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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遷道:「她這次來見我,恐怕是因為筠妃巫蠱一案。」

謝苓皺了皺眉,問道:「不是已經處理好了?以謝珩折了秘書監的位置了結。」

謝君遷道:「是這樣沒錯,前些日子秘書監被換成了李淳,他是司馬佑的人。」

「但司馬佑給我傳了秘令,說李淳是牆頭草,恐怕有異心,他希望我能想辦法聯合謝珩,把李淳換成高冶。」

他嗤笑一聲,繼續道:「司馬佑這蠢貨,他這是著了王氏的道。」

「李淳這人雖然看著怯懦,但實際忠心耿耿,而高冶是王氏的人。」

「白檀今日來,應當是謝珩命她利用我對她的感情,說服我阻止司馬佑換掉李淳。」

謝苓思索著,問道:「李淳是皇帝的人,留在秘書監的位置上,對謝珩有什麼好處?」

「他為什麼要阻止把人換掉?」

謝君遷解釋道:「李淳比高冶好拿捏,他年四十,卻子嗣單薄,前年才得了一個獨苗,看得比命還重。而高冶是,才二十有五,還年輕。」

謝苓明白了。

放一個有弱點的人在秘書監的位置上,總比放一個孑然一身的年輕臣子在上面要好。

她垂下眼眸,沉思了片刻,抬頭看著謝君遷,正色道:「謝珩的目的恐怕不止這些,大哥你近日一定當心。」

「一會見了白檀,切記莫要感情用事。」

聽著小妹告誡自己,他欣慰的摸了摸她的發頂,溫聲道:「我有分寸,小妹莫擔心。」

謝苓點了點頭。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暗室,才發現天色已經不早了。

謝苓在府里用了晚膳,又逗留了一會,便起駕回宮了。

*

夜深露重,窗伴月影,雨葉鳴蟬。

回到含章殿後,司馬佑來坐了一會,本來要留宿,結果賢妃身邊的大宮女來了,說賢妃心疾犯了,暈厥了過去。

司馬佑這次倒是沒不樂意,起身就走了。

謝苓猜測是跟賢妃兄長有關——她兄長是四品都水使者,掌天下河渠水利,這段時間有一支水匪叛亂,正是用他的時候。

司馬佑自然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將人送走,謝苓回到書房處理堆積了一天的事務。

窗外小雨淅淅瀝瀝,連成細密的銀線,被風吹進開了條小縫兒的支摘窗。

紙上吹落一滴雨水,洇濕了一團墨跡,謝苓站起身,抬手準備將窗子合上。

忽而瞥見雨霧蒙蒙的夜空,有道黑影劃破雨幕,扇動著翅膀而來。

是雲台城的翠鳥。

她將書案上的書卷推遠,將支摘窗開大,看著翠鳥飛入含章殿的牆頭,伸出了手臂。

翠鳥落在她小臂上,抖了抖翅膀上的雨水,烏黑的眼珠看著她,乖巧的不得了。

謝苓用指腹捋了捋它頭頂的翠綠羽毛,將它頸間的小竹筒取了下來。

拔開塞子,裡面是兩張卷在一起的紙條。

她打開了一看,神色冷肅了下來。

雪柳正好端著新煮的金絲燕窩羹進來,就看到主子手中捏著張紙條,臉色沉冷,若有所思。

她將粉釉冰裂小碗放下,看到了書案上的翠鳥,明白過來這是收到雲台城的消息了。

猶豫了一瞬,走上前去,她低聲問道:「娘娘,怎麼了?」

謝苓回過神,起身走到燭台跟前,將手中的紙條放在火舌上,看著它一點點被火舌吞噬,沉聲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紙條成為灰燼,她轉身看著雪柳道:「好消息是流徽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了,能提前認祖歸宗進王氏。」

雪柳道:「那壞消息呢?」

謝苓一面答,一面坐回書案前:「壞消息是,陳婕妤殿中那尊玉觀音,查到些眉目了。」

雪柳思索了一下,問道:「可是跟寒山寺有關?」

謝苓嗯了一聲。

「雲台城查出,這尊玉觀音的舊主,是二十年前揚州某富商之妻的物件。」

「打造這玉觀音的匠人說,這玉料在麝香中浸泡過一年多,女子若日日接觸,會導致小產,乃至不孕。」

「富商的妻子將這玉觀音送給了妯娌,為的是讓小叔子絕後,好讓丈夫得到所有家產。」

「後來幾經轉手,到了寒山寺。」

雪柳瞪圓了眼睛,愕然道:「太后將這東西送給陳婕妤,是…是為了讓皇帝絕嗣?」

第119章 宮闕玉階生白露~

謝苓嗯了一聲。

夢中她曾在沈松青太醫那得知,司馬佑被人下了絕嗣藥。

她本以為是宮妃或者是士族做的,現在就這玉觀音一事來看,恐怕還有內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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