些。
等喻挽桑下來,他急忙跑過去,撲到喻挽桑懷裡,殷勤又甜甜地問:「哥哥你有沒有傷到哪裡?手痛不痛?」
喻挽桑推開跟寵物狗一樣的岑道州,把兜里的棗子塞到哭著的孩子懷裡:「拿著。」
還在哭的小孩兒詫異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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