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微小的動靜都被放大。街上的打更人莫名打了個哆嗦,環視四下,看見前方青樓的燈火,鬆了口氣,小跑著走過。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聲音沒在夜風中。
一道黑影從二樓窗口翻進,也是巧了,正是宋掌柜留宿的屋子。
他迷迷糊糊中感覺一陣寒意,剛睜開眼,對上一雙冷冽的眼睛,還來不及害怕,脖子一痛,沒了生息。
旁邊女子似有所感,睜眼看見黑衣蒙面的孟躍,還有宋掌柜剛涼的屍體,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孟躍:………
孟躍前往下一間屋,往屋內吹了迷香,那廂張澄摸進老鴇屋裡,找到花名冊和帳簿揣懷裡,剛要離去時,老鴇回屋,還來不及喊叫,一枚鐵針扎入她喉管,當即斃命。
張澄大搖大擺從屋門出去,小半個時辰後,青樓寂靜無聲,樓內花娘們被堵了嘴,瑟瑟發抖。
孟躍言簡意賅:「賣身契還你們,要麼自己回家,要麼跟我走。」
出乎意料的,有一半花娘想跟著孟躍。
孟躍將選擇回家的花娘們迷暈,解釋道:「我們要出城,此舉是以防萬一。她們會在天亮前醒過來。」孟躍既保全自己,也給這些花娘留下離去時間。
城門守衛早被孟躍的人灌醉,城門大開。一群人從城門而出。
一片暮色中浮現青光,天亮了。清晨靜謐被一個嫖客的尖叫打破!
縣令連早飯都來不及吃,急吼吼派人去現場勘察,他留在府里等消息。
小半日過去,捕役回府稟報,剛要行禮,被縣令攔住:「這時候別管虛禮了。你說說是怎麼個情況。」
昨夜死亡上百,青樓錢莊被洗劫一空,疑是山匪作案。但無一例外都與宋掌柜有關。
縣令額頭滲汗,他用方帕擦了擦,帶有一絲僥倖問:「花名冊,帳簿呢?」
捕役道:「都沒了。」
縣令腦袋眩暈,差點昏過去。
這哪是山匪作案,這是被人端了窩點。千萬千萬別牽連他。
縣令心如擂鼓,面上虛汗,他胡亂擦了擦,在堂內踱步。
捕役此時還道:「縣令,這事蹊蹺,雖看著像山匪作案,但是對方目的明確,城中富戶一干不擾,只奔青樓和錢莊去。與其說求財,倒更像尋仇。」
縣令:………
縣令心道用你說。
他咽了咽口水,面上汗如雨下,方帕被浸濕了,色厲內荏道:「少妖言惑眾,山匪猖狂,本官這就上報。」
縣裡出了這樣大的人命案子,本就引人矚目,更遑論宋掌柜背後之人不一般。
這廂縣令寫了摺子上報,同一時間兩封出自不同人的密信送往兩處。
且不論旁人如何,連四郎從村里回縣裡,還來不及去私塾,驟然聽聞此事,猶如腦中一口大鐘被人敲響,巨大聲響震的他失語。
宋掌柜的地下錢莊被洗劫了,青樓那火坑也被人砸了。
誰幹的?
「連兄。」熟悉的聲音傳來,連四郎渾身一哆嗦,眼睜睜看著孟連穗向他行來,神情驚恐。
「你…你……」連四郎心頭一時間閃過好些念頭,話都說不利索。
孟躍一臉瞭然神情,「你也聽說了是不是,昨夜的事。」她以拳擊掌:「這次真是惡人遇上惡人了,意外解救了我這個無辜人。」
她晃了晃手裡的借據,連四郎眸光顫動,此時又有人經過。
「沒想到昨夜的山匪很有情義,借據拿回來了,總算鬆快了。」
「是啊,卡脖子的繩子沒了,再沒想到的好事。」
連四郎神情一滯,這下是徹底懵了。
他身體快於腦子,攔住對方,「你們也拿回了借據。」
「是啊。」兩人異口同聲。
「四個城門邊上都掛著借據,好些人收到消息來取。」
「誰知會你們的?」連四郎抓重點。
兩人對視一眼,一把推開連四郎,跑遠了。
孟躍扶住連四郎,接茬道:「沒看清人,對方戴斗笠,只撂下話就騎馬走了。」
連四郎臉色幾經變化,打消了對孟躍的懷疑,最後露出一個暢快的笑:「真是快哉。」
孟躍捂住他的嘴,帶到巷子裡,示意連四郎噤聲。
連四郎壓低聲音,笑道:「從前只在話本子看見大俠,如今算是見到活的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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