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睡夢中猛然驚醒,睜開雙眼,意識還帶著幾分混沌與迷茫。
意識回籠,他驚覺自己的掌心正輕柔地覆蓋在蕭韞那一抹纖細的腰間。
兩人緊緊地捲起被子,身體抱成一團,姿態無比親昵。屋內靜謐無聲,唯有兩人輕微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透著一股別樣的與曖昧。
這麼近的距離,蕭韞臉上細膩的皮膚與絨毛清晰可見,就連勾人嗅覺的柚子香都在他鼻息逡巡。他微微湊近,仔細查看蕭韞的睡容,臉怎麼這麼紅?
他睡相一貫很好,淺眠難睡,怎麼會突然之間碰到蕭韞?
這不合理,這很詭異,這很冒犯!
肯定是蕭韞主動出擊,趁他睡著躲到他的懷裡來,真是令人噁心的斷袖之癖。
他向來睡眠不好,這麼多年頭一次睡得這麼沉。
是這柚子花的氣味嗎?讓他的心情一下子舒展許多。
林見山毫不留情地推開蕭韞,正要上前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狐狸精,卻聽到蕭韞的一聲呻吟。
蕭韞臉色通紅,如同春日裡最艷麗的桃花,卻透著幾分不尋常的病態。他整個人仿佛置身於熊熊烈火之中,渾身上下散發出灼人熱氣。
一股滾燙的氣息順著林見山指尖傳來,蕭韞還真大病一場。
他也沒讓蕭韞睡地上啊?
林見山站起身,朝外面呼喚,叫人去請王府里的大夫過來。
大夫為蕭韞把脈,只聽到大夫說:「夫人之前中了情藥,藥與酒相剋,因此發熱。」
「速速開藥,廢話少說。」
林見山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滿臉通紅,渾身發燙的男人,自作主張讓人把蕭韞身上的婚袍扒掉,只留一件薄薄的褻衣。
當婚服脫下來時,蕭韞身上那股酸甜的柚子花香味,頓時撲面而來,愈發好聞。
林見山的喉嚨上下滾動,他緊緊握住拳頭,忍不住上前一步,深吸一大口,在不為人知的地方,舔了舔嘴唇。
蕭韞人還生病著,還這麼不安分,就會些騷狐狸的招式勾引他。
「用上最好的藥,把他治好。」
大夫:「是,王爺。」
蕭韞在睡夢之間張開眼睛,剛才似乎聽到林見山的話。
兩人視線交匯,相顧無言。
待所有人離開後,蕭韞柔聲打趣:「王爺對我百般呵護體貼,能夠成為王爺的妾室,是我的福氣。」
林見山的聲音比以往輕柔了一點,「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暖床的工具,跟你一個男人睡在一起,著實是難受噁心。」
「噁心到王爺,是我不對。王爺,這是要責罰我嗎?蕭韞一切任憑王爺處置。」話音未落,蕭韞忙著起身,光滑的肩膀露出一片雪白。
林見山瞄了一眼蕭韞那塊曾被他咬破的肩膀皮膚,惱羞成怒,把婚袍扔蕭韞身上,徹底蓋住。
這時候倒知道賣拐賣巧,還勾引他。
這個蕭韞還真是狡猾,詭計多端。
「沒有本王的允許,你給本王好好活著,你還有點利用價值。」
他冷哼一聲,轉身要離開。
「王爺要去哪裡?」蕭韞楚楚可憐地喊道,眼角本就泛著一抹明亮的紅,這下,脆弱感在流光顧盼的眸子裡愈發濃烈。
「是我過於粘人了,我只是盼望王爺早點回來。王爺,我等你回來。」
「假的要死,知道了。」林見山的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嗤笑,腳步不覺輕快。
走出房門之後,林見山敲了敲三下迴廊上的欄杆,「從江,盯著他。」
太怪了,一切都過於匪夷所思,必須讓人監視蕭韞的一舉一動。
蕭韞千方百計靠近他,肯定是有另有所圖。他可不會放縱一隻隨時會咬人的狐狸在身邊。
必須查清楚蕭韞的目的。
從江的一把軟骨頭,毫無力氣,趴在欄杆上懶懶伸腰,要死不活地說:「從江將死,王爺,別給我派活。」
林見山咬牙切齒:「把人盯好了,本王送你上西天!」
「多謝王爺,但從江想看完《狀元嬌柔,禁慾王爺狠狠愛》再死也不遲,不知何時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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