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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走了?你先前不是說要接近愷撒嗎?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你就這麼跑了?」系統不敢置信地出聲問道。
虞宴拎著垃圾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另一處可以丟的地方,在處理完手上的東西後,他拍了拍手上沾到的土,轉身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誰說我要走的?」虞宴神色淡淡地在自己白天剛收拾好的箱子裡翻騰著,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哦,拿藥和繃帶啊,他身邊不是有...喂,虞宴,你拿那個東西幹嘛?」
系統眼睜睜見著虞宴順手將剛兌換出來的昏迷藥劑扔進了袋子裡,不由愣了愣。
「不做點後手,他一會要是那根筋又不對了要來弄死我,我指望你嗎?」
虞宴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聲,看著那孤零零的一瓶藥,思考了一下,過一會又往裡頭丟了一瓶。
「你商店裡的這堆噁心東西質量怎麼樣,不會質檢不過關吧,看著倒挺像三無產品的。」
虞宴拿著那瓶藥翻著看了看,除了瓶身上貼著的那排花里胡哨的大字外,沒有見到任何熟悉的字眼。
「沒有!兌換商店裡的東西質量都很好,比如你看得那個蝴蝶乳X..」
「閉嘴!我問的是這瓶藥,沒問你別的。」虞晏的眼角抽了抽,大聲蓋過了系統接下來要說的話。
系統嘴裡的那個詞剛露了個頭,就被虞宴懟了回去。
他有些憋屈地開口,虞宴甚至還清晰地聽見他嘟囔了一句「沒有品味」,嘴角不由抽了抽。
「質量好的很,你一噴頭下去,愷撒能昏半小時,保准比他昨天抱著你睡得還好。」
虞宴自動過濾了系統語氣里稀奇古怪的調調,將布袋挎了起來,出門前他貌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有副作用嗎?」
系統剛被他懟了一遍,一聽這話,立馬陰陽怪氣十足地學著他的聲音回道。
「你還在乎什麼副作用啊,用都用了。」
「防身又不是害命,我良心雖然不多,但多少還是比你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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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上空蕩蕩的,愷撒生活的區域空間很大,卻好似和皇宮完全是兩個世界。
蕭條、死寂,就連前來打掃的亞雌僕從都很少見到。
如果不是遠處泉水淙淙流動的聲音和偶爾響起的鳥鳴,這地方怕真是沒有一點生氣了。
虞宴順著記憶很快就找到了那條熟悉的小路,透過影影綽綽的樹蔭,依舊可以看到噴泉前坐著的那道身影。
和虞宴料想的差不多,這麼短的時間愷撒怕是處理不完身上的傷。
果然就算他回去取了一趟東西,那隻雌蟲還是停在原地動都沒有動,唯一的區別恐怕也只有晚風送來的那股越發濃重的血腥味。
虞宴沒有貿然走過去,而是停在了愷撒剛好能看見的位置。
他的身旁是一顆低矮的月槐樹,這樹長得明顯比周圍的樹矮多了,四周卻是騰出了一片空地。
空出的地帶與這片濃郁的樹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看起來倒像是專門為這棵樹留下來的空間。
不知是不是受傷實在過重,愷撒竟是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身邊的異樣,直到虞宴輕輕敲了三下樹身,在那幾聲「叩叩叩」聲響起時,愷撒才抬頭向他望了過來。
由於失血的緣故,愷撒原本就偏白的膚色這回更是有些蒼白,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鬼氣森森。
他剛撕開自己腰腹處的一道長疤,皮肉撕裂的疼痛在一片寂靜中,像是一隻長滿尖刺的巨大鬼手,拽著他往看不清深淺的谷底下墜。
愷撒一時有些不明白是自己被整出了錯覺,還是哪只會說話的鳥做出的惡作劇。
他竟是聽到了一道十分突兀的聲音,輕柔到與這寂靜深沉的夜色看起來格格不入。
「殿下,我可以過去嗎?」
螳螂種的動態視力十分優秀,這種宛若天賜一般的種族天賦,讓他能夠在沒有絲毫光源的異獸巢穴中精準捕捉到逃竄的異獸,也讓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月槐樹旁本已離去的亞雌...
愷撒的眼睛眯了眯,身上傷口撕裂的疼痛讓他的神智變得異常的清醒。
他的眼睛由於身體的虛弱已經切換成了複眼,這種變化是為了讓雌蟲在身體受損的情況下最快避免敵襲的生理反應,但此刻這種被優化了的視力卻讓愷撒更為清晰地看見了「亞雌」的每一寸表情。
不是厭惡、不是懼怕、更不是那種帶著仇恨與輕蔑的眼神。
愷撒活得時間並不久,卻見過了形形色色的眼睛,沒有一雙眼睛裡的情感像這隻亞雌般如此的直白。
就像他說的,他只是在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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