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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跑馬

次日, 封鈞果然帶著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招呼他們吃早飯,飯至中途,說起近日秋高氣爽, 正是適合跑馬的好時候, 問封長念願不願意去看看。

封長念自始至終對自己回梁寧的原因守口如瓶, 封鈞實在問不出來,遂放棄,但看封長念仿佛也不像是著急辦事的樣子。

於是他勸道:「想必阿珩在長安中事務冗雜, 也沒什麼跑馬的機會, 再者而言,長安城郊馬場再好, 論遼闊天高,還是比梁寧差些。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不回味一下?」

封長念沒甚所謂,目光往靖安言和夷月身上一送。

封鈞非常自如地接道:「兩位自然也同去,不會騎沒關係,我們馬場有馬夫帶你們,而且我們的馬都很溫順, 不會傷著你們的。」

夷月塞著半個包子, 眼睛沒什麼雀躍神色:「多謝侯爺美意,但我就不去了,昨晚認床,天蒙蒙亮時才睡著,今天只想補一覺,實在是有心無力。」

靖安言倒是欣然應下,封鈞看他一臉泰然自若的模樣,又想起昨晚衣櫃裡滾出來的大侄子, 以及迴避的夷月,登時眼神又不對起來。

「咳咳,」封長念攔住了他二叔對昨夜的想像,「說起來,阿玦和阿瑞要不同去?左右府中無事,要不一塊兒?」

封瑞昨天挨了打,恨不得坐得離封長念十萬八千里遠,在一旁嘀嘀咕咕:「我不去,跑馬最顛人了,多難受。」

結果被他爹暗地裡踹了一腳:「好啊,讓遠吉跟你們一同去吧,玦兒就算了,大婚之日將近,她姑娘家心思細,正幫我核對禮單,分不出空。」

封玦一提這事兒就煩,又不好發作,只能苦著一張臉應下,臨行前卻將封長念單獨拉走了。

兩人站在一處僻靜的角落裡,封玦遞給他一隻包裹:「這裡頭是一些護具,都是我自己做的,比馬場備得要堅實許多。」

她蹙眉道:「雖然眼下是跑馬的好時候,但我爹已經近五年沒去過馬場,平時也就是我偶爾得空了去跑兩圈玩,他突然提起這件事……總之,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你多加小心。」

封玦這一擔心不奇怪,饒是封長念本人都覺得此事疑點重重,封鈞對他的態度一直以來不能說壞,只能說好的有些離譜,想當年他小時候,他二叔都未曾對他這麼和顏悅色過。

馬場又是一個較為危險的地方,真出了什麼事,有很多藉口都可以歸到意外上頭,想動手腳很容易,不得不多加小心。

而他順勢而為的原因,也不過是覺得封鈞這次找藉口支走自己,說不定又要在府中準備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還好,一來封玦不去,二來,得了靖安言不知什麼囑託的夷月也不去,這兩個姑娘坐鎮後方,起碼能淘一些有用的信息出來。

而封長念不知道的是,靖安言比他還多算了一步。

昨夜他把小姑娘敲起來,說完自己的想法後,那姑娘先是不敢相信,後來又問如果真是真的,那是完全跟封鈞站在一處瞞過封長念,完成勒烏圖交代的任務,還是想辦法給封長念提個醒。

靖安言思忖了一下:「還不能確定他究竟是不是,我想,封鈞應該也不確定我是不是那個『傳信人』,彼此都在試探的時候,你幫我再查查他。」

「還有,」靖安言攔住夷月回房的腳步,「……趙炎說之前他在書房看見過疑似封鈞聯合宋啟迎害死長念父親證據的密旨,如果可以,你一同查一查。」

夷月詭笑道:「你還是掛心封哥的嘛,這事兒你也要一起幫他查了,我就說,接信人真是綏西侯,我不信你真能無動於衷。」

「阿月,」靖安言眼睛垂下來,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要做的事,不止一個封長念,也不止一個封鈞。」

「我明白的,靖安言。」夷月也收了笑,微微抬眸,那眼神有一瞬間讓靖安言以為自己看到了某個故人,「我會幫你的,就像曾經的葉長緲一樣。」

靖安言只要一想到她曾經經歷過的那些事,再看到這一雙眼,就覺得肩上心中都是沉甸甸的責任。

倏然,一隻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替他拂去了那本不存在的擔子與塵埃:「回神,我們到了。」

封長念語氣和緩,如一汪清泉墜入冰天雪地的寒澗,在碎冰破裂的輕響中柔和響起。

靖安言回過神來,順著馬場侍從的指引望去,只見遼闊馬場一望無際,黃沙滾碎石,藍天飄浮雲,這裡的天仿佛格外高遠,站在其間只覺得心境都跟著開闊起來。

封長念在他身邊輕聲道:「小時候我就總跟我爹來這裡跑馬,其實我們不只跑馬,還要訓鷹,一手牽韁繩,一手擎蒼鷹,西域男兒每年都會舉辦比賽,選出最驍勇的戰士。」

靖安言一言不發,只是轉過頭來深深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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