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蕭年瞪大了眼睛,他險些直接從車上彈跳起來,一雙水潤地眼睛充斥著不可思議與譴責。
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怎麼看、怎麼想都太過分了!
江晚樓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像懵懂卻邪惡的嬰孩,找到了自己滿意的玩具,才不管可不可以、應不應該,蠻不講理地只顧著要讓自己玩的開心。
修剪平整的指甲划過,哪怕是以最輕柔的力道刮過也刺激的郁蕭年顫慄不止,渾身都生出了細密的雞皮疙瘩。
「不、不要!」
江晚樓的腮幫子在郁蕭年模糊不清的視線里鼓了起來,他匆匆忙地想要抽出來,卻反被beta的舌尖舔過,離開的動作顯而易見地頓住。
江晚樓黑沉沉的眼眸里是淺淡的笑意,他抽出幾張紙巾,吐掉了嘴裡的東西。
「唔,好敏感啊,寶寶。」
紅艷艷的唇上還有些許殘留,江晚樓不甚在意,就那麼頂著一張色情至極的臉笑得惡劣。
郁蕭年心如擂鼓,他垂著眸,伸手想要抱起江晚樓。
江晚樓避開了郁蕭年的手,低聲說:「好了,我們上去吧。」
外面的聲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歇,郁蕭年在沉默中凝望著江晚樓,並沒有動作。
江晚樓也跟著看他,笑意在無聲中褪去,成了一種界限不明的晦暗。
「江晚樓。」郁蕭年的視線穩穩落進江晚樓的眼裡,「你在害怕。」
「為什麼?」
第61章 你會愛我嗎
害怕?
密閉的環境裡還殘存著曖昧的氣息,江晚樓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像無法理解郁蕭年說的話。
「我沒有騙過你。」郁蕭年碰了碰江晚樓的面頰和嘴唇,淡淡說,「所以你也不要騙我。」
江晚樓的脊背不自覺繃緊,他仍舊不願意承認「害怕」,但潛意識裡已經開始思考究竟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不明顯。
郁蕭年垂著眼,手指摸到了自己留下的牙印,深深的,犬齒的位置結了一層薄薄的痂。
江晚樓的外表很有迷惑性,剝開了最外層的冰冷與疏離,偶爾間隙中流露的柔情總會叫人晃神,把他誤認作善於傾聽與溝通的良性戀人。
但郁蕭年知道不是這樣。
江晚樓是最固執的,在某些方面甚至到了偏執的地步,如果他不願意,任誰都沒法撬開那層虛假且充滿疑惑性的外殼。
性事滿足帶來的色氣尚且還沒完全散去,alpha的臉上殘存著饜足的性感,但偏偏那雙琥珀色很冷,潛藏著洞穿人心的威懾力。
幾乎是本能,江晚樓在無聲中建立起隔絕任何人探究的屏障,嘗試在無言中消弭所有的探究。
這是他過去同廖叔對話時最常用的手段。
無論再怎麼早熟,少年時期的江晚樓也不可能與鑽研心理學數十年的老心理醫生對抗,他總會不知不覺地輸在那些看似毫無關聯的疑問中,在辯駁與反唇相譏中被一步步挖掘出最真實的想法。
他的學習能力很強,在一次次失敗里學會了醫生的手段,又把這些手段用在醫生的身上,但每次的交鋒,仍舊以失敗告終。
江晚樓最終學會了沉默,頑固的拒絕任何窺探。
正如此刻。
可是他忘記了,言語的確時溝通與交流的第一手段,可當言語無法表達、不能表達時,眼睛就成了替代。
眼神是最為模稜兩可難以探究的表達,但所幸,名為「江晚樓」的課題,郁蕭年研究了很多年。
「我見過你。」郁蕭年說的話毫無頭尾,他凝著江晚樓,商人的本性在此刻展露的淋漓盡致,狡猾地用三言兩語勾住了江晚樓的所有關注,「在你成為我的秘書之前。」
「你進望柯的時候先邁的是左腳。」
「白色襯衣」
「黑色休閒褲。」
能接到望柯的面試邀請的人員,無疑是在各方面都格外優異的出眾人才,但再怎麼優異,這場面對畢業應屆生的招聘,所邀請來的人群都是剛出學校的學生,無論是面容、還是舉止都無法避免地帶著股青澀與害怕出錯的小心翼翼。
大部分人都學著面試指南里,穿著正式,無一不是千篇一律的黑西裝與黑皮鞋。
只有江晚樓是那個異類。
他輕鬆又休閒的模樣不像求職者,更像哪位小少爺親臨,巡視員工的工作狀態。
彼時郁蕭年剛從二樓的會客室出來,一低頭,就看見落在人群後頭的beta不緊不慢地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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