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苓一愣,沒想到一向談吐平和有禮的謝珩,會說出如此難聽又傷人自尊的話。
謝珩看著身下的女郎,對方的眼中是還未收斂乾淨的驚詫和厭惡。
他覺得更加礙眼了。
鬆了手指,謝苓嫩白的面頰上便出現了一道紅色的指印。
謝苓後背被迫抵在妝檯上,謝珩寬大的袖袍遮住了她的視線,後腰被硌得生痛,可不論怎麼推,對方都紋絲不動。
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鳥,或者箱子裡的木偶,一絲自由也無。
更遑論,這姿勢如此屈辱。
哪怕再預知未來,也只是個十六歲的女郎。
被如此對待,她心頭氣悶難受的厲害,鼻尖一酸,淚珠便從眼角滑落,「啪嗒」一聲,在謝珩的手背上洇開。
聲音哽咽,聽著令人心碎:「堂兄,你為何如此羞辱我?」
滾燙的淚珠砸在他的手背,他竟覺得整條手臂似乎都燒了起來。
他動作一頓,隨即漠然看向謝苓的耳墜,抬手想將那礙眼的東西拿下來。
謝擇身為謝氏嫡子,怎麼能耽於男女情愛?既然對方拎不清,那隻好由他這個弟弟代勞,阻止這件事繼續發展。
這冠冕堂皇的理論,似乎說服了謝珩。
他手指觸碰到謝苓白皙小巧的耳垂,就被謝苓一巴掌拍開。
「堂兄,你要做什麼?」
謝苓
捂住耳垂,眼圈紅紅,睫羽上沾著淚珠,臉色滿是提防。因為掙扎的原因,半邊圓潤雪膩的肩頭露了出來,髮絲凌亂地散在肩頭後背。
白與黑交錯,晃眼得厲害。
謝珩的動作徒然一停,渾身氣息愈發冷,他將謝苓的衣服拉好蓋住雪白的肩頭,目光凝著謝苓,沉聲道:「你就是這般姿態引誘我大哥的?」
謝苓聽到這話,眼中的氣憤和羞惱幾乎藏不住了。
她垂下眼,遮蓋住眼底的厭惡,小聲啜泣道:「堂兄你莫要憑空污人清白。」
「兄長給家中親眷都送了,不單有我。」
謝珩冷笑,掰開謝苓的手,不由分說把耳墜取了下來,隨手丟在地上。
「都有?」
「謝苓,你當我是三歲稚兒嗎?撒這種謊。」
他用手掰正謝苓的臉,用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淚痕,聲如冷雪:「謝擇不是你能引誘的。」
「欺騙引誘謝氏嫡長子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說著,他語氣溫和了幾分,強迫謝苓同他對視。
「若是讓家主知曉你與謝擇之間的事,你焉有命在?」
謝苓凝視著對方漆黑深邃的眸子,聽出了對到話里的警告。
若不是謝珩突然發瘋,她竟不知,謝擇居然對她動了心思。
若知曉是這樣,那她說什麼都不會收這份禮。
她抿唇,壓下心頭的厭惡和憤怒,朝對方做保證。
「堂兄,苓娘沒有勾引過誰,更不會對兄長有非分之想。」
「我為你做事,不會做其餘不該做的。」
「堂兄放開我吧。」
謝珩看她神色不似作假,聲音聽著委屈地快哭出來了。
剛進門時聽到的那句「給大堂兄回什麼禮好」帶來的怒火,被這句保證奇蹟般的安撫了下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為過激,情緒外露了。
謝珩收回手,嗯了一聲,站直了身體,朝後退了幾步,和謝苓拉開距離。
又恢復了那個矜貴冷淡,斯文優雅的謝大人。
謝苓站直身子,揉了揉手腕和鈍痛的後腰,盯著謝珩被壓皺的衣擺,垂眸道:「堂兄大可放心,苓娘有自知之明。」
「我這樣身份低微的旁支女郎,是不會肖想你們建康城的天之驕子的。」
謝珩從語氣里聽出了嘲諷,他抿唇,沉默了許久。
兩人相對而站,誰都沒有吭聲。
半晌,謝珩看著對方空空的耳垂,將錦盒從袖中拿了出來。
他將盒子打開,拿出裡頭桃花粉玉耳墜,放在手心伸向謝苓。
「戴這個。」
耳墜潤澤精緻,上面的桃花雕刻得栩栩如生,花瓣以金絲纏繞,金與粉在昏暗的燈火下相融,華貴而美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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