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覽台最上方的當家人喊道:「抬下去!」

有兩個壯漢將屍體抬下,隨後又聽當家人喊道:「下一組。」

走上來兩個腳戴鐐銬的奴隸。

潘棠震驚得無以復加,她扒著欄杆,指甲都要扣進欄杆里,心臟被狠狠揪住,不知不覺間眼中有了淚花。

她轉頭,看著臉色平靜的玉容,「姐姐,那個是阿酌。」

第37章 他其實很少跪她

阿酌也帶著一個鬼面具,看不清樣貌,但潘棠對他如此熟悉,豈會認錯?她幾乎是萬分確定。

當家人敲響銅鑼,「開始!」

看台上人群中爆發雜亂的呼喊聲,「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阿酌面前是個橫肉橫生的壯漢,整個人壯得如同座小山,堪堪占滿的小半夜圓台,他將拳頭對碰兩下,道:「你就是擂主?」

但阿酌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冷冷道:「無需廢話。」

壯漢沉重地發出一聲哼,拳頭朝阿酌揮去,勢如千鈞,看上去一拳就能將人骨頭打斷。

圓台上,阿酌側身一躲,巧妙躲過那拳頭。壯漢一拳揮空回頭怒視阿酌,「躲躲藏藏,你看不起老子?」

潘棠扒著欄杆,心頓時揪起來。她轉頭看玉容,「玉容姐姐那個人看上去很兇,你有沒有辦法讓阿酌下來?」

誰知玉容十分平靜,「沒聽到嗎?那壯漢叫他擂主,能在這裡當上擂主,這侍衛有點東西,你且看著吧。」

潘棠雖然依舊不放心,但她沒辦法只能繼續看。

台上,阿酌道:「只是不想讓你死太快。」

他淡淡一笑,眼中全是嘲諷和難掩的瘋狂,看那壯漢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堆死物。

壯漢受不了他的挑釁,想自己也是在斗奴場戰無不勝殺過來的,豈會怕他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想著,手中拳頭更硬,拼盡全力朝阿酌揮去。

這次阿酌沒有躲,而是同樣揮拳直勾勾和他碰上,霎那間強勁的內力攪動周遭空氣,翻出滾滾浪來,壯漢的手臂各個經脈處寸寸爆裂的開來,一時血花四濺。

疼痛到忘記了尖叫,壯漢目眥欲裂,絕望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臂。

他那伸出的粗壯的手臂漸漸滑落,如同一張沒有支撐力的皮革癱軟下去,呈現出一種極其詭異的狀態。

此時恐懼勝過了疼痛,他轟然跪地,看著自己胳膊大叫起來。

覽台上爆發出一陣又一陣歡呼。

「再來!再來!再來!」

而此時,正在覽台上的潘棠驚懼得說不出話,她死死扣著自己的手掌心,想要壓住那股反胃的感覺,愣是她再如何膽子大,也沒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腦海中一幕幕翻湧著,逐漸有畫面被她回憶起,他在菡萏宮中將歹人一拳斃命,他在船上對趙澄毫不手下留情,他的另一面她不是沒見過,只是沒有放在心上過。

一切都有跡可循。

玉容輕輕拍了拍潘棠的肩,緩緩道:「我就說你受不住的,不然我們還是走吧。」

「不。」潘棠道。

玉容擔憂得蹙眉。

「我要看他打完,再親自問問他為什麼。」她語氣堅定。

玉容點點頭,還是由著潘棠的想法。

另一邊台上,壯漢雖然已經倒地,但斗奴場規矩是有人死才能結束此局。

高處,當家人再次敲響銅鑼,語氣滿是輕鬆愉快,「此時認輸,木先生可拿回五成賭金,若是奴死,則判定為輸,木先生要支付全部賭金。」

那個叫木先生的就是壯漢的主家,向來在這斗奴場戰無不勝,逢賭必贏,但這次遇上阿酌卻毫無勝算。

木先生卻不惱,只是對當家人平聲說:「繼續。」

「好嘞!」當家人敲鑼喊道:「比賽繼續。」

那倒地上的壯漢不斷喘著氣,極力壓制著手臂上的痛楚,沒有辦法,他主人叫他繼續戰。

他爬起,看像阿酌的眼神不像方才那般兇惡,眼中有了懼意。猶豫一瞬他再次揮拳,阿酌這次側身抓住他手腕,內力催動卸下壯漢另一隻手臂。

壯漢跪地,痛得仰天大吼,「你殺我!你殺了我啊!」

阿酌後退半步,抱臂看他,一雙冷眼。

場中歡呼繼續:「打他!打他!.....」

潘棠聽到自己上方那間廂房裡,有兩人在交談著,「那戴面具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知道啊,聽說才來不久,他家主人也神秘,從來沒露過面。這小子來這開始就沒有輸過,多少屆擂主都被他打死了。」

「這麼嚇人?若是能把他買下來肯定好玩。」

另一人冷哼,「他身價太高你買不起,就看著吧。這斗奴場多少年了,每年都有幾個刺頭,我斷言不出一個月,這擂主肯定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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