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裡貼個黑痣,也不是我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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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進展到這一步就好辦多了。
蘇鶴又返回派出所,調了過往檔案仔細梳理夠這才發現,十幾年前大規模辦理第二代身份證時,派出所催了好幾次,讓王安娜過來採集人像,因她下落不明沒辦法辦理。後來有一天,王德發突然帶著一個叫王安娜的女孩過來辦身份證。有父親背書,又有戶口本等佐證,辦理人員也未過多審查……
如果此王安娜非彼王安娜,那這個「冒領者」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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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發這下不哭了。坐在審訊室的他處於暴躁狀態,像懷揣著粉紅美夢的人被突然叫醒了,面對蘇鶴的質詢矢口否認。
「她就是我閨女!」
「我閨女就是她!」
冒領身份證是違法行為,王德發不可能不知。查明他與王安娜之間血緣關係也不難。這老爺子為什麼還不承認?
蘇鶴提及王德發親妹妹的證詞,還沒等他說完,王德發暴跳如雷,大吼道:「我那老妹子巴不得我死了,她說的話你們能信?」
「再說,當年就是她故意挑撥離間,讓安娜恨我恨她媽,還找了小混混去勾搭安娜……」說到這裡,王德發突然一口氣沒上來,腦袋一歪順著座椅癱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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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遙遠新安市的一條偏僻小路上,陳秋池面色沉鬱地坐在車裡。
旁邊一處爛尾樓如同只剩下骷顱的野獸蟄伏在黑暗中。
深吸一口氣後,她打開車,徑直往野獸的「嘴裡」走。
半身高的野草在孤冷的夜風中輕輕搖擺,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前方森然無光。每走一步,「野獸」的臉便越大一分。
穿堂的風在巨大的水泥柱間急速迴蕩,好似這裡盛滿了無數冤魂的哀鳴。
陳秋池順著樓梯往上走,繞過一層又一層,直到來到樓頂平台。
遠處繁華街巷透出來點點紅光,凝神時甚至可以聽到些許叫賣聲。
她緩步走到平台邊緣,略一探頭,下面升騰著的黑霧遮蓋了地面殘留的建築垃圾。
半截的磚頭、裸露的鋼筋、慘裂的水泥板……人若摔下去,勢必頭破血流,身體會被串成肉串。
「你怎麼把我約在這種地方?」身後突然傳來一句抱怨。
陳秋池猛一下回頭,腳下踩上石子,一個趔趄竟摔跪到地上。
膝蓋傳來刺痛,餘光處,瞧見劉波的鞋子往前急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來。
「你在搞什麼?」劉波大聲冷斥道:「故意摔倒讓我心疼你嗎?」
陳秋池站起來,面臉漲紅道:「劉波,你做了那麼多壞事,傷了我的心,還讓我得了癌症!你難道不怕下地獄嗎?」
劉波看了看左右兩邊,黑暗模糊了樓頂和虛空的邊緣。
「我剛得病,你就拋棄了我。還立馬找了新女朋友。她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嗎?不知道?」陳秋池拿出手機,「我現在就告訴她……」
劉波慌了,一個箭步衝過來,試圖奪走手機。
陳秋池立馬把手機扔地上,迅速往旁邊撤。
劉波愣了愣,還未反應過來,三個方才不知藏在哪裡的身影立馬撲過來,把他死死按壓在地上。
刀的光影掠過,棍子呼嘯打下,一隻臂膀卡在他的脖子上。
陳秋池心頭一窒,她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三個瘦弱女人不要命地把人高馬大的劉波壓在了地上,他的頭已經被壓至樓頂邊緣外,有人推他屁股,有人撅他雙腳……
她們毫無章法,毫無策略,發了瘋般要結果一個陌生男人的命。
「賤人!」
「渣男!」
「殺了你!」
「下地獄吧!」
她們戴著毛線帽子,慘白脫型的臉猶如剛從地獄走一圈的惡鬼。這些稱謂,像烙印一樣咂在劉波身上,又好似在咒罵人世間所有的「負心漢」!
然而,她們太慌太亂了,只占據了片刻優勢……劉波驟然衝破桎梏,其中兩個女人摔至地上,剩下那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像寄生蟲一樣趴在他的後背……慌亂中,她下意識張嘴狠狠咬在男人的脖頸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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