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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客棧可好?待晚些阿綏若是有心再逛,我再陪你出來。」

二人相攜回了客棧,梁硯秋早就花了銀子包下了客棧,是而除了店傢伙計,整間客棧都是蕭恪的人,這裡說話自然安全許多。

蕭恪要了壺茶,擺在桌上倒了茶,才扯來一個凳子坐下,靜靜地看向賀綏道:「阿綏想說什麼便說,我都聽著。這間客棧里里外外都是咱們的人,不怕隔牆有耳。」

賀綏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刻說,而是拿起那杯熱茶輕泯了幾口。

隔了好久才開口接著說道:「我知你事事為我著想,只是有些事是我自己過不去自己那一關。先前遇上寧家家僕那事時,明明是我大言不慚同你說彼此之間要坦然不猜忌,幾乎是半逼著你同我說那些,可換到我自己身上,我卻自私沒有同你說明,這是我的錯,你無需為我辯解。」

在蕭恪眼中,這根本不算作是賀綏的『錯處』。他實際還瞞了對方許多,諸如他是重生而來的事,還有他心中的計劃,許多都沒有對賀綏和盤托出。更何況聽到這兒的時候,他已明白賀綏這幾日的情緒不對全是源於其本身性子剛烈耿直,只是過剛易折,難免在這種事上生出些自責而為難起自己來。

「那阿綏未同我說什麼,此刻盡可以說給我聽,咱們說開了,便什麼心結都沒有了。如此,也算履行了阿綏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規矩了。」

提起心結,耿直如賀綏還是心中做了一番鬥爭才緩緩說出口:「……我不懂你為何對霍四公子那般信任,甚至為了拿捏他不惜在早已知道對方下毒的情況下,還依舊裝作若無其事去服。」

更準確的來說,是蕭恪當時表現出來的對霍子溪毫無來由的『信任』讓賀綏覺得心裡頭不舒服。畢竟這事若是換了旁人只怕都要疑上幾分,更何況蕭恪這樣行事縝密細緻的人,如若不是十分篤定,拿捏得當又如何會以自己為餌去犯險試毒。

此刻蕭恪倒是有些感謝梁硯秋那日同他點的話,畢竟當局者迷,有時候身處其中是真的很難靠自己想清楚的。不過如今,蕭恪心中已有數,在應對賀綏此刻心結自是心中有數。

「阿綏,我可以同你保證。除了你之外,即便是我的母親或是兄長,我都不會全心全意信任,更遑論一個想要毒害我的同時拉他父親下水的毛頭小子。」

蕭恪從未懷疑過賀綏對自己的心意,無論前世因果如何,終究他手上染了血,也自暴自棄做了不少錯事,可只有賀綏到死都在拿命保他。

於蕭恪而言,他對親人或仍掛懷,但全心信任,僅付賀綏一人罷了。

「我之所以看中霍家小子是因為他和我…從前…很像,算是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有些自以為是要給他指一條明路;二則,這小子心思狠能成事,我日後身邊有用得著他的地方,而他沒有生身父母的牽絆,更好為我所用,回京之後,我也不會留他在府里。前些日子我未及言明,自認為沒有傷到阿綏的心,是我的錯。」

「我明白了,只是那毒……」

「我有分寸,無妨的。許是從前遭到的暗算太多,那小子身上的藥味我頭次便聞到了,至於是他專門拿來對付我的,還是早就備下自保用的,等霍奇這事了結,你我再問便知。」程昌年為了自己的安穩富貴自然會選擇棄卒保車,而沒了霍奇,霍家上下都任由蕭恪隨便拿捏,更何況霍子溪並非那位寧夫人親生,寧家人也不會為了這個孩子而出頭開罪蕭恪。

賀綏點了點頭,囑咐道:「只是下次別這樣以身犯險了。無論是何人,都不值得你拿自己的安危來賭。若是你身邊缺得力之人,父親和長姐給我留了侍衛,你若需要可以差遣他們。」

「阿綏身邊倒都是能人。」蕭恪伸手輕撫了下賀綏面上那張宛若真皮的面具,不由感慨了句。雖然這麼說,可心下還是不由疑惑,他這一世見過其中一人,阿綏身邊若真有這些能人,而這些人在明知自家少爺受了那麼多的傷和委屈,為何前世他未曾見過這其中任何一人露面?

「等回京,我讓他們過來拜見。」心結已解,蕭恪趁勢將先前未言明之事一併道出,「先前同阿綏說待探了程昌年口風之後便言明這事,如今塵埃落定,我也可同阿綏詳細道來。」

「你說。」畢竟是涉及他倆及身後兩家人的安危,賀綏剛安下心,聽到這話又立刻正襟危坐,神情也嚴肅起來。

蕭恪見狀噗嗤一樂,伸手在那張偽裝的面具上掐了一下,占了便宜卻先說起旁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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