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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語氣從樹上傳來:「聖酋空缺,總要有新人頂上,想必是去復命了吧。」

夷月和苑長記同時轉頭,靖安言晃蕩著腿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早啊。」

樹下三個人神色各異,卻默契地沒有問葉梵緹去和誰復命這種愚蠢的問題,靖安言漫不經心地轉笛子,心道自己對大魏玄門還是有些輕敵了,那番不被過往捆縛的話放到這兩個人身上照樣通順。

苑長記環顧了一圈:「……不對啊,葉梵緹不說,長念呢?」

秋長若瞟了靖安言一眼,樹上這人神色不變,仿佛跟沒聽見一樣。

她心下瞭然,低低嘆息一聲,拽了下苑長記的袖口:「既然聖酋已死,幫南疆王平定叛亂的任務就完成了,那我們今天收拾收拾就可以離開南疆了。」

夷月「啊」了一聲:「這麼匆忙就要走啊。」

秋長若摸了摸她的發頂,這些日子裡,她親手給夷月編了許多漂亮的小髮辮,她手巧,怎麼揉都不會亂:「捨不得我啊?捨不得我跟我去大魏玩一圈怎麼樣?」

苑長記挑挑眉:「長若姐,這……恐怕不方便吧。」

「有生之年,我還能從你嘴裡聽見『不方便』三個字。」這話不是夷月和秋長若說的,靖安言在一旁聽了半天熱鬧,終於沒忍住,「苑柯,這次的確是太匆忙了,我居然沒發現你性格沉穩了這麼多。」

「成了家的人,哪能還跟個孩子似的。」苑長記低低笑了一聲,「可惜了,小師叔沒喝上一杯喜酒。」

靖安言倒是來了興致:「成家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哪家的姑娘啊?」

苑長記捏著那塊木牌,笑得極為開心,聲調都揚上去三分:「她叫崔千雀。」

「其實不光是我,大師兄、二師兄、長若姐,都成家了。」苑長記的笑容如同鏡花水月,一觸即收,「小師叔,歲月如梭、白駒過隙,其實十年了,有變化才正常,不變才可貴,不是嗎?」

靖安言聞聲頓了頓,旋即沒聽懂似的長眉一挑:「成了家了是不一樣,說話都一套一套的。」

油鹽不進的人說什麼都不會聽的,苑長記和秋長若對視一眼,心下無奈。

不過好在,封長念怕是已經想通了,否則不會不出面,只要能把人先撈回來,其他的就再——

秋長若眼神一定:「……長念?」

靖安言剛從樹上下來,正跟只剛睡醒的貓一樣伸懶腰,見到人的時候實打實的頓了頓,那股酥麻勁兒不上不下地卡在半山腰,令人抓心撓肝地想碰一碰。

封長念沒什麼特殊的表情:「都起來了啊。我去找了點果子,當早飯墊一墊肚子吧。」

秋長若眉心一蹙,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行,剛剛正巧說呢,墊一墊後咱們就該走了,畢竟這聖酋已死,我們再留也沒有必要……」

「你們先回吧。」封長念把果子遞到她眼前,見她微微怔愣,乾脆不由分說地塞進她的懷裡,「我還不回大魏。」

「你——」

果子上還有剛剛洗過的水珠,秋長若呆呆地任由自己的指尖濡濕,才徹底咽下那句恨鐵不成鋼的「你又要幹什麼」。

苑長記也不理解:「……你要在南疆待著?」

「那倒也不是。」封長念分完了一圈,最後一隻遞到默不作聲的靖安言面前,不知道話是跟誰說的,「……我要去一趟西域。」

秋長若和苑長記異口同聲的詫異:「梁寧?!」

「對,梁寧。」封長念見靖安言不動,直接拉過人的手,把果子塞進了他的掌心,又推著他的五指合攏了,「這麼多年不回家了,我要去一趟。」

靖安言抓著那隻果子,真的很想回他一句,當年你父親身故,西軍都督府全權交給了你叔叔封鈞,那可是個不想讓你回家的主,你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湊什麼熱鬧?

但昨夜靖安言刻意劃出了一條楚河漢界,他再多嘴表關心,那他昨天的那番話就白說了。

因此話到嘴邊,靖安言敏銳地眨眨眼,用果子堵住了自己的嘴,嘎嘣咬了一口。

就這一口,他看見了封長念眼底浮動的神色,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得意,隔閡仿佛隨夜色一同消散了,封長念笑得真心實意,全然看不出什麼傷心失意的自苦模樣。

封長念心滿意足地背過手,是個討誇獎的模樣:「所以,小師叔,一會兒我和長記還有長若姐就先走一步了,要不我還真怕我過不了神寂嶺。」

封長念這個擔憂純屬多餘,除了秋長若在,還有夷月,這丫頭聽話聽音,腦子轉得特別快,話音未落直接拍了三枚出入神寂嶺的解藥在封長念手裡。

封長念握著小藥瓶道了謝,目光落在靖安言身上沒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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