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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更用力了幾分,甚至能夠清晰地聽到對方頸骨處傳來的咯吱輕響。

那是骨節不堪重負的聲音。

但是虞宴偏生不知死活地在這一片寂靜中挑釁地出聲,打破了對方的沉默。

「放心,我從來..只想和殿下..您玩..」

最後一個字脫口的瞬間,雌蟲的瞳仁頓時縮成了一條豎線。

那對眼仁規律地震顫著,仿佛猛獸受到挑釁後的生理反應。

「咳..咳咳..咳」

在虞宴即將要用昏睡劑的前夕,愷撒猛地鬆開了桎梏在他脖子上的手。

空氣從鼻腔鋪天蓋地地涌了進來,宛若一陣甘霖,滋潤著近乎枯澀的肺葉。

虞宴捂住自己的脖子咳得厲害,他的聲帶很痛,剛才發聲已是勉強,眼下更是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但他的臉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在略微平息了呼吸之後,他頂著那張蒼白的臉,笑眯眯地望向了近在咫尺的愷撒。

「所以..殿下想要和我..玩什麼?」

愷撒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望著虞宴那張白到近乎恐怖的臉,心裡煩躁的情緒不降反升,他想..

要不還是弄死吧..

這是最省事的方法..

他神情冷漠地打量著這隻亞雌,眼神划過他由於窒息而微微泛紅的雙眼,一直看到他那雙過纖細的脖子,上面有一道青紫的印子。

那是他的傑作。

他的..

在他打量虞宴的同時,領口處的綬帶卻是微微一緊,愷撒的眉頭微挑,但還是隨著那股力道順從的低下了頭,面無表情地打量著那隻膽大包天的亞雌。

對方的手輕輕纏住了愷撒胸前的鏈環,曖昧地繞著圈,仿佛那不是什麼掛飾,而是他的髮絲。

「沒關係,殿下玩什麼..我都奉陪..」

「誰讓我..喜歡殿下啊..」

亞雌的聲音明明又啞又難聽,卻仿佛像是一把裹滿蜜液的銀刃,讓人明知是陷阱卻還是不自覺地將頭放到刀刃之下,情不自禁地去嘗嘗它的味道。

這個曖昧的姿勢持續了很久,直到愷撒的眼神閃了閃,虞宴這才輕輕鬆開了手,仿佛從手心裡放飛了一隻即將溺死的蝶。

愷撒站起身睨了他一眼,半聲不吭地向門口走去。

在靴子踩過那扇門的瞬間,他回頭朝虞宴陰惻惻地笑了一聲,腳下用力,木板應聲而碎。

「行啊..你不是要上前線嗎?我們有的是時間。」

*

待雌蟲徹底離開,虞宴支著腿靠坐在牆邊,臉上掛著的溫和笑意頓時如潮般褪去,他點開通訊器,神色冷淡地給里德發去了條消息。

Y:里德先生,實在抱歉打擾您,我的門壞了,可能需要工作蟲上門維修^-^

第40章 你怎麼看待...

自那天的不歡而散之後, 虞宴在皇宮裡的日子就開啟了困難模式。

愷撒像是真的盯上了他,打准心思要把虞宴「玩死」。

「我要的是普提斯干酒,你不知道我喝的時候需要提前浸過冰水嗎?」

「這毛巾這麼熱, 你是想燙死我嗎!以利亞!」

「動作真慢, 如果明天你還是這個速度,也不用去什麼前線了, 直接死在這好了,省得去給異獸送菜..」

「衣服今天皺起了一個角, 我心情不好, 所以你要加練,這有什麼問題嗎?」

「以利亞..」

「以利亞!」

雌蟲使出了全身解數,致力於找虞宴的不痛快, 大到訓練時的岔子, 小到一塊毛巾的溫度問題,將他惡劣的一面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虞宴的面前。

直到有一次,虞宴像往常一樣, 推開房門給愷撒送冷酒。

里德剛和對方交代完最近的軍報,見虞宴進來便朝愷撒微微點頭, 轉身欲要離開。

不料他的手剛抓上門把手,身後就傳來了器具碎裂的聲音。

「你把我的酒打碎了。」

雌蟲的語調上揚, 收回自己剛才明目張胆碰下酒瓶的手,毫不臉紅地將過錯推到了亞雌的身上,惡劣得仿佛是一隻捉弄人的大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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