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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祖制,大靖的貴妃是只有一位的,但皇帝心存噁心謝氏,意圖讓她跟慧德貴妃起嫌隙,從而成為獨屬他的「天女」,於是另立右貴妃,位主含章宮。

皇帝本打算二月之前行貴妃冊封盛典,但謝珩卻聯合群臣上書,言「天女」事關國運,不能以舊制論,應按照道門之禮,焚香沐浴七七四十九日,再由欽天監擬定吉日,再行封妃大典。

因此她現在算是空有貴妃之名,並無貴妃之實,等大典賜了封號,祭拜皇廟,入皇家玉牒,才算是真正的右貴妃。

不知謝珩如何運作的,他竟搶了禮部的活,負責督辦封妃大典。

因此他多次上門求見,旁人也只會認為他是有大典事宜相商。

謝苓搖了搖頭,心說這倒也合了她的意。

正式封妃前,皇帝是不能召她侍寢的。

這段時間剛好讓她尋到應對侍寢的法子。雖說皇帝樣貌不算醜陋,但一想到上輩子發生的事,她就對這人反胃的厲害。

能不侍寢最好。

窗外雨還在淅淅瀝瀝下著,白檀腳步匆匆舉著傘進了院子,將傘立在門外的架子上後,推門而入。

她環顧一圈,確定都是自己的人後,上前兩步蹲到謝苓面前,壓低聲音道:

「娘娘,奴婢去過掖庭了,找到了名為流徽的宮女。」

謝苓放下書,翻身坐起,將懷裡的手爐塞給凍得手指發紅的白檀,問道:「可救下了?」

手爐的熱量讓白檀放鬆了些,她點了點頭,臉色卻不大好看。

「是按照您教的,讓掖庭的人去救下的,並且暗中敲打了管事嬤嬤,只是……」

說著,她憤憤道:「

這流徽並不領情,還狠狠推了救她的小宮女一把。」

聞言,謝苓倒是不生氣,她安撫了白檀兩句,命人拿來筆墨紙硯,提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後遞給雪柳:「把信交給小夏子,他知道該怎麼做。」

流徽身份特殊,上輩子死前,這人已經成了皇帝的新寵妃,甚至有廢后重立的苗頭。

這段時間她利用長公主給的線人,查到了不少辛密,再結合上輩子知道的事,拼拼湊湊知曉了流徽的身世。

十七年前花朝節,王氏家主入宮赴宴,醉酒後遊蕩至下等宮婢所在的掖庭,對正在月下浣衣的宮女憐心起了歹念,就地強迫。

當時掖庭里的管事是王氏的人,因此灌了憐心一杯啞藥,將這事徹底壓了下去。

哪知憐心命苦,竟懷了王家主的孩子。

王氏主母善妒,且心狠手辣,憐心不敢認親,更不敢去太醫院求藥打胎,因此只能小心掩飾,生怕被人知道,以穢亂宮廷之罪杖殺。

後來月份大了,這件事被管事知道。

或許是年紀大了想做點善事積德,管事偷偷將憐心養在屋中,幫她秘密生下孩子。

這孩子便是流徽。

憐心把她藏著掖著養到十二歲。

管事死前,想辦法給流徽弄了身份,成了掖庭的宮女。而憐心在管事死後,日子變難,風寒再加上積勞成疾,不久便去了。

死前她告訴了流徽身世。

流徽因此恨上了王氏一族,於是百般謀劃下,爬上了龍床,不到三個月,就從小小的美人升到妃位。

謝苓想要權,勢必就要鬥倒皇后和慧德貴妃,而流徽就是最好的武器。

流徽心思敏感,對所有人都抱有惡意,她能理解。

畢竟這樣的出身和成長環境,能不崩潰都算好的。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一點一點軟化流徽的心,再利誘之,便能將她收入麾下。

*

雪柳將信收好後,便打著傘出了含章殿,準備去小夏子所在的御膳房送信。

初春日的雨寒涼透骨,她抬手緊了緊衣襟,透過密織成網的雨幕,看到殿門右側不遠處的槐樹下,謝珩一身絳色官袍,手執油紙傘,懷中抱著個盒子,在那一動不動的等著。

她輕嘆口氣,搖頭離開。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以前對主子多番利用,如今卻知道後悔了,不管不顧的在殿外守著,跟望妻石似的。

活該。

謝珩聽到腳步聲,抬眼看向雪柳遠去的身影,薄唇輕抿,輕輕垂下眼睫。

一個月零六天,她還是不肯見他。

若不是白檀隔三差五報信,他甚至不知道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一想到她對著另一個男人笑顏如花,他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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