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警惕地盯著謝苓,說道:「你不會想送我回去吧?」
謝苓有些無奈,她搖了搖頭,柔聲道:「不會。」
白檀這才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謝苓雙眸含著意味不明的笑,傾身緩緩靠近白檀,與她嫵媚的雙眸相對,聲音壓得極低,幾近耳語:「你是故意撞上來的吧?」
白檀瞳孔一縮,隨即後退半步,生硬道:「你在胡說什麼?」
謝苓歪了歪頭,笑道:「原是我猜錯了?」
「好吧,那你便去吃牢飯吧,我可沒工夫多管閒事。」
白檀沒想到對方是這幅性子。
當時在山寨,謝苓明明看起來柔弱又天真。
誰曾想居然跟她那堂兄一樣都是黑心肝的。
白檀猶豫了片刻,咬了咬牙道:「我是專門來找你的,你若是不救我,日後
會後悔的。」
謝苓目光不輕不重落在她緊繃的肩頸上,笑道:「日後的事日後再說。」
白檀呼吸一滯,頓時慌了神。
她終於軟了語氣,祈求道:「求您救我,我真的會幫您的!」
謝苓睨著她,還是眉眼含笑的模樣,讓旁人看來,仿佛她正在關心這個衣衫襤褸的少女。
「你能幫我什麼?」
白檀閉了閉眼,無力道:「什麼都能為你做,我可以簽賣身契。」
聽到後半句,謝苓眸底閃過詫異。
她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非要跟著自己,她身上究竟有什麼能讓白檀惦記的東西?
一時半會也想不通,謝苓本就沒打算讓白檀吃牢飯,聽到她的允諾後,便點頭應了。
白檀看謝苓允了下來,緊繃的身軀終於鬆懈下來。
一盞茶後,大理寺的人來了。
謝苓打量著為首身著淺藍圓領袍,外披同色棉氅,看起來沒個正型的青年,正是九月在定林寺見過一面的薛懷文。
薛懷文跟幾人見了禮,說道:「勞煩郡主,下官這就把人帶回大理寺審問。」
秦璇頷首嗯了一聲,提醒道:「別忘了上報宮中,將黃門侍郎也提審提審。」
薛懷文俊逸的臉上露出個笑,拱手道:「這是自然。」
說完,他一揮手,身後的人便前來押家丁和白檀。
謝苓走上前去,朝薛懷文欠了欠身,柔聲道:「薛大人,這女郎乃是我堂兄身邊的侍女,因害怕去荊州會遭遇不測,於是私自逃離部隊,潛回建康。」
「那些金銀,應當是遺漏在山寨,被她撿走的。」
「還請您行個方便,將她交給謝府處理。」
薛懷文和謝珩關係一向不錯,自然知道他身邊沒這麼個侍女。
他摸了摸下巴,看了眼謝苓低垂的眼睫,心想謝珩對他這堂妹甚是重視,賣她個人情倒也不是不行。
況且本身這小叫花犯得罪頂多稱得上「誤拿充公之物」,撐死也就判個十天二十天。
於是薛懷文笑眯眯道:「原來是士衡的侍女。」
「行了,苓娘子你將她領回去吧,等你堂兄回來再做定奪。」
謝苓福身道謝:「多謝薛大人理解。」
薛懷文笑著擺手:「不謝,不謝。」
緊接著跟幾人告辭,帶著人回大理寺去了。
秦璇和蘭璧也沒什麼可留的,該談的都談妥當了,遂瞥了謝苓一眼,面無表情道:「本郡主還有事,先回了。」
蘭璧朝謝苓也輕輕點了點頭。
謝苓道:「郡主慢走,改日再聚。」
周圍的百姓也漸漸散開了,謝苓便帶著白檀上了停在一側的馬車。
馬車慢吞吞在人流中穿梭著,謝苓給白檀倒了杯茶,聽她說自己的身世。
「我家是武陵郡秋水村的,三個月前父親為了抵賭債,將我賣到了煙花之地。我抵死不從,老鴇將我關押在柴房毆打禁食,後來好不容易找了機會翻牆逃跑,就被治中從事看到,強行擄掠回府。」
「這老匹夫看中我的美貌,要讓我做第七房小妾,我假意順從,在洞房當天打昏了他,卷了些金銀細軟跑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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