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許鏡生正在池塘邊看荷花,聽見動靜轉頭,就看見他們兩個,不過最先注意到的還是謝晏抗拒的小臉。
許鏡生內心覺得可愛,臉上不禁帶了點笑意,問道:「怎麼了?」
徐朝以為師尊今天心情好,自覺應該有戲,剛想開口,就看見許鏡生抬手。
徐朝腦袋一痛,下一秒許鏡生手上就出現了一張符紙。
徐朝:「這是……」
「追蹤符。」只不過是最簡單的符咒,畫舫設的結界都沒把基礎法術算在其中,這個人大概是鑽了這個漏洞把符放在徐朝身上帶過來的。
看來要重新設一個結界了。
只看了一眼,符紙便在指間化為灰燼,許鏡生只當是個小插曲,繼續方才的話題:「你剛剛想說什麼?」
「……沒什麼。」這下徐朝還哪敢提,只好尷尬的笑了笑,匆匆道:「師尊晚安,我們先回去睡了。」
然後就拉著謝晏跑回了院子。
.
凌霄峰
原本正常的追蹤符突然失靈,徐長常還以為是自己學藝不精,哪個地方畫錯了。又怕被發現,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想著再有半個時辰就銷毀了。
不料這時桌上的符突然產生異動,不等徐長常走近細看,桌上的符紙突然炸開,發出不小的動靜,然後消失在空中。
那兩個孩子才入學,不可能有法力,而且能波及到他的母符,除非……
徐長常愣在原地,直到有人來敲自己的房門才回過神來。
是隔壁的同門,聽見聲響上門詢問:「徐長常,你沒事吧?我剛剛好像聽見爆炸聲了。」
「沒、沒事!是我自己剛剛不小心畫錯了一筆!」徐長常提高音調沖門外喊道。
「行,那你早點休息吧,別學太晚。」
徐長常含糊的應了一聲,等門外的腳步聲徹底走遠,他才泄氣般的坐回床上。
第二天一早,謝晏和徐朝在學堂看見了徐長常。
徐朝想起昨天的事,當即就想上前去質問他為什麼,但徐長常見到他們就像見到什麼恐怖的事物一樣,忙不更迭的逃跑了。
謝晏拉住了他,語氣平淡:「別去了,他肯定不敢來找我們。」
謝晏對自己身邊以外的人和事物都很少給予眼色,潛意識裡他覺得浪費時間,特別是這種圖謀不軌的人,他一向厭棄。
當下最重要的就是學好本事,長大之後不用再依仗他人。
至於許鏡生……
謝晏不自禁想到第一次見他的場景。
那是第一個為他俯身,問他意願的人。
往後,有人或是討好,或是畏懼,卻都和許鏡生不同。
謝晏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明明理智告訴他不要輕信他人,可仿佛有另一個聲音讓他靠近許鏡生。
但他這么小小的腦袋能想清楚什麼呢?孩童忘性又大,越想越糾結,不一會兒就拋之腦後。
第5章 練劍 劍斷了
就如此過了兩年,許鏡生一直在松山待著,每日重複這枯燥無味的生活,直到謝晏和徐朝十二歲時初學基礎劍法。
無論修何道,基礎劍道是凌霄峰弟子的必修課程。
這天,學堂發了門派練習統一使用的劍,名為望月。是一把通體泛著銀光的劍,細看還泛著絲絲縷縷的寒氣,劍柄則是凌霄峰內的桃樹木製成,有避邪驅鬼之效,整體鋒利而不失優雅。
據說是來自極寒之地的千年墨岩鍛造,能承受各種法術的攻擊,極其抗造。甚至比某些劍閣的劍都好,不過鍛造技術和原材料都被凌霄峰所壟斷,一把殘缺的望月劍在民間也能爭到上千兩黃金。
不過教他們基本功法不是老師,而是司輝長老座下的劍修大弟子杜之。
雖說他們入門時見過一面,不過進來後才發現杜之師兄今年也不過二十,已經到了元嬰初期。
要知道,不少人修煉到二十五六歲也不過金丹初期,越往後耗費的時間便越長,許多人終其一生也才元嬰期,杜之的天賦已是世間少見。
哦對,聽說還是凌霄峰唯一一個修無情道的。
太上無情道,因難度太大,容易走火入魔道心破碎,許多門派都不然門下弟子修。
有的殺親證道,有的血洗宗門。
直至當今,對無情道的記載都丟失了不少,修道者們都將之稱其為最殘忍最自私的大道。
逼自己喪心病狂就算了,道還易碎。後人也將它戲稱為破碎道。
不過這都不是謝晏這個鍊氣該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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