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什麼叫怎麼綁?」
陸斜指腹磋磨麻繩,胸腔急促起伏。
繃緊的下顎顫動,問:「乾爹可有什麼特殊喜好的動作?」
祁聿真覺得自己髒了,死死摳住案桌邊角,脖子上青筋都氣脹出來。
「你爹不是不讓你們沾淫麼,你怎麼這麼清楚,開過葷?」
其實他這歲數在大府里,開過葷也正常,自小貼身丫頭不就做這檔事的麼,倒也不稀奇。
就是陸斜這麼依隨一個閹人讓人想不通,今日是誰坐在這兒都行嗎。
陸詹事是將他生出來扔府外教養了?怎麼是這德行。
「年紀輕,混帳,不小心看過。」
陸斜扔了臉後覺得這些話也不難啟齒,「所以乾爹可有喜歡的姿/勢?」
清質聲音很端正的在詢問。
祁聿咬牙。
陸斜這樣真不如去死。
她重新撿起文書,「非要人折騰你?有病。隨便綁,只要別沾我身就行。」
陸斜手上麻繩同他動作一併僵住,嗓子凝噎驚詫:「你......」
祁聿從文書邊角瞪他,滿是厭惡疏漠,還噁心他。
陸斜閉口,懂了:「奴婢謝乾爹。」
別謝了,冤孽。
不是這齣戲得作實,她都想摔門出去。
要死,真是要死了。
這藥效生猛,陸斜還沒將自己徹底綁死,身上起的火驟然將他理智燒了個乾淨,內臟翻攪燒著、火衝著小腹脹著。
四肢開始軟麻,脊樑游酥。雙眸陡然含水,眼前一下就模糊了。
碎聲繞開理智頂著胸腔出嗓,零零碎碎牽帶出喉。
他抓緊扶手,照著祁隨堂之前動作抽出扶手裡的匕首,照著自己腿就扎。
一隻手突然鉗住他腕子。
一張素白清寒的臉俯下來:「做什麼,淫/欲是犯了你家家規要這麼自懲麼。」
陸斜腦子不清醒,殘存在骨子裡的禮教也渾渾噩噩侵吞他的一切,卻獨獨放大觸覺感官。
腕子簡單這麼一觸,他哼出聲,隱忍著咬聲往下吞,卻吞不盡。
鬢角透濕,他促喘著:「我還沒綁好,就想醒醒神。你,要開始玩/弄我了麼。」
祁聿掌心熾燙一片,燒的她一下怔住。
陸斜聲音也灼著燥,她沒見過這個場面,心角被陸斜燃了下就成灰了。
陸斜現下渾身無勁,很容易就拔了他手上匕首:「這種藥熬過去就好了,就是傷人精氣,明兒給你討貼藥補補。」
垂眼,陸斜將自己兩條腿並著椅子打了無數個繩結。防備心還不錯,要正解起來還挺費勁,只能借外物。
但她佝下身,便將不少弱勢裸/露給陸斜......藥成這種神智不太清的死樣子腦子還行,就這一行祁聿高看他半厘。
她喜歡聰明人。
「你綁的差不多了。」
這樣陸斜應該撲不到她身上,別目不看他濕紅喘息狼狽樣子。
祁聿哽哽嗓:「現在你可以叫了,大點聲。」
司禮監少監、掌司、隨堂都住這處,讓護城河這邊直房全聽見才好。
起了藥性,又確定了陸斜沾不到自己,祁聿終於可以睡了。
她常在詔獄聽整夜的鬼哭狼嚎、咒罵討求,這點動靜也沒什麼打緊的。聽著陸斜軟爛沾著水氣的聲,祁聿踏踏實實睡過去。
這種救人法子是真折辱人,但祁聿實在想不到什麼好的。
陸斜為了活,將陸詹事死後最後一層皮扒的乾乾淨淨,清名扯一絲不剩,讓親爹在陰曹地府裸/奔。
日後罵他、他爹、他陸氏祖宗,只消用陸斜名字便能戳他全家亡魂脊樑。
天亮陸斜再出門,廷內是個知情人的都能這拿言語剮殺他。
她是真不明白陸斜抱著什麼意志要活。
她日常起身有時辰,就算人沒醒,身體也能抱著本能讓自己趴起來。
此刻就是。
眼睛還沒睜,手已經開始撐起半身抬腿下床。
屋外人聲攢動,動靜不太對,她警惕睜眼。
窗上人頭擠作連片。
「誰!」
她一出聲,屋外頭直接壓不住動靜。
相熟聲兒響起來:「祁聿,聽說你點人開葷了,我們來瞧熱鬧。昨夜痛快嗎。」
「......」
昨夜種種印神,她朝陸斜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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