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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允寧這麼說,太子在這些人眼中還有望當皇帝?」

蕭恪反問道:「叡王庸碌無能,是個人都不會覺得他能當皇帝吧?」

康王聞言笑了聲道,「這倒是。既然你這麼說,那便先留著他,日後若是他聰明些為我們所用,也算不辜負允寧今日在我這兒保下他的情分了。」

正說著話,康王的侍衛匆匆來稟。他原是要湊到主子跟前的,卻被康王退了下,跪到略遠些的地方去了。

「你直說便是,允寧是『自己人』。」

那侍衛垂首稱是,這才回道:「稟王爺,右金吾衛將軍到了,正在府外。」

康王一聽是賀綏來了,不由抬頭暼了蕭恪一眼,見他面上並無意外之色,便又道:「賀將軍到了,你們還不將人請進來?!」

那人答曰:「賀將軍說是來接郡王爺回府,無意叨擾王爺。」

說是無意叨擾,但賀綏領了一堆人往康王府門口一站,一副破門抄家的架勢,說是無意又有誰信?

康王原是懶得送人的,可想到賀綏親自來,便又生出些旁的心思來,復又起身過來,攬住蕭恪肩膀,說話間便要一同送送。

王府門外,賀綏馬未下,甲未卸,眼神凌厲,隨行士卒氣勢逼人。直到瞅見康王與蕭恪一併出來,他才下了馬站在階下等。

待康王又近了些,拱手向對方行了一禮道:「微臣參見王爺。」

多年沙場征戰讓賀綏周身多了殺伐之氣,如今官至右金吾衛將軍,氣勢已今非昔比。偏又不倨傲,更無半步行差踏錯,便是旁人眼熱,也只能忍而不發,奈何不了他。

「賀將軍惦念允寧,這人才來了本王府中一時半刻,將軍便親自帶人來尋,這份真情,著實令人感動。」

「王爺客氣了。」賀綏伸手去迎人,眼神一瞥就瞧見了蕭恪脖子上的指痕,掐得不算重,故而並未青紫,但在賀綏看來,仍是礙眼。至於是誰做的,根本無需猜,「不知允寧何處得罪了王爺?竟須勞動王爺親自動手?」

習慣了蕭恪的話裡有話,驟然碰上這硬碰硬的武將,康王不禁失笑。而後才故作不在意說道:「不過是個玩笑,本王一時力氣大了。說起來,正有一事要說給將軍聽。七皇兄如今無後嗣承繼香火,本王想著……」

「王爺。」賀綏直接開口打斷了康王的話,他素日並不是這樣剛硬之人,今日卻是因見了蕭恪脖子上的掐痕,著實有些怒了;再則也是對康王這等為一己之私,置旁人生死於不顧的叛國之人不忿,故而說話的口氣都強硬了不少,「允寧與臣是聖上賜婚,他既入了撫寧侯府,納妾留嗣之事便該由臣說了算。」

「那賀將軍想如何呢?」

「非是臣想如何。今日讓允寧過來,本就是為婉拒王爺先前心意,人今晚會送還,還請王爺見諒。」

若是早幾日,康王高低得讓賀綏下不來台,但此刻他已接納了蕭恪方才所提辦法,之所以問,一則是存了些試探的心思,二則是最後做個常識,眼見賀綏一副要活吞了他的模樣,也便罷了。

「無妨。原不過是想全了那丫頭的念想,既然將軍與我侄兒兩心相悅,本王這個做叔叔的自不便強求了。」本來就是康王要強迫蕭恪留嗣,如今這謊話信口拈來,硬將自己說成是好心人,聽來也是諷刺。

不過當著外人的面,賀綏總不至於駁了康王的顏面,他雖不知對方為何如此痛快,卻還是照規矩給對方行了禮道:「多謝王爺,那臣與允寧便不多叨擾了。」

「請。」

賀綏抱拳回了一禮後直接翻身上馬,略俯身朝蕭恪伸出手。

無需多說什麼,蕭恪直接伸手,借著賀綏的力上了馬,外人瞧去,自是一副冷麵將軍抱小郎君上馬的『美景』。

蕭恪樂得旁人誤會,他好繼續做他與世無爭的『侯夫人』。

只是蕭恪稱病躲懶不上朝,並不代表萬世太平。自通敵案一出,祁風和蕭恪被拉下水,三皇子這邊的心思明顯活絡了不少。

到後來齊帝下令釋放蕭恪與祁風時,三皇子一派的氣焰更是囂張到了頂點。如果不是怕被皇帝猜忌,只恨不得連著太子一起踩到泥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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