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們在上斗得死去活來,蕭韞被陛下責罰,險些丟了性命,他都不曾哭泣。今日,那麼要強的蕭韞卻當著他的面,居然哭了。
「殺了。」林見山命令道。
恰好,外面的老鴇與教坊司眾人循聲趕來,見到一嘯拎起王營的腦袋,眾人嚇得大叫。
老鴇顫顫巍巍地跪下求饒:「王爺饒命,這可是王家二公子,若是死在教坊司,我們都完了,求王爺放過我們。」
後面一眾教坊司男女跪倒一大片。
老鴇:「您一怒為蕭韞,老奴無話可說,可王營不能不明不白死在這裡。況且,蕭韞本就是小倌,接客本就是他的分內之事。」
這蕭韞一來,成天有一堆人因為他在教坊司鬧事,不是吵著打著要蕭韞伺候,就是底下這些藝伎嫉妒蕭韞,惹出一堆禍事。
是狀元又如何,就是個禍國殃民的男人。
王營被林見山這一腳踢的,吐出一大口血。
一嘯的劍在王營的喉嚨處,近在咫尺,他不敢一劍封喉。
還是在戰場好,想怎麼殺人就殺人。
林見山那雙凜冽的眸子打量著所有人,一腳踩在王營的脖子上。
王營模糊不清地說:「我是正三品大臣戶部侍郎王敖年的兒子王營……求求王爺,我昨晚喝多了……今天還沒酒醒……」
周圍人議論紛紛:
「沒想到宸王也來教坊司。」
「為了蕭韞,得罪王家?」
「他不是跟蕭韞是死對頭嗎?」
「驚天動地大秘密,蕭韞被人當眾……那啥了……」
「是跟宸王在柴房嗎?」
這話越傳越離譜,林見山聽著,當場不威自怒。
眾人登時閉嘴,不好嘀咕。
林見山鬆開了腳:「今天的事若是傳出去,爾等通通下葬。」
回到房間,蕭韞趴在被褥上,暗自哭泣。
「哭什麼?大男人,莫不是你也有貞潔牌坊?」
蕭韞聲音哽咽:「我的事,我自己會做主,不勞你費心。」
「不識好歹,本王若不管,今日,你的屁股必定潰爛。」
蕭韞一聽,伸手便抄起一個枕頭,用盡全身力氣,朝林見山狠狠地扔了過去,卻被林見山躲開,砸在桌上的觀花瓮上。
「嘩啦」 一聲脆響,精美的觀花瓮瞬間被砸得粉碎,碎片四處飛濺。原本插在瓮中的幾枝鮮花也隨之散落一地,花瓣紛飛。
「無理取鬧,本王就該袖手旁觀。」
「你大可以不必如此假惺惺,你先前那般落井下石,我都不曾與你計較,怎的倒說起我無理取鬧了?」
林見山哽了一下,一時語塞,只能回他一句:「放肆!本王便是弄死你這個小倌又如何?」
這話不說還好,尖酸的話出口,蕭韞哭得更厲害了。
林見山坐在桌邊,僵著脊背,不知如何是好。哭聲實在像針尖,刺得林見山一陣一陣酸。
他走過去,狠狠地拽住蕭韞的手臂,用力捏住蕭韞的臉頰。
「髒死了,讓大夫檢查檢查你身上的髒病。」
「我若是有髒病,第一個傳給你,你鬆開我,看我哭,很得意嗎?」
「正是!噁心!」林見山一把扯開他衣服,果真見到他脖子上掛著的碧玉小珠。
蕭韞的皮膚很白,即便是在昏暗不明的房間內,依舊能夠看到,兩年前他在蕭韞身上留下的燙傷疤痕。
「你這是要作甚?難不成你想跟王營一樣強迫我?」
「本王不屑。」說著,林見山伸手想去扯他脖子上的碧玉小珠,卻被蕭韞躲開。
兩人一時失衡,跌落在床上。
林見山早看他不順眼,扯開床幔上的絲帶,綁在蕭韞的手腕處。
「王爺暴力強迫我,不如直接命令我便可,何必大動干戈?」
「閉嘴!」他一把扯住蕭韞脖子上的碧玉小珠。
「王爺為何奪人之愛?」蕭韞死死護住那顆小珠,「那是我心愛之人留下來。」
林見山愣了愣,手上的動作停頓,那雙冷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蕭韞那張活色生香的俊臉。
兩年前那個夜晚,林見山的念珠被蕭韞扯斷,全部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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