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那股濃郁的花香消失了，只餘下塵土混著霉斑的難聞氣味，仿佛昨晚那股異樣的味道只是他的錯覺。

但虞晏清楚地記得，他絕對不可能那麼快就失去意識，絕對是那裡出了不對。

他檢查過窗口的那棵樹，並沒有仍何問題，沒有開花，也沒有結果。

周圍一眼望過去，也沒有正在花期的植物，但是那股味道就是憑白出現了。

「對了，任務完成的積分結算出來了。這次任務的兌換獎品出來了，你要不要看看。」系統的語氣里是壓抑不住的興奮，似乎就等著虞晏立馬開口說好。

虞晏將目光收了回來，拉開板凳坐在了木桌旁，輕輕「嗯」了一聲。

下一秒他的腦海里就閃過一串花花綠綠的代碼，緊接著便出現了一個簡易的投影光屏。

虞晏看了過去，卻在看到第一個東西的時候，就被辣得閉上了眼睛，但這一迴避型的動作，卻是耐不住系統炫耀似得朝他介紹著這次可以兌換的東西。

「你看這個，貓尾XX，穿著一定很好看，還有那個，部位獸X藥劑，20點一瓶，你可以換好幾個。那個也不錯，蝴蝶乳X，就是太貴了，不過有特殊效果，好像可以...」

「閉嘴。」虞晏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趕在系統用那副冷冰冰的機械音說出更多虎狼之詞的時候強制地打斷了他。

虞晏很想問一句，系統是不是被什麼病毒木馬攻擊了。

可一想到對方還在他腦子裡，他又默默地憋下了這句話。

「你說的獎品...就是這些？」

「對啊，你不覺得這些很有用嗎？」系統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我記得最開始你和我說的是讓我活下來，而不是去做什麼奇怪的事，對吧？」

虞晏加重念了最後兩個字，腦海里那些刺眼的東西還不停地閃動著。

部分工具似乎還自帶音效，堪稱史詩級的精神污染，看得虞晏有點想吐。

系統還要推銷的話被憋進了肚子裡，過了一會，他像是想到什麼似得，乾巴巴地把鍋甩過了面色難堪的虞晏。

「你如果進神殿的話，就不是這些了。你不是自己拒絕了我的提議嗎，任務是有個性化設定的...」

說完這句話，系統就不出聲了，但還是不死心地把那些花里胡哨地東西在他的眼前亂閃著，就差把「你真的來一個嗎」掛在公屏上。

聽著耳朵里此起彼伏又亂七八糟的音效，虞晏冷冷地說道。

「把聲音給我關了。」

「哦。」

虞晏深呼吸一口氣，竭力試圖從哪堆放在人類社會絕對會被家長舉報的東西里找出些正常能用的。

系統兀自在意識海里裝著死，就在虞晏翻了一堆奇形怪狀的東西之後，終於找到了一件能看得過的正常物件。

那是一套衣服，從外表看起來像是正裝，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普通的白色襯衫上搭著些黑色的皮帶，原本正經的衣服也看起來不正經了。

加上一旁配著的黑色露指手套和鞭子，用途指向性就越發明顯了起來。

虞晏閉眼忽略了這件衣服「響噹噹」的名字，朝著系統隨口說了一聲。

「要那件衣服。」

「哪件啊？」

「...」

系統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大聲把那一長串名字喊了出來。

「哦哦，是哪件'超絕DXX情X套裝'是吧。」

虞晏黑臉看著身前出現的那身散發著乾淨氣味的衣服，勉強平復下了自己的心緒，把自己身上那件猶如破布般的衣服脫了下來。

「你不要那個鞭子嗎？設計的還是挺好看的。」

「我覺得我們倆在沒有什麼話說的時候可以不交流，你覺得呢？」

系統聽著虞晏那副毫無平仄起伏的語氣有些懷疑人生，這怎麼和監管系統說的完全不一樣，不是說兌換完獎品的宿主都會對系統很感激嗎？

虞晏這是什麼情況？感激呢？沒有痛哭流涕至少要說聲謝謝吧？他怎麼還敢叫自己閉嘴？

「那鞭子用的材料可很難找，你不要不識貨。」

聽到這話，虞晏倒是多看了那條鞭子一眼。鞭身通體漆黑，質料很硬，但摸起來卻又不像是一般金屬。

他下意識地揮了揮，破空聲很鈍，實在是沒有什麼過人之處，看著也不像是具有攻擊性的樣子。

「這東西有什麼用，材質看起來很奇怪？」

正在虞晏思考這個東西是否可以藏下來做武器的時候，打開的窗戶處卻發起了幾聲異樣的響動。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了過去，剛好見到露出了一隻頭，剛要半隻腳踏進來的紅髮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