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等你,達倫。」
通訊器被掛斷了,達倫垂著頭將東西收了起來。
驀地,他抬起頭看向了虞晏,目光堅定地說著。
「你等我!我會把你救出來的!」
虞晏:?
救...救什麼?他嗎?
達倫目光瞥過那條鞭子,將它狠狠地一把揣進了懷裡。
「你別怕,我去和愷撒說!他怎麼能...」
「就和雌父說了,不要聽信神殿那些蟲的鬼話,我就說這樣走下去會出問題的。好好的雌蟲這不..成變態了嗎...」
達倫站起來身,兀自在那嘀嘀咕咕的,虞晏想要說話卻根本沒有插嘴的空餘。
他看著被達倫揣進懷裡的東西,後知後覺地發現對方可能誤會了什麼...
「殿...」
「你等著,今天..哦,今天可能不行,愷撒他...後天吧,後天我就來接你,你放心,這幾天愷撒應該不會再亂來了!」
達倫拍了拍虞晏的肩,在他的通訊器又發出了一聲「叮」的時候,這才火急火燎地朝窗戶處跑了過去。
他站在窗戶處,手裡還拿著虞晏用積分換來的鞭子。
虞晏見著紅髮雄蟲朝他揮了揮手,滿臉堅定地對他保證道。
「你等我啊!」
「窸窸窣窣」又是一陣響動,那個身影就像來時一般,倏忽消失在了這間窄小的房間。
虞晏起初還不知道達倫口中所說的「愷撒應該不回來亂來」是什麼意思,直到他拎著一桶垃圾出門去倒,在噴泉邊見到了滿身血腥味的雌蟲。
身形高大的金髮雌蟲坐在噴泉邊上,月光如紗般籠罩在他的身上。
明明是歲月靜好的一幕,但是雌蟲身上的血卻將一池的泉水染得泛上了淡紅色
雌蟲的衣服褪去了半截,露出了身上斑斑駁駁還滲著血的鞭痕,他嘴裡咬著一截繃帶,冷眼朝拎著垃圾的虞晏望了過來。
星星稀稀落落地綴在天上,盛夏的微風輕輕掀起了虞晏額前的碎發,他隔著一條狹窄的石子路和雌蟲對視著。
那一眼,對虞晏來說,是他對這隻叫愷撒的雌蟲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印象。
第19章 滾回來..一瓶夠用了
神殿的鞭子是用特殊獸鱗做成的,一鞭子下去即使雌蟲的恢復力驚人,也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恢復。
愷撒的手背上橫跨著一條泛著血泡的紅痕,以至於他在纏繃帶時,手指都在神經性地顫抖。
他不喜歡其他蟲的靠近,更不喜歡其他蟲的觸碰,尤其是在自己虛弱或受傷的時候,這種煩躁的情緒更是會到達頂峰。
弗朗斯因為這件事和他心平氣和地說過很多次,愷撒知道對方是為了他好,但是這卻並不妨礙他拒絕米歇爾和里德的靠近。
每每面對愷撒那張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臉,弗朗斯十次有八次都會被他氣得吹鬍子瞪眼。
年邁的雌蟲隨手拽過繃帶就往他身上一丟,用那副聲帶受損的嗓子朝他嚷道。
「不管了,殿下愛怎樣怎樣吧,我一個馬上要踏入湮滅期的蟲管不了殿下那麼多。」
愷撒想到弗朗斯那張被他氣得青筋直跳的臉,剛想要笑卻驀地聽見了一點別的聲響。
他面無表情地將大臂處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纏好,朝著發出聲音的松油十字路口望去。
這一眼正好與提著兩個黑色布袋的虞宴四目相接,他脖子上的抑制器顫了顫,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
愷撒在昨晚那場尷尬的烏龍之後,近日來身上亂七八糟的感覺散了個乾淨,原本並沒有什麼必要帶上這個累贅的東西。
只不過今天帶著是因為日子比較特殊罷了...
明明抑制器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但是身上被鱗鞭抽出的疤痕似乎又癢了起來。
他鴿血色的瞳仁死死地盯著擅自闖入這片私人領地的「亞雌」,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了威脅的意思。
他剛想戾聲呵斥,讓這隻亞雌滾蛋,話還沒出口卻見對方在原地停了下來,竟是舉起了拎著布袋的手朝他友好地揮了揮。
「殿下,晚上好。」
在說完這句話後,黑髮青年竟是在下一秒就毫不猶豫地掉頭轉身走了,沒有留給自己一點開口的機會。
愷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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