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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是?」

「杜大人是察覺了霍奇的不臣之心才受此戕害,也恰恰是因為杜大人福大命大,霍奇才深覺無望憤而自盡,所以這個功勞該屬杜大人。待回京了,婕妤娘娘也會為了杜大人歡喜。陛下這兩年為國事操勞,該有幾件喜事沖一衝晦氣,至於咱們這些做臣子的私事也就別拿出來給陛下添堵了。」

杜慷本來就是來撈功勞的,先前他還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得虧了,如今功勞突然砸在自己頭上,可謂欣喜若狂。本來在朝為官,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商人的出身,先前總惹得那些窮讀書的人擠兌,如今拿了功勞回京,升官發財自然不在話下,宮裡的女兒也能腰杆更硬。他自然明白蕭恪話中的意思是什麼,無非是拿功勞換他閉嘴不提對方納了兩個男妾的事。

「王爺放心,下官心裡頭有數、有數哈哈哈!」

「本王自然是信杜大人的。回京的日子定在了明日,杜大人的身子受了毒害,這北地雖也有名醫,但到底不及宮中太醫,本王想著還是早些回京,杜大人也好讓婕妤娘娘請了宮中聖手診脈也好安心,千萬別留什麼病根在身上。再說婕妤娘娘估摸著年節前後便要誕下龍子,杜大人總得在京中守著婕妤娘娘和未來的大外孫才是。」

杜慷扎紮實實把蕭恪的話記在了心頭,一方面又是聽蕭恪左一句龍子又一句外孫子,喜笑顏開頻頻點頭道:「是是是,王爺說得正是!下官這一路沒幫上王爺什麼忙,又受王爺如此恩惠照顧,實在是感激。待婕妤娘娘誕下龍子,必定認王爺……」

客套話說得多了難免也會咬舌頭,杜慷本想著說讓小殿下認個親,話說到一半才突然想起,蕭恪本就是皇帝的親侄兒,那他女兒生下的兒子就是蕭恪同宗的堂弟。自己險些嘴一禿嚕說成認乾爹,還好這荒唐話收住了,只嘿嘿笑了幾聲裝作無事發生。

蕭恪看破不說破,只道:「婕妤娘娘的孩兒也是本王的親堂弟,既然是一家人,哪有不幫的道理。」

「啊對!對對!一家人、一家人……」

要辦的事和要交代的事已說清楚,蕭恪也懶得同杜慷多囉嗦什麼了,起身隨便扯了個由頭便告辭出去了。只不過剛回院子,院門口就站著兩個人,顯然其中一個是專門來堵他的。

後面那個高些的見蕭恪回來先行躬身行禮稟報導:「王爺,霍公子一定要來見您一面,屬下勸不住就陪他過來候著了,賀護衛在房中等您。」

蕭恪瞥了眼霍子溪,這些日子他一直把人晾著,總是在暗示的邊緣反覆折磨對方身心,霍子溪到底沒有那許多閱歷,論忍耐力還是差了些,霍奇一死,霍家散了卻仍沒有人對他進行任何處置,心中忐忑不安。再發覺蕭恪一行收拾行裝準備返京時,少年人一下子就慌了,終於耐不住雜亂的心緒找上了蕭恪。

而這原本就是蕭恪的磋磨人的手段罷了。

「隨本王進來,硯秋也一起。」

霍子溪這幾步走得格外沉重,仿佛前有狼後有虎一般,明明沒人強迫自己,可看著被帶刀侍衛把守嚴實的屋子之後,他莫名生出了些膽怯,不敢提步埋進去。

前幾日見過的啞侍衛就坐在一旁,而蕭恪剛一落座,他還來不及想這是個什麼陣仗時,那『啞巴』卻突然開了口。

「搜身。」

眨眼間便兩三個高大的侍衛從門口撲過來將霍子溪牢牢按在一邊牆上,緊跟著身上藏的匕首、甚至是袖中縫著的藥囊都被扯下來交給了梁硯秋。

霍子溪心如死灰,只能看著梁硯秋將那兩樣東西放在了蕭恪面前,他甚至沒空去想一個啞巴為何會說話。

「呵。連匕首都有,倒是準備得齊全。」蕭恪嗤笑了一聲,握著那把匕首用力扎在桌上,微挑下巴俯視著被壓跪在地上的少年,「先放開他,其他人出去。梁硯秋,你帶人傳我的命,沒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意圖接近探聽,殺無赦。」

「是,屬下領命。」

梁硯秋領命離去,臨走前還帶上了門。屋內便只剩下了霍子溪、蕭恪和賀綏三人。

儘管此刻已沒有侍衛強壓著,霍子溪仍是伏跪在地上,實在是他此刻沒有力氣站起來。

蕭恪也不急著同他說什麼,而是扭頭看向賀綏道:「阿綏,人我帶來了,你想看什麼問什麼都行。」

賀綏看向少年,語氣十分平和問道:「為何投毒?可有人指使?」

霍子溪垂著頭,聽到賀綏的問話只是搖了搖頭道:「無人指使。只是草民先前以為王爺同霍奇沆瀣一氣,戲耍草民,才生了投毒的念頭。想著若是王爺未死,要必會與霍奇自相殘殺,若是王爺不巧死了,聖上會派人懲治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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