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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聲嘈雜,但靖安言的聲音卻很清晰。

「記得。我十四歲生辰,你花了大價錢向名師設計了一隻雄鷹煙花,名師撓頭髮撓掉了好多,才終於拼出你想要的圖案。」封長念微微一頓,「那也是你我最後一次看煙花了,小師叔。」

「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對我的期望就是,飛出囚籠,飛向自己的天際——如今我羽翼已豐,還想再庇佑我心愛的人,如此,才算真的自由自在了。」

「你願意讓我試試嗎?小師叔?」

封長念猝然停下。

身後的人未料到他突然停下,直直撞在他的後背上,懊惱地瞪他一眼,繞開他走了。

所有人都在往前,只有封長念站著不動,愣愣地看著被他抓手腕的那個人——他不認識那個人,那不是靖安言,只是個普通南疆人,正奇怪地看著他,似乎不理解為什麼要抓著自己往前走。

封長念鬆開手,於是最後一點溫熱也消散在人群里。

沒有靖安言的影子了,突然的像是大夢終醒,幾乎讓他懷疑這人存沒存在過。

等到人潮褪去,只有封長念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大街上,手裡握著一枝光禿禿的花枝。

靖安言又逃了,毫無預兆地不告而別。

或許因為他終究還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封長念的那份情,或許因為他終於找到了個合適的契機可以逃跑,也或許……也或許什麼都不因為。

他從來都不是封長念的自己人,所以封長念從來也未曾真正留住過他,無論用情、還是用理來試圖留他,都是如此。

第22章 追逐

煙花散盡,街上人也走得差不多了,秋長若和夷月是在街邊賣花燈的小攤子前找到的封長念。

看見他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夷月心底就一蹦,趕緊詢問怎麼回事後,恨不得把靖安言薅回來揍一頓。

又跑!

又跑!!

又跑!!!

這次連個氣兒都沒跟她通,說溜就溜了!!!

秋長若覷著封長念的側臉:「……他跑什麼呢?」

「不知道,或許是覺得你來了,我那套苦肉計無處可施,不再會拿性命留他,他覺得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吧。」

封長念手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那枝禿杆,聽語氣倒還算平靜。

但越是這樣越讓人擔憂,秋長若已經被風波前的寧靜搞怕了,之前她的另一位好師兄就是在假裝平靜之後搞了波大的,險些連自己的命都賠進去。

她可不敢賭:「……那現在你馬上回大魏吧,解藥我去給你找,我送你出神寂嶺,你——」

封長念手一抬,阻止了她說下去。

他遞了銀子給小販,然後拎了兩隻燈籠,一個姑娘一個塞進她們手裡,盈盈燈火下,兩個姑娘被他這一舉動駭得不敢說話,不知道他唱得這是哪一出。

「勞駕。」封長念把兩個人帶到一間閒置的房舍里,屋中塵灰落盡,那兩盞燈成了唯一的光源,「阿月姑娘,恕我直言,接下來的話我得先問問你才能接著說。」

夷月有些緊張:「封哥你講。」

「你是南疆大祭司的女兒,為什麼對我們這些大魏人從無敵意?」封長念開門見山,「大魏與南疆交惡多時,就算南疆內鬥,也不至於對我們這些大魏人如此性命相托。」

夷月神色鬆了些:「我當是什麼問題。你直白問了,我也直白答你——南疆內鬥,我既不喜歡聖酋,也不喜歡南疆王,不過非要二者擇一,我選南疆王。」

「大魏和南疆之間,二者擇一,我選大魏。」

封長念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解釋:「因為……有人告訴我,在我是南疆人之前,我是南洲人。」

「外邦蠻夷占領了我們的故土,逼迫我們修習蠱術,自相殘殺,成為為他廝殺的一支奇兵,為了能夠向北推進,深入大魏腹地。還偽造了我們的過往,銷毀了我們同大魏之間同根同源的牽連。」

夷月抬了抬手中燈籠,是一隻往北飛的大雁:「我們才是一家人,不是嗎?」

提燈的小姑娘眼神亮晶晶,卻足以讓人心生依賴和信任,她沒有撒謊,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哀傷卻溫柔,微微低著頭,像是半空中有人在溫柔地撫弄著她的發頂。

封長念輕聲問:「方便告訴我,是誰告訴你這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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