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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聖酋沒關係嗎?」

「他不會自己查是怎麼用的?」靖安言將夷月攔在身後,「聽著阿月,當務之急先把劍搶下來,我牽制他,你去奪劍,知不知道?」

夷月點點頭:「……封哥還有理智嗎?」

「有。」這次說話的是封長念本人,墨痕劍反射出微弱的光,映照出他額上豆大的汗珠,他持劍的手都在抖,似乎在和什麼東西角力,「……但我控制不了我的手,阿月,我會盡力按捺住,實在不行,必要時,砍掉我的手。」

此話一出,不光是夷月的眼睛瞪大了,就連靖安言都猛地蹙緊了眉。

「不必顧惜。」封長念咬緊牙關,如此吃力的情況下,觸及那兩道擔憂的視線,居然還露出個安撫似的笑,「……沖我來。」

「靖……」

靖安言直接從她腰間抽走了那把小短匕:「瞅準時機搶下來。」

話音未落,靖安言閃身而出,短匕划過一道流光,在逼近封長念身的時候果不其然與墨痕劍相撞,靖安言毫不戀戰,反身就撤,又被封長念幾步追上。

刀劍相接,鐵器擦出森然火花,封長念萬萬不想用力下壓劍鋒,只得嘶啞道:「小師叔,動手。」

短匕在長劍攻勢下不斷發抖,靖安言抬起左手,猛地攥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腕,強迫著一同頂住那可怕的力道。

「學得挺好。」靖安言唇角微微一勾,「只可惜,畢竟是我教的你。」

只一個眨眼,靖安言猛地後撤,快到根本來不及反應,他整個人像鷂子一樣拔地翻起,世界驟然顛倒,而就著這種頭下腳上的姿勢,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封長念的手臂。

「阿月——!」

封長念被他的力道拉得向後仰去,墨痕劍上揚至半空,夷月足下發力,猛地撲了過去,一掌推在封長念的手腕上,長劍脫手而出,阿銀如一支離弦之箭,緊緊纏裹住了那還有餘溫的劍柄,往旁邊一甩,登時插入衣櫃三分。

長劍被奪,雙方作戰力量的差距驟然拉小,靖安言落地翻身,胳膊一鎖纏住封長念的肩膀,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根繩子,將他的手臂綁緊一拽,直接把另一頭拴在床頭。

幾個人驚魂未定,氣喘吁吁,封長念看著自己不聽話的手,唯恐發出些別的意外:「這樣下去不行……」

蠱毒已發,這樣肯定堅持不到見南疆王的那一刻,而且這一路上誰都會有危險。

夷月跑到窗邊往下一望,搖頭道:「下面都是聖酋的人,把這裡圍死了。」

靖安言腦子裡嗡嗡作響。

還沒想出下一步,只聽魔鬼一般的聲音在樓梯上響起。

「靖安言,我知道你在這裡。」召礫一步一步走上來,襯著大雨的穿林打葉聲,像是什麼噩夢在寸寸逼近,「我還知道,你帶著大魏人,一起住進了這裡。」

「他體內蠱毒已被催動,決計撐不到見南疆王的那一刻,你或許能用別的辦法遏制他的動作,但那又如何,治標不治本,現在蠱毒只能做用於他的四肢,等到進入肺腑甚至是他的頭,你想親眼看見他變成瘋子嗎?」

「蠱毒發作之快,我不認為你能在他變成瘋子之前見到南疆王。」

封長念額發凌亂,嘴唇慘白,聞言和靖安言無聲地對視一眼,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給你個真心實意的建議,我只想跟他說兩句話,你知道的,蠱毒只能由下蠱之人徹底解除,但既然我能催動一部分蠱毒的發作,那麼相應的,我還是有把握將這一部分蠱毒再度壓制回去的。」

「我的需求也非常簡單,只和我們大魏來使說兩句話,不會耽誤你們後續面見南疆王。」

五樓房間眾多,召礫站在樓梯口,看著十多間相同的門,微微勾起了唇角。

獵物會在哪扇門後呢?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靖安言,我的耐心不多,再不出來,我可要再度搖鈴了,那可是會加速蠱毒蔓延的。」召礫慢悠悠地掏出金鈴,「三、二……」

「啪、啪、啪」。

鼓掌聲從樓下傳來,召礫一愣,轉頭望去,只見渾身濕淋淋的靖安言正倚著三樓欄杆往上瞧,眼神中有幾分雀躍和興奮。

「聖酋大人好本事,連我在哪裡都知道的這麼清楚。」雨水順著他的發梢淌落,雖是夏雨,但夜晚難免寒涼,他整張臉都被凍得有些白,唯有嘴唇紅艷艷的,「只是不知——更深露重的,外面還下著雨,聖酋大人在這兒又搖鈴鐺又說話的,是在唱戲嗎?」

召礫不可置信地向下望了望,又環顧了一圈這五層的房間,全部安安靜靜,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

靖安言還在繼續:「你要不再說一遍?這地方隔音效果不錯,我沒聽清你說什麼。」

召礫一掌拍出,整座樓的欄杆都在猛烈地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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