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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賀綏生辰那一日,燕郡王府幹脆閉門謝客,只清晨點了兩串爆竹熱鬧,留下僕從將喜錢分發給來湊趣的過往之人便罷了。對比之下,王府里卻是熱鬧非凡,洪喜及以下侍從丫頭皆系了紅腰帶,府里也掛上了紅燈籠,不知道的還以為燕郡王是娶親了。

蕭恪這日起得比賀綏早,他有心謀劃,是而前一晚拼著腰子疼也賴著多折騰了賀綏幾回,鬧到不知幾更才歇下,是而早上賀綏自然沒辦法早早起身。

在院裡打了套拳,把自己收拾利落了才特意換了一身紅,又叫小廝捧了生辰賀禮回院子。

白琮也破天荒起了個大早,蕭恪帶人回院子時他也跑來了,穿得也是新裁的衣裳。蕭恪對白琮說不上喜歡,但為著是賀綏的生辰吉日,他便也沒攔著對方,一道進了屋子。

他們進來的時候,賀綏已然起身,換了和蕭恪那身相似的紅衣,早有小廝端了清水伺候洗漱完畢。

見到蕭恪和白琮等一眾人進來,緩緩站起身道:「你們來了。」

「舅舅生辰大喜!雲隨給您道喜!」白琮小步跑過去,恭恭敬敬給賀綏作了個揖,口中說著吉祥話,一邊將一副捲起來的燙金紅紙展開,「這是我送給舅舅的生辰賀禮。我讓鴻池教我用百個壽字拼成一個壽,恭賀舅舅生辰大吉!」

賀綏接過那副壽圖,將外甥攬到懷裡,「舅舅很喜歡,小琮有心了。」

蕭恪沒有打擾他們舅甥,只等著賀綏將人放開了才讓人將系了紅綢的寬木匣捧過去,洪喜早得了吩咐,特意跟著過去。

「這是我備的生辰賀禮,阿綏打開瞧瞧。」

待賀綏解了那紮好的紅綢,洪喜才搭了把手把那匣子掀開。

匣子裡的東西出現在眼前時,賀綏不由愣了一下。只見那匣中紅色絨布包裹托著一張雕弓,弓身有些磨損並非新弓,但賀綏卻有些迫不及待地將那弓取出摩挲,在反覆確認之後他抬頭看向蕭恪,似乎在等對方的回答。

蕭恪適時開口道:「正是賀伯父從前的寶雕弓,因是御賜之物,上次教人尋了由頭收走,這次接著燕州的事,我討了回來。其實起先我想著是否該為你某個軍職,想了想那樣是看不起阿綏,便想著討要回伯父從前的舊物當做賀禮,就是寒酸了些,阿綏你……」

「不寒酸!允寧,多謝。這張弓比旁的什麼都好。」

白琮在旁張了張口,卻沒有似從前那般同蕭恪爭風吃醋搶風頭,他自然明白外祖父的弓對於舅舅來說意味著什麼,是而只是起了個念頭就忍了下去。

落座開席的時候柴鴻池也到了,也帶來了他的賀禮,同白琮一樣是親筆書畫的江山圖。那副字畫雖筆法仍有些稚嫩,卻已足見少年於此道上的天賦,賀綏一樣謝了,並邀柴鴻池和洪喜也入座一併吃這生辰宴熱鬧熱鬧。

「侯爺,奴婢怎配……」

「洪喜,阿綏讓你坐你便坐。」

洪喜看了眼賀綏又看了眼自家主子,朝賀綏拜了幾拜又說了幾句吉祥話才在柴鴻池旁邊落座,這樣一桌子坐下來倒也熱鬧。

趁著丫鬟小廝上菜的間隙,蕭恪對其中一人囑咐道:「待會菜齊了,你們幾個便去各處傳話,今日都不必伺候了,讓廚房的辛苦辛苦做些個好酒好菜,你們也一併賀了。晚些天黑了放完花燈,再讓洪喜給你們包些紅封蹭一蹭喜氣。」

有酒有菜還能歇著有銀子領,哪有人會不樂意,幾個丫頭小廝喜滋滋應了,齊刷刷湊到一塊朝賀綏行禮道賀,「多謝王爺、多謝侯爺!侯爺大喜!」

「我們也先吃,午後去京郊策馬散心,過了黃昏再回來,倒是正趕上晚膳。」蕭恪招呼著一桌人吃菜,一邊湊過來同賀綏說起午後的安排。

不過老天爺顯然沒打算讓他們這個生辰宴過得自在,約莫飯菜用到一半,門房來人傳話說宮裡來了人。

蕭恪可以閉門謝客,不接待其他官員,但宮裡頭的人卻是不能理,只得嘆了口氣同賀綏一道出去迎。

而宮裡來的還不是一波人,其中太子、三皇子、五皇子都是派了人只送了禮上門,七皇子因為是賀綏親自教習過武藝的,特意請旨出來送上生辰禮賀喜,隨後便又有幾家跟著上門,倒都是身份不凡。

為著前頭已開門迎了客進去,其他幾家再來,縱使是不請自來,蕭恪也不好趕人。

不過最忙的還是賀綏,畢竟今日他才是小壽星,雖說其中不少人是奔著蕭恪來的,但面子上的功夫都過得去。

太子那邊派來送賀禮的是蕭定昊的內兄,也就是太子妃楚氏的兄長,韓國公世子楚放,至於這帶來的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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