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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她一次次錯過郁蕭年的求救,也許是等她從自己的傷痛里走出來時,發現自己的孩子早已不需要她。

她說:「那時候我還在療養,對細節並不清楚。」

卷宗再怎麼詳細,也不可能寫這些無關案子的細枝末節。後來郁蕭年回到她身邊後,心理醫生反覆叮囑她要注意孩子的心理狀況,不能刺激孩子,她也不敢問。

「我只知道,他逃了出來,回了家……」

omega的聲音再次顫抖起來,她縮著肩膀,低聲喘息,艱難地把最後幾個字從喉嚨里擠出來:「然後被他的父親……送了回去。」

「不……知道?」

江晚樓低聲重複,情緒像翻湧的浪潮,匆匆忙的來,又匆匆的走,沒做片刻的停頓。

極致的落差,最後留下的唯有空茫茫的痛苦。

病房內一時間陷入前所未有的寂然,郁夫人猶豫著抬頭看,坐在病床另一側的beta眉眼低垂,許久沒修剪的黑髮有些長了,垂下來,柔柔蓋住了額頭,落下一片陰翳,正正巧蓋住了雙眼。

視覺錯位叫人輕易誤會他已經沉沉睡去,郁夫人抿緊唇,遲疑再三,還是選擇問出了口:「江秘書……是知道什麼嗎?」

知道什麼?

江晚樓沒抬頭,他的視線落在郁蕭年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上。

他只知道世界上沒那麼多巧合,他還知道能給他答案的不止郁夫人一個。

許久,他才緩慢開口:「或許吧。」

簡單的三個字里是無需費心解讀,也能讀懂的拒絕,郁夫人張開的嘴又閉上,她擦掉眼角殘餘的淚水,細聲細氣地問:「最近、公司還好嗎?」

江晚樓還沒說話,就聽見omega的聲音再度傳來:「我手裡也有一些股份,如果需要的話……我給你轉到你的名下。」

授權當然也可以,只是授權遠沒有直接轉讓要更加明確的表達立場。

被beta漆黑的眼眸注視著,她沒有底氣地偏頭:「我相信你。」

就像郁蕭年全然的相信江晚樓一樣,她也相信郁蕭年的所有判斷。

江晚樓沒說什麼,只是輕微點了下頭,表示明白了。

他並不理解郁夫人,她過去全然交付的信任化作刀刃,重重傷在心頭,直到今日也不曾癒合,但她還是能沒有任何猶豫地再次給出信任。

但不管怎麼說,郁夫人的選擇的確能給江晚樓減輕不少麻煩。

有郁蕭年唯一的直系血親出具的委託書,那些虎視眈眈的豺狼徹底失去了攻訐的話柄,只能不甘地再度蟄伏起來。

江晚樓在等,他們也在等。

誰都不認為自己的希冀會落空。

「人在我這兒,心可不在。」廖醫生丟了個沙糖桔過去,穩穩砸在江晚樓攤開的報紙上。

沙糖桔的重量壓彎了報紙,使得滾向江晚樓的速度不斷減緩,直到某個徹底反彈,順著來的路線又滾了回去。

金燦燦的小橘子滾到了報紙的邊緣,沒人承接,最終圓滾滾的掉在地上。

「嘖,浪費可恥啊。」

江晚樓對廖醫生的聲討無動於衷,他慢條斯理地折起手裡的報紙,整整齊齊地放回沙發前的矮桌上。

「廖叔,我少了段記憶。」

廖醫生剝橘子的手頓住,他沒抬頭看江晚樓,卻也能感受到江晚樓的視線穩穩地落在他的身上,充滿審視。

他語調平穩:「是嗎?」

指尖沾了橘子水,被染的微黃,廖醫生突然沒了胃口,放下剝了一半的沙糖桔,抽了兩張紙擦拭指尖,他問:「大概是那個年齡段的記憶?」

很狡猾的問法。

如果不是江晚樓掌握的信息足夠多,很難保證他會不會被廖醫生繞進去。

「不是連續某段時間的記憶。」江晚樓來的目的是求證,不願意花費太多口舌進行彎彎繞繞的試探,他開門見山地說,「而是斷斷續續的……和某個人相關的記憶。」

廖醫生表情未變:「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這對您來說,不算難吧?」江晚樓拒絕回答問題,自顧自地往下說,「以某個特殊事物作為記憶錨點,將所有與之相關的記憶收納進去,通過心理暗示讓把錨點藏起來。」

心理暗示不能讓無變成有,也不能讓有變成無,它是種與魔術類似的手法,看起來玄妙無比,可一旦其中的奧妙被揭示,就會變得索然無味。

大段記憶的缺失是最下乘的解決方案,因為只要是個人都會對自己明顯空白的記憶存疑,並對此產生探究的心理。

而記憶本身並沒有消失,只是大腦被蠱惑催眠,使之呈現出「遺忘」的效果,一旦因此產生好奇心、懷疑等等思想,那麼要找回那段記憶就會變得不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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