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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直接殺了霍奇?」

蕭恪點了點頭。

「我讓程昌年自己選的,棄卒保車,只要他不傻,會清楚該怎麼選對他有利。霍奇會『畏罪自縊』,程昌年會給我一個人回京交差,我保他的榮華富貴,他老老實實把他私吞的糧草吐出來,往後顧忌著我在,他就不敢完全剋扣牧姐和大哥他們的糧草,這樣我們在京中也能安心。」

賀綏靜靜聽著,一切好像都在蕭恪一字一句的分析中迎刃而解,至於代價……

「代價是霍奇的性命和他滿府家眷的榮華富貴。只要寧家人不傻,破費一些走走程昌年的人脈,到時候偷梁換柱把他家的大小姐接回家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蕭恪沒有往後說霍府上下其他人會如何,因為再說下去,便會是賀綏最不願意聽到的那些。他方才說的那些互利互惠的好結果全都是對於他們而言的,而真正為此付出代價的無辜之人,只有霍奇的家眷罷了。

於蕭恪而言,犧牲旁人便可解大局之困原不是什麼值得上心的事,但說出來他怕賀綏會怪他狠心,所以乾脆不說。

只是不用他說,賀綏也不是那懵懂無知的孩童,自然能想得到那一府老弱婦孺的下場。

「允寧,被牽連其中的無辜之人……可還有何轉圜的法子?」

「阿綏……不怪我這樣謀劃害人麼?」蕭恪料到了賀綏會這麼問,他其實心中早已想好,但仍是要多問一句。

「自作孽不可活。我是非分明,不為那些為非作歹之人多加辯解。況且以允寧對我的了解,該是已經想好如何安置了。」

賀綏說得篤定,蕭恪是真的沒想到賀綏會這麼說,不由愣了一下,但隨即便笑出了聲。

「阿綏說得是。我已讓程昌年留心了,霍奇的族親兄弟和他的長子長女仗著他的勢力盤剝百姓,這點沒得商量。除了霍子溪我要帶走,霍家的老三和老五以及兩個未出嫁的幼女會跟著他們各自的母親隱姓埋名度日。」

似乎是料定了蕭恪會有安排,賀綏在聽到那話之後,發自內心寬慰一笑。

蕭恪看得有些痴,湊近了直接歪頭枕在賀綏頸側,沒來由地笑了兩聲,隨後便牽著賀綏的手念叨起回京後的事。

「等霍奇一死,我們便帶人回京,到時候功勞往杜慷身上一丟,我們關起門來賀你的生辰。」算算日子,蕭恪總算緊趕慢在年關前把燕州這邊的事情了結,這下可以趕回府里好好慶賀一番,畢竟早兩個月就讓洪喜預備著,總不能真的在這天寒地凍的燕州把賀綏的生辰湊合著過了。

比起自己的生辰,賀綏更在意的是蕭恪的個頭。

約莫半年前,蕭恪人還只能靠著自己的胸口,這三五個月下來他個子猛地竄了幾番,如今已是頭能搭在自己肩上了。拿眼神粗略比一比,竟是只差了半個頭。

「允寧,你是不是又長高了些?」

蕭恪此刻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對於自己個頭即將趕上賀綏,並變得更有男人味兒這事表現得十分開心,甚至臉上的笑容還有幾分傻氣。

「嗯?有麼?」

第八十九章

霍奇死在了自己房裡,被家僕發現的時候,人被一條白布掛在了樑上。

程昌年第二日便趕到了燕州,處理下屬的喪事之餘,還發現了霍奇留下的『遺書』,書信之中將所有的罪行都寫明了,直言是被曾經提拔自己的上峰程昌年冷落自己而心生不滿,在自己罪行即將敗露之際,不惜找來善於模仿他人字跡的書生偽造了程昌年筆跡意欲構陷,曲搖的死、以及那封遞到京中的奏摺也恰恰印證了霍奇的罪行。

霍奇已死,至於其家眷,程昌年秉著昔日情誼只重罰了其中為惡的十數人,至於霍奇的家眷,除了已被查證有罪的幾人,其餘並未遭受牢獄之災,而是在抄了霍府財物充公之後被趕出了宅邸,年幼無處可去的孩兒跟著繼夫人被寧府接了回去,大些的則有的不知所蹤。

一切都顯得那麼順理成章,要說最糊塗的只有被藥倒躺在床上起不來身的杜慷。

聽到自己中毒不起是霍奇為了殺人滅口而給他們下毒的消息時,杜慷人靠躺在床榻上,氣得揮舞著雙臂,叫囂著要回京呈稟皇帝重罰。不過在聽到霍奇已畏罪自縊時,先是愣了下,隨後大口喘著氣,連說了好幾聲死得好。

蕭恪將擬好的摺子和霍奇的遺書以及其他供詞都放在了杜慷蓋著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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