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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拍的照片,畫面很唯美,構圖也很有意思。演奏鋼琴的岑道州像一個小王子,漂亮而優雅。喻挽桑點開照片,長按了保存。

「哥哥,我的睡衣沒拿,你能幫我拿一下嗎?在我的書包里。」浴室傳來岑道州的聲音。

喻挽桑去拿書包里的睡衣,手上的動作把那本藍色的素描本帶了出來。素描本倒在地上,扉頁攤開。

上面畫的是熟睡中的喻挽桑。

畫上的背景是在學校教室,或許是他們還在一中的初中部讀書那會兒。陽光落在他的臉上,臉上的光影就變得明亮而柔和。喻挽桑往後翻,每一頁的素描紙上,都是他。

什麼時候起,他就已經開始被岑道州這麼溫柔地注視著了?

「哥哥?你找到了嗎?」岑道州在浴室里問他,「你別想著偷看我的本子,你說過不會偷看的,誰偷看誰是小狗。」

喻挽桑看著眼前攤開的素描本,艱難地抉擇了一下。

小狗就小狗吧,反正他以前也當過社畜和牛馬,沒比狗好到哪裡去。

他把素描本闔上,放到岑道州的書包里。再把睡衣給他送過去。

岑道州大大方方地打開浴室門,讓他進來:「我腦袋上有泡泡,看不見,你幫我放到架子上行嗎?」

喻挽桑依言進去。他瞥到了岑道州的身體,和他想像中的沒什麼區別,只是岑道州比他稍微高一點,肩膀稍微寬一點,然後……那個地方稍微大一點。他看了兩眼,就被岑道州捉住了目光。

「哥,你是不是在心裡跟我比大小?我跟姜其柯還有周照、張澤他們幾個都 比過了,他們都沒有我的大。」岑道州驕傲地說。

浴室內的氣溫很高。

岑道州親眼看著喻挽桑的耳朵紅了。他湊近一步,擋住了浴室門,裝作要去拿喻挽桑背後架子上的睡衣,朝喻挽桑伸出手。

他忍不住動了下喉結,忍住將手伸向喻挽桑的衝動:「哥你讓讓,我拿不到睡衣了。」

喻挽桑後知後覺地讓開一步,岑道州帶著熱氣的手蹭著他的耳朵擦過去,喻挽桑轉身,沉默著快步離開浴室。

岑道州抱著自己的睡衣,突然臉色爆紅,他蹲下來,只覺得一股熱流往下腹沖,他低頭看了一眼已經到地上的某個東西。嘆了一口氣。

哥哥的反應真的很有趣呢。

他只有一次機會, 所以他會等待最合適的時機再出手。

喻挽桑出了浴室,去外面的陽台吹風,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恨不得拍自己的臉兩下,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他到走廊上清淨一會兒,怕岑道州從浴室里出來後,他還沒有從那種尷尬的勁兒里緩過來。

他聽到爸爸在和岑道州的父親講電話。

喻爸爸說:「是,這事兒多虧了先生你……我也沒想到阿風能這樣坑我……好歹是親戚一場,判刑能判少點就判少點吧……我明白,還好當初先生您拉了我一把……公司一切都好……孩子們?小少爺和魚魚都睡了……感情是很好……親家?算了吧……哈哈魚魚是男孩兒,這事兒哪兒成……同性婚姻這事兒說不準,前兩天那群人鬧得多厲害,說不準到年底,這法案就要作廢了。」

喻挽桑聽了一會兒,就回了自己的臥室。

看來上輩子,爸爸被害得差點坐牢,公司也倒閉了的事兒,真的跟岑道州的父親沒有關係。正相反的是,當年幫助爸爸的人,是岑叔叔。

而爸爸後來不願意見岑叔叔,估計也是因為愧疚,爸爸的性格實在是太傲了。這是喻挽桑猜測的,畢竟上輩子的事情,這輩子又沒有發生,他也找不到證據。

等他回到臥室,岑道州已經出來。他拿了吹風機,正在吹頭髮。

「怎麼不在浴室里吹好再出來?」喻挽桑走過去,習慣性地從他手裡接過吹風機,幫他吹頭髮。

「浴室里悶。」因為想要見你。

「待會兒我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喻挽桑的手指落在岑道州的發梢間,岑道州的頭髮看起來卷而蓬鬆,好像很軟一樣,但摸起來很硬,髮根偏硬。

「什麼忙?」

「一點小忙,用不了多少時間,我想要確認一件事。」喻挽桑誠懇地說。

二十分鐘後,岑道州已經把自己今天整理在重難點本子上的題目拿出來,讓喻挽桑挨個幫他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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