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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樓下那管帳的已然交代清楚,說的確見過畫像上的那個男子,帶著一個小姑娘和另一個比他身量還高些的男人來住店,住的就是五層。

誰知道他居然會從三樓冒出來。

不過召礫也不打算與他糾纏,誰都知道靖安言那一張嘴活的能說成死的,死的也能說成活的,聽他說話實在自討苦吃,還不如直接自己動手翻。

召礫一打響指,靖安言目光一錯,只見一隊親衛手持短刀魚貫而入,直奔五樓而來。

「靖安言,雖然沒鬧到明面上,但我知道,我的人有很多都死在你手裡。」召礫的語氣陰冷,「今天我一定要帶走那個大魏人,有本事,你就當著我的面,把我的人都殺了。」

靖安言笑容一滯,目光漸漸幽冷下來。

他的右手在腰側一摸,赫然是那根吹奏間便可奪人性命的笛子!

要撕破臉嗎?

這件事不止是靖安言也計算勝率,就連召礫也在想。

南疆人要麼煉獸蠱,要麼煉蠱器,前者比後者會簡單些,可沒想到靖安言這個半路出家的,居然也會煉蠱器。

這根笛子就連召礫都有所耳聞,傳說中,只要有人在神寂嶺聽到這根笛子吹奏的曲調,那麼這個人一定見不到明日神寂嶺外頭的太陽。

召礫從來都沒與靖安言正面交過手,哪怕他人多,卻又不敢輕易情敵,再者而言,他也不想讓封長念瘋掉——一個大魏的瘋子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驀地,五樓傳來慘叫聲。

召礫和靖安言俱是一怔,那根笛子甚至還沒有湊到唇邊,雙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召礫連忙收回目光,匆匆幾步跑上來,只見他的七八個親衛倒在血泊間,抽搐著不肯咽氣。

召礫怒道:「怎麼回事兒?!」

親眼目睹沖在前頭幾個的死狀,剩下的那些親衛腿都有些軟:「不、不知道啊大人,剛剛他們沖在前頭,剛……剛要開門,突然就死了。」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邪門兒的事情?!

召礫不肯相信,拎出來一個便往前一扔。

砰一聲,半空中冷光閃過,過程不過只有那麼一瞬間,仿佛是細雨被風吹進了屋裡,又快又准地划過那人的喉間,落地便是一片血色。

「誰!?誰在裝神弄鬼!?」召礫怒喝道,「是不是你?!」

「我?」同樣追上來看情況的靖安言微微抬起手,「我可什麼都沒幹。」

召礫怒不可遏:「靖安言你——」

話音未落,只聽破空而來的細碎聲響,刷刷刷幾道寒光閃過,圍繞在召礫身旁那一圈的親衛喉口猝然飆血,連句痛呼都沒能留下,就掙扎著跪在了血泊里。

血線噴在召礫臉側,他驚呆了,全然不敢相信不過眨眼間便沒了一隊親衛,對方這顯然是在幫靖安言,眼下敵人在暗他在明,本以為信心滿滿的局勢陡然逆轉!

此時再不便多留,召礫只來得及瞪一眼靖安言,匆匆忙忙地下了樓。

一場變故就這樣悄然化解於無形,靖安言盯著召礫倉皇的背影,緩緩地呼出一口氣。

那些擔憂也隨之壓下,他沒想到居然會是這位來了,這下不光是方才的困境,封長念的困境也有的解了。

「沒想到,居然是你。」

靖安言目光轉回來,落在他腳側的屍體上,定睛細看,能看到那脖子上扎著的一根如同絲線般的長針。

「好久不見了。」

他微微抬頭,在錯綜複雜的房梁背後,不知何時正坐著一個人。

是個女人。

那女人翹著腿,左右手分別捻了十根細長銀針,仿若捏了一把雨水在手腕指尖,配上她一張白淨清冷的臉蛋兒,居然還生出了幾分悲憫眾生的情緒來。

對上靖安言的目光,那女人淡淡一笑:「是啊,好久不見了,小師叔。」

「你的技藝又嫻熟了,不愧是大魏第一國手,難怪都說『官家有辭民間有寧』,照我看,眼下廖玄靜怕也比不上你這位好徒弟了吧。」靖安言叫出了她的名字,「秋辭,秋長若。」

第13章 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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