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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李鶴楨把簽子丟回銀盤,漫不經心道,「是翰林院編修陳經武,他請人吃酒,找了我作陪。」

「是邵武才子的陳探花?」文姝罥眉蹙起,看他點頭,越發生氣,「呸,也是個沽名釣譽的好色之徒,虧我還買過他的詩集呢!再也不看了。」

男人臉上也不好看,那句好色之徒,罵了陳經武也是連他也沒放過。

「我只罵他一個。」狸奴狡辯,作勢還真翻出了陳經武的詩集,在燈下引燃了燒給他看。紅柳忙叫小丫鬟捧來銅盆,屋裡鬧得烏煙瘴氣,她才泄了氣地坐下。

「我就是拈酸吃醋了,我又不是你正牌夫人,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又不要我擺什麼寬容大度的太太款兒,人家心裡委屈,還不能讓人家酸兩句了?」她懊惱地絞著帕子,紅柳到外頭把窗戶支開,穿堂風吹過一陣兒,屋裡才明淨些。

「又是哪個在你這兒嚼舌頭,說我要討正牌夫人的話了?」李鶴楨倚著憑几,身子微微側了,看著她臉上神情問。

「沒人告訴我。」她自欺欺人道。

「嗯?」

她被審的心裡發憷,眼睫抬了兩回,也不敢同他對視,只得垂下腦袋如實交代:「府里的人都是這麼說的,連二門外值夜的婆子們都知道了,她們說府里要娶進門個大奶奶,還說人家可有來頭了,是平南侯府辛家的小姐,金枝玉葉,大家閨秀,不是我這等出身的人能比較的。」

「少聽她們空口白牙地渾說。」李鶴楨稍降辭色,臉上也帶了點兒笑。

「那。」她以手支額,不恥下問,非要從他嘴裡聽到個准信兒,「你是娶?還是不娶?」

「怎麼?你還要做起爺的主了?」李鶴楨避而不答,起身叫水沐浴。

文姝坐著不動,那邊來喊她伺候,她也不理,伏在幾邊,嗚嗚咽咽地哭出了聲。

李鶴楨洗完出來,給她遞台階,叫她給絞頭髮她也不干,哭累了,還敢叫紅柳去抱來被子,她要一個人住廂房去。紅柳自然不敢,勸了又勸,被大爺罵了出去。

李鶴楨再不哄她,背身躺去了床上。她坐著哭到嗓子啞了,抽抽搭搭地喊紅柳進來倒茶,又是好言相勸,她潤了嗓子,實在沒人讓她磨了,她才不情不願,合衣躺在某人身側。

早起李鶴楨要上朝,她也習慣的要跟著起來伺候,可趿拉了鞋,想到他昨兒夜裡那麼對自己,嬌斥一聲,轉身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不跟他說話。

小小的一個在被子底下攏起緩緩身形,就連發怒也毫無威懾。

李鶴楨不禁彎了彎嘴角,狸奴乖巧,越顯可憐可愛。

到了值所,辛昱汀果然沒有因為昨日他不告而別而惱怒,反與陳編修二人齊來賠罪,直說是莽撞冒犯,沒有選個吃酒的好去處,改日再邀,定當不醉不歸。

李鶴楨客氣稱是,吃酒的話卻不敢應下。

辛昱汀看在眼中,更贊他品性端正,也不好強人所難,只能等到日後兩家結了親,他再把這樁誤會給解開。

第10章

有了吃酒的那一遭,辛家那邊待李鶴楨更是親近,辛昱汀管著監察院的差事,朝廷上下,凡有檢舉,必是要落在監察院門內。

朝廷撥到地方的軍械以次充好,無論是不是李鶴楨的授意,軍器所歸他協理,出了紕漏,朝廷也只拿他問責,更何況,那批殘次出庫籤條上落的還是李鶴楨的名。

辛昱汀雖是以鐵面無私、敢說敢做的莽撞勁兒闖出了一身好官聲,然公允之下,還有私情。旁人的事情他自不會摻合,但關乎未來妹夫,又是鬧開了有礙仕途的大罪過,檢舉的文書送進監察院就被他留置不發給攔了下來。

事後,他拿著東西來找李鶴楨,證據確鑿,也叫他的『好妹夫』啞然難辨。

「我給二哥道謝了。」李鶴楨掩面羞愧,不知辯解的話該從何說起。他不是那等推卸責任的人,軍器所這事兒也確實與他有關,縱不是他親手經辦,也難逃個治家不嚴的罪過,可眼下情形,又容不得他緘默不言。便狠了狠心,將事情的緣由經過一一道來。

「家醜難言,她又是我的親娘,就是朝廷指了人來審,我也不能開這個口。」

失職失責是大罪,但告發生母更是重罪,兩下其難,他選擇瞞下不報,各處打點了去捂馮合的嘴,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法子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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