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的女性或多或少都患有經期羞恥症,指望男生替她們買這些日用品,跟天方夜譚沒什麼區別,即便是親人之間也會產生微妙的避諱。
這一刻,她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來了。
夏油傑:是女性朋友。
哇哦,女性朋友。
你說的這個女性朋友她正經嗎?
看到簡短回復的硝子勾起笑容,她又點了根煙,單手打字道。
硝子:記得買套新衣。
夏油傑:為什麼?
硝子:出現這種狀況就說明對方也沒有準備好,衣服應該已經弄髒了。
夏油傑一一記下,但這個時間點想要購買到正裝比較困難,他走了很遠才買到了一套睡衣。
客房門閉合,腳步聲逐漸靠近。
塑膠袋沙沙作響,溫柔的聲線從門外響起:「裕里,東西放在門口了,我去買些夜宵。」
裕里知道,他在貼心的給自己留下獨處時間。
等夏油傑離開客房後,她才打開門,將那個黑色塑膠袋拿進來。衛生巾,衛生棉條,熱水袋,新的女款睡衣,還有一包暖腹帖。
人際交往中缺乏女性角色引導的弊端出現了,裕里很難區分這些日用品的區別,她從未使用過。於是,她打電話求助市松小雛。
「人偶不會流血。」小雛閉著眼睛胡扯八扯,因為她還沒有這個煩惱,生理知識教育和裕里同處空白。
裕里:「……」掛掉電話,她又搜索起教育視頻。
洗乾淨後她換上睡衣鑽進被窩,閉著眼的她腦袋卻停不下來,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忽然,她睜開眼。
忘記回甚爾消息了......
夏油傑很快回來,這個時間點只有便利店還在營業,他買了些麵包和壽司。
他坐在另一邊的床頭,裕里吃著壽司,他翻看著那疊資料,研究明天的行程。
裕里吃飯的速度很慢,每一口都要嚼很久才咽下去,這一點和他也不一樣。
但是看著很可愛,尤其是她腮幫子鼓起來的樣子,像只蓬鬆的小團鼠。
「裕里,不可以挑食。」他注意到裕里將壽司上的三文魚片夾掉,只吃著飯糰。
裕里嗯了聲,依舊我行我素。
她討厭吃三文魚。夏油傑默默記在心中。
然後是蔬菜沙拉,裕里盯著便當里黏糊糊的沙拉醬,選擇讓給夏油傑吃,為了避免又被指責挑食,她找了個話題敷衍。
「傑後來有再見過墜樓的那家人嗎?」
「沒有,他們很快就搬離了那片住戶區,警察也禁止我們家去探望。」
「有過合照嗎?」
「也沒有。」
儘管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極為親密,但卻沒有留下任何一張合照。裕里對這一點感到不解,即便是像甚爾這樣的人物,也會在媽媽的要求下與家人合影留念。然而,她卻無法找到那戶人家的任何記錄。
所有和現實有關的影相都被抹除了,她只能從過去一篇久遠的報導上看見一個捂臉哭泣的女人模糊的身影。
從她的指縫間,偶爾能看到一條奇怪的縫合線,在額頭上方。她隱約覺得不對勁,因為那個位置太重要了。
要是受傷的話,那縫合的地方就是接近人大腦的皮層。要是紋身的話,誰會挑那麼危險的位置?
「因為這件事你和父母之間也產生了隔閡,對嗎。」
「我沒辦法和他們溝通,在他們看來,我是個瘋子。」夏油傑放下木筷,無奈地說。
「他們有過把我送到封閉式矯正學校的念頭,幸好夜蛾老師及時來接我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覺得夜蛾老師可能是個騙子。」
再後來,傑開發了自己的術式,賺到的報酬也隨著任務難度拔高,他把一部分錢寄回家裡,父母的態度才有所緩和。
「人是很難理解超出自己認知的事物,我已經習慣了。」就像裕里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他也需要點時間來消化和適應。
況且,這兩年他和媽媽之前的關係融洽了很多。周末的時候也經常接到媽媽打來的電話,都是些繁瑣的家常問候,夏油傑並不感到厭煩。
只要不提及到咒術界有關的話題,父母只當沒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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