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她話音才落,裴璋便慢條斯理地道:「那我在外等你。」
祁雲拉著她的手都緊了緊,唇角繃得緊緊的,將阮窈往花廳帶。
她走了幾步,又悄悄回頭去看,花木中現出一抹霜色衣角,裴璋竟當真在她身後跟著。
剛進花廳,祁雲立時面色緊張地問她:「他逼你沒有?」
阮窈一臉莫名,搖頭道:「沒有呀……」
見阿娘神色狐疑,她只好解釋道:「阿娘,女兒如今……是真心喜愛他。」
話音一落,她又想起昨夜纏綿,臉頰微微發燙。
祁雲將她眉梢眼角那抹春意瞧得一清二楚,急聲道:「知女莫若娘,你從前還喜愛謝家郎、喜愛齊慎呢……你十二歲那年還喜愛隔壁張——」
她音量不自覺提高了,阮窈不願被裴璋聽到,頓時神色也不好看,不滿道:「陳年舊事還提它作甚?阿娘不說,我都要忘了。」
祁雲摸著綢緞嘆氣,幽幽說道:「我總覺著他的模樣有些……令人感到冷,也辨不出來喜怒。我還是喜愛齊慎。」
阮窈怔愣了一下,眼前也浮現起裴璋那雙黑沉沉的眼。
實則阿娘說得並不錯……裴璋並非是個好人。
她從前也是怕的,可不知從何時起,她已經不怕他了,甚至也想不起從前為何會怕他。
「你可有他八字?」祁雲嘀咕道:「這總要先合一合。」
阮窈皺著眉搖頭。
「你尋個機會問問他就是。
「阿娘又要信算命瞎子!」她不悅道:「這般迷信,早晚要被騙的……」
祁雲瞪她;「如今究竟是我被騙還是你被騙?」
阮窈不吭聲了,悶著頭去翻撿桌上布匹。
第103章 「若窈娘活不了……他們便要陪葬。」
對於八字這事,阮窈原以為裴璋定會覺著荒謬,必然不想搭理的。
然而他竟當真分毫不差寫了下來,寥寥幾字力透紙背,筆法遒勁如舊。
她琢磨一番,捏著這紙去了一趟法雲寺外。
再折返時,瞧到賣冰酪的鋪子,阮窈步履下意識停了停,還沒說話,就被跟著她的侍者攔下,一本正經道:「公子說了,為著娘子脾胃著想,未到夏至不可吃冷食。」
她看了這侍女一眼,並非是前幾日的熟面孔,定是裴璋又換了人。
回到王府里,阮窈本想去瞧一瞧幾日未見的重雲。然而侍女卻道:「重雲傷勢痊癒了大半,已回公子身側當差去了。」
她忙活一早上,晌午有困意襲來,便隨手抽了本雜書,歪在榻上翻著。
裴璋再來尋她的時候,阮窈見著重雲,忍不住問道:「你是當真好了,不再多養幾日傷嗎?」
重雲垂首避開她的目光,低聲道:「已無大礙,謝娘子。」
說完後,他便退下了。
阮窈盯了一會兒他的背影,裴璋視線則落在她衣衫上,淡聲說道:「從前未見你穿晴山色。」
她回過神來,抬手輕牽他衣袖,盈盈笑道:「好看嗎?不久前新裁的。我還做了淡青、鵝黃、藤紫……」
見他沉默未語,阮窈搖搖頭,忍不住嘀咕道:「總歸你是只喜愛粉色……」
話音未落,她手腕忽地被反扣住,裴璋將她抵在書案前,傾下身就去吻她。
阮窈唇舌被撬開,緊接著整個人都被抱至桌案上,衣袖險些將硯台都帶倒。
她有些費力地承受他的吻,裙帶也很快被他挑開。
簾外春光正濃,花影微微搖顫。
阮窈指尖掐入他背脊,心中惱怒。
裴璋深諳她,手掌游移間,唇舌銜住她耳珠,低低道:「獨愛粉色……又有何不好?」
她鬢角很快沁出一層細汗,喘息道:「……我看你不是有何不好……你、你是有病。」
他的吻接連下落,眸中墨色翻湧:「窈娘……嫁我。」
阮窈大抵明白他是又捻酸了,可重雲自小與他一同長大,又於她有救命之恩,也值得他這般……
她呼吸急促,緊緊咬著唇瓣,偏不肯應聲。
裴璋反而放慢了,細緻而緩慢地研磨,而後垂眸,慢條斯理地瞧著她的表情。
藕節似的手臂虛虛吊著,白得晃眼,她難以忍耐地嗚咽出聲:「……你出去……」
「當真是……要趕我走嗎?」他低低地喘,手掌覆住她的手,緩緩往下滑。
她成了一尾被拖上岸的魚,只能徒勞張著嘴,鼻尖的空氣還是愈來愈稀薄。
見她仍是緊咬著唇瓣不答,裴璋也並不惱火,只是換了從前不曾用過的法子去迫她求饒,半寸也不肯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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