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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好了,咱們被困在這暴雨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個享福的坐馬車裡還好,可苦了咱們咯!」車夫乙附和著。

車夫丁看了他倆一眼,只輕聲道:「你們小心點,別被主人家聽到了。」

車夫甲乙相視一笑,同時戲謔道:「放心吧,咱們這是闖南走北練下來的技法,他個小公子是聽不見的!」

車夫丁搖搖頭,也不提醒他們了。

馬車裡,崔杜衡靠在軟枕上,面色青白地咳著。

趙管家一邊給他遞著水,一邊問道:「三少爺,這兩個車夫怕是不能用了。」

崔杜衡抿著茶水,聞言無力地擺擺手,蔫蔫道:「等我活著去青州再說吧。」

「少爺吉人自有天相!」趙管家嚴肅地看著崔杜衡,恨不得自己把那句話搶回來燒掉。

崔杜衡告饒似地拍拍嘴巴,隨後又昏昏沉沉窩在馬車裡,似是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

就在趙管家準備離開這輛馬車的時候,隨行的侍衛忽然在車簾外喊道:「報告少爺,車隊外發現一個生死不明的人!」

侍衛粗大的嗓音掀起車簾一角,叫幾縷寒風飄了進來。

崔杜衡瑟縮一下,隨即迷迷糊糊睜開眼,他下意識叫趙管家掀開帘子,朝著車簾外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暗色衣裳、頭髮濕淋散亂的人趴在依舊乾燥的沙漠上,額前的鬢髮還沾著細細碎碎的砂礫子。

崔杜衡忽而來了精神,他叫趙管家給他撐傘,隨即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幾步走到這人面前打量。

走近時,崔杜衡才發覺這衣裳乃是秋香色的軟羅煙織造而成,不過因著這人身上的血色,漸漸浸染成了暗色。

能穿軟羅煙。

崔杜衡笑了笑,隨即從趙管家那拿了塊絹帕,蹲下身,撩開她面上凌亂的碎發,眯眼瞧著。

只見她雙眉緊皺,高挺的鼻樑刮著細沙,頰邊豐潤的軟肉無意識地動著。

李縣主……

又,見,面,了。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這李縣主餵給他的「毒藥」。

那藥確實沒什麼毒性,但這藥卻奇蹟般地與他體內的另一種毒素融合在一起,造成他現在這副破敗樣。

他不過是路過隴右,突發善心決定去南蠻軍營當臥底,去幫隴右軍一把。

誰曾想他竟然被隴右軍的少主擺了一道!

他一想到這事兒,就恨得牙根緊咬。

他盯著她頰邊的軟肉,森然一笑,隨後快狠准地捏住她的臉,使勁兒捏了幾下。

待過了手癮,他聯想到最近打聽到的一些消息,忽而意味深長地笑了下。

他隨後收回手,朝著身後的侍衛道:「將她扛到最後頭的那輛馬車去,跟車夫說一下,咱不趕路了,找個附近的城鎮就近歇息一番,順便治治這可憐人。」

趙管家聞言,詫異地看了眼崔杜衡,但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默默地緊了緊手上的油紙傘。

第4章 殺人奇案(修)千萬不要相信這個人的……

李沙棠覺著周身冰冰涼涼的,就是渾身束縛得緊,讓她按耐不住地挪著身體。

就在她動作最大的時候,她周身的束縛猛地加重,身上的傷口忽地疼起來,讓她唰地睜開眼睛

——然後與一條紅眼黃玉蟒對上視線。

李沙棠大駭,她這才發現她渾身都被紅眼黃玉蟒纏繞著,那黃玉蟒身形粗壯,一圈圈的勒得她窒息。

她奮力掙紮起來,誰知她越掙扎,那蟒蛇纏得越緊,就在李沙棠快把力氣折騰完時,她猛一發狠,張著虎牙向黃玉蟒身子咬去

——隨後她被一把摺扇敲醒了。

她迷迷瞪瞪地瞪著床邊的白衣少年,那少年長著一副姑射神人的臉,眼角下點了顆淚痣,氣質與她方才見過的黃玉蟒頗為相似。

「嘶!」崔杜衡揉著指尖,一張青白色的臉皮硬生生氣出幾分紅潤來。他陰惻惻地盯著李沙棠,皮笑肉不笑道:「你這虎蠻子,咬人挺厲害的哈。」

李沙棠還沒睡醒,聞言下意識嘴賤道:「小意思小意思。」

崔杜衡一哽,他瞪著李沙棠,硬是不知從何處諷刺。

強中自有強中手,他崔杜衡平生第一次在耍滑頭上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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