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自己逾越,他忙從嗓中抖出句話。
「那乾爹上次怎麼沒罵我,我行了錯事你管教管教我啊,我可是只有你教了。」
陸斜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自然伸手接過她臂上銀狐氅衣輕車熟路往架杆上掛。
又這樣喊......祁聿脊樑一震後蹙緊眉。
「你還這樣喊我做什麼,不彆扭?」
都知她是女子了,怎麼張口還這般輕易。
顯得他愈發厚顏無恥,陸家好教養陸斜真是一點也不沾。
陸斜走進窗光下,雪醃過的月光柔出更淡的色鋪他半身。腦中自動補齊他周身身量,祁聿不由自己咋舌他生的玉質。
只可惜這身衣裳壞了陸斜風流品貌。
她眼睛逐漸適應室內昏暗,陸斜模糊五官漸漸顯見。瞥清陸斜動作後她氣息稍稍頂促了下胸口,不知名心緒漠然脹開。
陸斜幾時將她『室內』都摸清楚了。
陸斜披掛好氅衣,忙牽扯著祁聿衣袖送人上榻。
她背上金針還嵌著,不宜受風受寒,這個天再引起前幾日那樣的熱,反覆起來這個冬天都要下不了榻了。
「所有稱呼里只有這個與你最近,自然要挑個便宜。」
陸斜聲音乾爽,比劉栩那個恣心縱慾要舒適的多。
小臂被人輕輕握著,祁聿垂眸看眼兩人『肌膚』相親的陰影。
「你如今真是一絲臉也不要。」
陸斜哄人上榻,彎腰瞬間祁聿一把將人腰腹頂住不許人佝僂。
預判陸斜動作,她厲聲叱喝:「不要你侍奉,站開。」
陸斜金尊玉貴的,作什麼行這等伺候人活計,彎腰自己去褪靴。
「你來有什麼事,說事。」
一聽陸斜就擰蹙起眉:「說事說事,我就不能單是想見見你?」
陸斜握住祁聿腕子將手提起阻人彎腰,自顧自蹲下身握住人小腿,想給她褪靴。
觸到革靴,方才她踹的雪人雪渣進屋全融成水,靴面濕了大半,手一碰都涼......還好她沒碰著。
祁聿搡他肩抽腿,陸斜直接下力將人摁實在手中,不叫祁聿亂動。
夾著寒氣蔑哼:「不要我伺候,你出宮馬車裡同那位小相公頑笑時便自在了?」
「你還將御賜的玉給他摸,他長得有我好看?比我同你更親近?他是個什麼東西,值得你與他好言二三句的相談出宮。」
他跟她才是生死一處的人,祁聿是不是又忘了。
這個該死的涼。**。性簡直可惡。
陸斜齜牙,橫眉再問。
「你為什麼從沒主動將你的佩玉給我摸摸。」
御賜加常年親佩的玉,這該是多親昵的關係才能碰觸一二。
他摸過,卻不是祁聿親自放他進手中給摸的,與那人待遇簡直天淵之別。
他在司禮監聽人報來的時候氣都氣死了。
這小寡婦一樣的沖天怨氣......祁聿猝然無措。
她沒給,陸斜碰得還少?抓握好幾回了吧,這才是真真劉栩都沒摸過的東西。
陸斜在說方才出宮去戶部,她順手帶上那位煙花館請進宮的人......
她第一次給劉栩做這種齷齪事,人好好活著,不免就起了寬仁,縱了那人一份願景。
鬼曉得那人錢財不要、權柄不沾,就求著見一見這塊玉。
雖不合常理,可這人也確實實實在在給她解了難,一個小要求罷了,給了便給了。當時想著那人要敢作勢摔藏,便就地將人殺了。
他一個富貴出生的小少爺同個娼流作什麼比,陸斜究竟有沒有長腦子。
陸斜一嗓子埋怨,此刻她明白陸斜今日為何會來......
腿一下不再動,放任陸斜愛如何就如何。這是借著由頭來耍賴,他撒完心氣兒就好了。
早知如此她就該花錢買清淨,叫陸斜成現在這個鬼樣子太不合算。
陸斜蹲身在床側給她褪靴時時不時冷哼,聽得出他很不痛快,極度不痛快。
一聲又一聲嘖嗤祁聿覺得扎人,實在聽不下去陸斜『怨婦做派』,她從腰上拽下玉遞過去。
特懸在陸斜眼前供人解氣:「你摸你摸,趕緊拿走。」
要不是御賜,她此刻都想塞給陸斜不想留下了。
陸斜將人腿腳塞褥子,笑著拎起自己衣擺擦手。
起身雙肘撐在榻沿,伸手並在她指節旁輕輕繞著線繩,玉在兩人之間一點一點被提高,再一點一點被他捏緊掌心。
陸斜將每個動作分解成最最慢的狀態......
祁聿覺得被一絲絲提高的線繩、跟一點點被握緊的玉是自己......她有被陸斜玩弄撩撥的感官印上心神。
奇異的酥澀在周身肌膚下亂撞,密密麻麻的不適卻找不著落腳點、也無處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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