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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將蕭恪臉上那一瞬放鬆的神情看在眼中,臉上笑意更甚。

「那小公子現在可否將刀拿開些?刀劍不長眼,在下惜命得很。」

「你先鬆手。」

「小公子拿刀抵著在下的脖子,受傷的可是我,這般霸道可是做不成賣賣。」即便被蕭恪用匕首指著,男人臉上的笑意都沒有減去半分。

「不知閣下可聽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蕭恪面不改色回敬一句,「今上最厭惡的便是燕人,閣下可以試試再放肆下去,你還能不能活著走出京城。」

「呵…哈哈哈!小公子真是個妙人,不知是哪家……!!」

男人話未說完便急退幾步,他抬臂格卻還是被刮到了,暗處出手的人刀法極快極重,將袍袖連同手臂上綁著的護甲一併割開,所幸有層層遮擋,只傷到了一層皮肉。

「嘶~看來在下要收回前言了。」

蕭恪看到手持白刃護持在身側的那臉生車夫時,眼神閃過一絲驚詫,不過他很快回過神看向那異族人。

「今日我可以當沒有發生,若再有冒犯,閣下盡可以試試。」

「是在下多事了,小公子即有人跟著,那在下便不多叨擾。」男人捂著流血的傷口,面上笑容卻仍未有半分收斂,口氣倒是比方才軟化了不少,只是路過之時,被車夫的刀橫在頸上,便只得停下步伐看向蕭恪,「在下不想惹麻煩,想必公子也是一樣,還望高抬貴手。」

這話倒是說得在理,蕭恪如今被不少人盯著,可不想鬧出事端,被平白扣上和疑似燕國奸細有來往的罪責,「放他走。」

那車夫有些遲疑,在蕭恪重複了一次後,默默收了刀。

男人走至巷口,忽得停下腳步扭頭問了一句,「小公子,在下還有一疑問,可否煩請你為我解惑?」

「要看你問的是何事了?」

「在下自覺身無破綻,小公子是如何一開始便看出在下並非齊國人?」蕭恪看著不過十五六歲,人白白淨淨的,同那些養在京城的富貴公子並無差別,竟能一眼瞧出自己並非齊國之人,這讓男人著實有些意外。

「那可真是十分不巧了,我自幼相識一人。其母便是出身燕國,恰好同閣下有些相似,雖形貌膚色不似燕國人,可瞳色卻不同常人。」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若是有幸,在下可真想見見小公子那位故友。今日叨擾許久,便告辭了!」

眼瞧著那自稱是姓龔的皮毛商賈大搖大擺離開,蕭恪這才扭頭看向車夫,眼神依舊凌厲,只是此刻是對著那『身手了得』的車夫。

「你原先在哪裡伺候的?瞧著臉生。」

「卑職原是外院的侍衛,是洪總管說王爺出門不愛帶小廝多有不便,馮叔年歲大了總有力所不能及之處,故才調了卑職來。」那車夫事先被叮囑過,如今蕭恪問了,自是照著說好的一五一十答了。

「呵。侍衛轉來做車夫,倒是委屈你了。」

這話說得多少有些陰陽怪氣了。那車夫始終低著頭,即便聽到蕭恪這麼說,也只是平靜答道:「為王爺效力,卑職不敢。」

「我看你抗命的時候倒是敢!」蕭恪冷笑,丟下一句話便甩開那車夫往外走。

那姓龔的燕人自是要查,不過這陣子裝著不和,已數日未見賀綏,蕭恪心中思念得很,只恨不得立刻見到人。

燕郡王府的馬車大喇喇停在了撫寧侯府的正門前,左右自不敢攔這位郡王爺,而那駕車的侍衛拉著馬車挪開時突然停住腳步,警惕地掃過四周。

暗處一人急忙隱去身形,再不敢多逗留,立刻返身回去報信。

京城花枝小巷是煙花之所,只是這時辰姑娘們大多都在歇著,鮮有客這時候上門。那報信的人折回來時正好撞上一衣著富貴的中年男人下了轎輦,便停下步子讓路。

中年男子摺扇一搖,笑道:「這麼急?正好引路,我也去見見你家少爺。」

「是。」那人低低應了一句,便走在前面替中年男子引路,這花樓的鴇母早得了吩咐,頂著笑臉將那人迎了進去。

隨行的侍從停在了上樓的階梯前,中年男子則由那報信侍從一路引上了二樓雅間。

甫推開門,便見一年輕男子懷中攬著一美嬌娘,只是一條手臂放在桌上由醫者幫著照料方才的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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