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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肯定是不能死,那就只能死旁人,可隨意坑害無辜她也不願,找個死囚是最好的。

他心知祁聿這話也就出口的兇狠。

陸斜坐他床邊,「一會兒給你上藥的死囚呢,你也弄死?」

話才出口,陸斜登時就愣住了。

祁聿找死囚給他上藥,可不是上完就弄死......

這到底是什麼傷?

他徐徐壓身湊近,指腹輕輕撥祁聿下顎,一陣溫潤雖攪了他思緒。

可陸斜強定兩分心神:「乾爹,你這私傷可真有秘密,真就是連兒子也不能知曉?」

下顎被人挑逗一下,她剛正眼想發火,就看見陸斜放大逼近的臉。

......

第91章 殺麼祁聿來日的罪,他全背下。……

「姑......」

祁聿聞聲輕輕擰頭。

身後女子啞然改口,細聲細氣:「公公,藥上好了。」

祁聿看眼窗外,雖是濃黑一片,但陸斜十有八。九在窗下。

她將手遞過去,「我

脈象如何。」

秀娘明白此人要問什麼,細細替人探一番。

湊近至她耳旁壓低聲:「男脈。」

剩下那些發熱、瘡瘍遺症,這位姑娘......公公可能並不關心。

秀娘也不好奇這位女子靠五枚金針移成男脈做什麼,也不生疑她女扮男裝作公公何故,她只求所求。

祁聿淡淡:「多謝。」

背上那枚深扎的針叫秀娘拿鑷子夾出來些,再逐一上了藥。

眼下脈象無礙,又能長保一段時日。

秀娘二月入獄時她就注意過京衙這道案子,她能找著這麼位會岐黃的女死囚也是天命眷顧。

能算到西廠啟復前後必會生亂,此人是為自己留的一道保命符。

早在年初就替秀娘絆過一次行刑時間,保了半年還是用上了......

秀娘將一盞幾乎不亮的燭台放床頭,伏地叩頭。

「公公說話可算,替民婦尋回孩子。」

祁聿挑起衣帶鉤系。

「我朝預謀殺夫處斬,已殺者凌遲。我知你事因始末失手有冤,可國律不可違,情在法外。與你、與本督性命,我救不得你命數。」

「你所求祁聿必會踐諾,尋到你一雙兒女後我會寄養給雲南一位姓馮的刺史家。他與夫人青梅竹馬情深甚篤,明知夫人不能生育,多年來也未曾納妾留嗣。」

「如此他們一生無憂,你看可行?」

祁聿將一柄薄刃遞出去。

小室漆黑,床頭淡淡層燭火讓這柄刃忽多出抹看不清的溫煦。

秀娘聽聞扯袖掩面抽泣,狠狠磕兩個頭:「多謝公公大恩。」

抬手捏過她手上寒氣十足的薄刀,「倘若奴家死後公公毀約,秀娘會在陰司地獄候您大駕,奴家化作厲鬼也要教您不得好死。」

說罷,一分遲疑也沒有,抬手便將薄刃捅進自己胸口。

秀娘身形很是漂亮的倒地。

濃黑里祁聿看著地上辨不出顏色液體的擴散,抬手掐住額角。

律法是秀娘真犯,自己沒做推手,她只是將人生死時辰跟死法控了控,這條命算不到自己頭上。

雖然這些年身上背了許多,但總覺得還是能少一條是一條。

一盞茶後,這人死透。

祁聿抬手叩了叩床頭木板,朝門外喚:「陸斜,進來。」

窗下立馬挑盞明晃晃的燈,光順著牆走,門板下起層閃動火光,隨後她明眼看著一隻薄刃伸進來將門閂撬開。

祁聿看得頭疼,陸斜身上幾手歪招真是在自己面前掩也不掩。

祁聿費解。

他一位大家教養長成的世家公子,怎麼盡學了這些偷雞摸狗的昏數。陸詹事半夜沒從地里起來將他拖下去,真是有夠疼愛這個么子!

陸斜隨著燭光一道進門、入目。

他進門看見祁聿床頭那盞幾乎沒光的油燈齜目。

祁聿小心到特意等到半夜才令此女子進門,這個燈估計連傷都看不全......從外往裡更是一絲也看不見。

陸斜朝外吩咐:「進來將人抬出去。」

順手將手上藥籃擱桌上。

看眼臉上略微精神的祁聿,陸斜多囑咐一聲:「好生葬了。」

進門抬屍的衙役聽到這話擰眉,一位京衙的下等死囚,還是位判了凌遲的殺夫的死囚,能死的如此輕鬆已是大福。

還要好生葬了......

兩人面面相覷眼趕緊低頭幹事。

陸斜看一人抬肩,一人抬腳將死囚抬出門,他追兩步丟錠金子。

「買副棺材,心口那柄刃是我乾爹的,晚點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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