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剛才的言論足以被押上審判庭了!」米歇爾面色難堪地出聲,在愷撒說完這句話的瞬間,他清空了手裡的所有錄音。
愷撒站了起來,踱步走向了一旁的書櫃,他隨意地從裡面抽出了一本書,靠在書架上笑出了聲。
「別擔心,我只是問問,現在連個蟲影都沒找到不是嗎?畢竟讓誰為了一個不知名的蟲放棄一切,都會有些火氣吧?」
他像是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看著面前兩者過激的反應而百無聊賴地翻著書頁。
蘭伯特尷尬地笑了笑,手心卻出了一層冷汗,他掩飾性地喝了一口酒,目光緊緊地盯著愷撒所在的位置。
「對了,倫德斯先生,我有一個題外話想問問您。」
「請講,殿下。」蘭伯特放下酒杯,和善地看向了愷撒,又變成了那個刀槍不入的酒店老闆。
「我記得皇宮來的亞雌是被禁止進入酒館的吧?」
這一句突兀又跨度巨大的話讓米歇爾摸不著頭腦,他不解地看了一眼突然叫出蘭伯特家族名的愷撒,又回頭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蘭伯特,心下疑慮更甚。
愷撒卻未等蘭伯特的回覆,伸手將書放入了那截空出的書架,狀似閒談般地說道。
「我總覺得,聞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
「啪嗒」一聲,書本嚴絲合縫地卡入了凹槽。
隱身效果下的虞晏靜靜地看著愷撒的手從自己的臉側移開,兩者之間幾乎只有一指距離,金色的髮絲隨著雌蟲附身的動作與烏髮交織在一起。
灼熱又帶著烈酒餘韻的呼吸輕輕帶起了虞晏鬢角的一抹碎發,虞晏和那雙微微彎起的血色眸子直視著,他屏住了呼吸,感受著後頸處的溫度開始一點..一點地攀升...
第8章 那條尾勾
身後的書架擋去了虞宴所有的退路,濃郁的伏特加味讓他蹙起了眉頭。
但面前的雌蟲卻並未有離開的打算,反而是環胸打量起了四周。
虞宴的身體緊貼在書架上,後頸處的瘙癢與略微乾渴的喉嚨讓他意識到眼前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相較於虞宴而言,對面的愷撒無疑更加狼狽。
沒有蟲知道他到底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勉強壓制住身體深處傳來的燥意,煩躁攪動著大腦,在這種負面情緒的支配下,那絲若有如無的薄荷味就像是掉落在草垛上的火星,似乎在下一刻火焰就要怦然而起。
夾雜著菸草調的薄荷味很淡,卻讓他記憶猶新。
他記得自己只在那隻亞雌身上聞到過,但自那天之後,因為契印的緣故,他沒有時間再去管那隻疑似冒犯過他的亞雌。
照常的訓練、執行任務、偶爾聽幾句弗朗斯的嘮叨。
愷撒·蒙戈爾經歷的一切好像都毫無變化,只是在每個噩夢醒來的清晨,鼻尖多出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他討厭那股味道,但卻又不得不承認是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將他從噩夢中喚醒。
他扔掉了自己在獵宴當天的所有衣服,卻又氣急敗壞地發現那些衣服在第二天重新出現在了他的床上。
殺了那隻亞雌,再找出那隻不知道藏在哪的雄蟲。
他的生活才會回歸平靜,只要解開契印,一切都會回歸原位。
無論是噩夢還是每月的鞭刑,疼痛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良藥。
古怪的氣氛在狹窄的書架角落裡升騰,就在虞宴想要趁著面前雌蟲愣神的功夫離開時,他的心臟卻是猛地一顫。
紅斑宛若盛開的赤蓮,幾乎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便爬滿了虞宴的身體。
「虞宴!」系統接連不斷的報錯聲吵得原本就嗡鳴不斷的大腦更加混亂。
虞宴強自鎮定地穩住了腳步,原本老實的尾勾在此時也開始不聽話地亂動起來,就在那條細長的尾勾要打到愷撒的時候,卻被一隻手抓住往回扯了扯。
尾勾像是一個鬧情緒的小孩,拼命地在虞宴的手裡掙扎著。
身上莫名其妙爆發的赤斑本就打了虞宴一個措手不及,而火上澆油的尾勾更是讓情況走向了最壞的發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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