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心心念念的寶貝,文姝倒是心情愉悅,傍晚去書房走了兩趟,問他吃飯,又給送了回點心,李鶴楨不勝其煩,板起臉要訓人,她才縮了縮脖子,小賊似地逃了出來。
轉第二日。
大朝會後辛二來找李鶴楨說話,言談之中憑添幾分敲打,又多一些審問。
話里話外,儘是那枚求子銅錢的來由。
李鶴楨心中暗罵老道貧嘴多舌,又絞盡腦汁想了藉口搪塞,好在大太太早早給他準備了應對,妾室通房這些他是一概不認。
辛二問了幾回,他才面有難色,吞吞吐吐道:「二哥叫我怎麼回答呢?那是我兄弟托我同道長求的,我家那二小子,二哥也是知道的,整日裡花馬弔嘴,沒個正行,前幾日又鬧了一場,丟人都丟到外頭去了。」
看他說的似有那麼回事兒,辛二神色才稍稍緩和,「是巡捕營那回?」
李鶴楨點頭,老二那次的事情動靜不小,加之太太有意暗示,傳到外頭,也都知是老二惹出來的風流債。
「要死要活的,我母親也實在拿他沒有辦法,只得先答應了,把人哄住,給那丫鬟開了臉,抬了妾室,眼下的暫時糊弄過去,等我父親回來,又少不得一頓責備。那臭小子又不知在那兒聽來的神仙求子之說,鬧了幾回,他是我親兄弟,打也不聽,罵也不聽,還能怎樣。」
李鶴楨連連搖頭,悵然道:「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還得二哥替我保密。莫要叫旁人笑話了去。」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一個個竟皆是如此。」辛二隻覺訝然,又願永安候府夫人昏悖無知,在自己親生的兒子跟前兒惹禍生事,反倒對家裡的庶子上心縱容,也得虧她好命攤上個有能耐的兒子,若不然,憑永安候那般寵妾滅妻的名聲,哪裡還有他們娘倆的容身之地?
跟永安候府的這門親事,他還得回去跟母親念叨念叨,免得自家妹子日後也要遭那老虔婆的搓摩。
李鶴楨不知自己聰明反叫聰明誤,推卸責任的謊話,卻讓辛二生出怯意。
有道是,嫁閨女的愁斷腸。
既擔心他做個愚孝子,日後難以安置他那多事的老母,又擔心他是個心狠手辣的,連親生母親都不管不顧,他年他月,這般手段也會落到自家妹子身上。
第11章
「……它到冬來,只落得淒悽慘慘心焦燎,耳聽得蟬蟲高叫孤鳥悲號,一霎時,滴溜溜的風,吹透某得錦戰袍。」小戲子出身蓉城,手上的皮影耍的精彩,只差在了唱腔。
「道情戲差了點兒,關公卻耍得是極好。」
文姝笑著叫賞,便有管事婆子給她們師父封了紅包,那女先生忙放下手上鼓槌,拉著兩個小徒弟來給主家磕頭,道了一通萬福金安的吉祥話。
「我也不愛聽這些奉承。」她點著方才唱哪吒鬧海的小戲子問,「她是蜀地的,那你是哪兒人?」
「回奶奶的話,沙洲。」
「去過三危山麼?」
聽到熟悉的地名,小戲子眼睛都亮了,看看師父,才笑著應答:「那是我家。」
「你過來,叫我瞧瞧。」文姝招手把人叫到近前,映著明,細細打量她,長乎臉,短下巴,窄尖的小鷹鉤鼻,模樣雖沒張開,卻一眼就能瞧出來是她們那兒的人,「生得真好。」
她盯著小丫頭看,小丫頭也瞪大了眼睛看她,,然後紅著臉小聲道:「我好像小時候見過您。」
紅柳笑道:「我們奶奶是瓜州人,離你們那兒不遠。」
小戲子似懂非懂地點頭,想了一下又連連搖頭:「不是在瓜州,是在石窟的壁畫上,那飛天的仙女和奶奶姐姐長的一樣。」一句不倫不類的奶奶姐姐,逗的眾人哈哈大笑,連她師父也過來給她糾正。
小孩子實在可愛,底下的人也知道姨娘是個好說話的性子,便笑著給孩子打哈哈,直說是童言無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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