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愷撒親自帶著他從那名軍雌身邊走進來,虞宴甚至懷疑他是進了什麼地下溶洞。
石門向前的位置連接著的是一條狹窄幽長的廊道, 四周的牆壁看起來質地很軟。
透著一股鮮亮的肉紅色,帶著些潮濕的腥氣, 配上昏暗到接近於無的光線,這裡簡直就像是一段...
腦海中的那個詞還沒蹦出來,虞宴的鼻子卻是被一隻手捂住了。
對方的動作有些粗魯, 沒注意就將他左臉那層剛長好的皮蹭出了些血,濕噠噠地滴在手上。
這感覺刺得虞宴原先還有些昏沉的大腦驟然一凜,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竟是晃神了片刻,被周遭那股奇異的腥香帶得有些心猿意馬。
或許嗅到了空氣中隱隱傳來的血腥氣, 捂住虞宴口鼻的那隻手有些僵硬,。
過了許久愷撒的聲音才緩緩傳了過來。
「現在想走的話,你還可以和我說一聲。」
雌蟲的聲音頓了頓,過了片刻,才想起來要給自己找回面子,於是又冷笑著補了一句。
「說不定...我考慮考慮。」
那聲音憋著些氣,但仔細聽卻是能夠聽出說話的人是壓著些力道的,像是張繃緊了的弦,努力放軟了身段卻是越繃越緊。
虞宴拍了拍緊緊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示意對方可以放開自己了。
但不料愷撒卻像是和他毫無默契般,只一味地裝傻子,手卻是動也沒動分毫。
他不由蹙了蹙眉,伸手便揪住對方手背上的一撮皮肉擰了一圈。
雌蟲這才吃痛地「嘶」了一聲,條件反射地鬆開了手。
「靠!你幹嘛!」
愷撒那頭微微翹起的金毛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顯得格外亮眼,就是甩著手,瞪眼瞧過來的樣子有些蠢。
他那一眼像是對方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惡事,裡面蘊含著的幽怨甚至讓虞宴開始懷疑自己剛才不是掐了對方的手,而是捅了對方的腦子。
好像只要和對方在一起,總是會有這種稀奇古怪又偶爾讓人啞口無言的事發生。
不知在什麼時候,虞宴的下限已經被愷撒磨得越來越低,低到連他本人都沒有發現的地步。
「再多捂一會,殿下就可以給我收屍了。」
虞宴理了理攪在一起的髮絲,這才抬眸看向了不遠處靜靜盯著他的愷撒。
愷撒被這句話砸得有些楞,後知後覺地才看到對方略顯蒼白的臉色,面色也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難受你不會說啊...」
他說這話時是下意識地反駁,沒有什麼底氣,在看到對方意味深長的一眼之後,似是反應過來了對方剛才的確沒什麼說話的機會,這才煩躁的「切」了一聲。
「這裡的空氣裡面加了亢奮劑,專供交.配用的,別說我沒提醒你。」
「我知道了,謝謝殿下。」
這話說完,兩者之間似乎又陷入了沉默。
虞宴在原地閉眼發著呆,愷撒並沒有搞明白對方到底在幹什麼,只是直覺感覺對方有些怪怪的。
明明他們之間那麼近,那傢伙卻仿佛脫離了這個空間似的,莫名讓他心裡不太舒服。
就在他心理鬥爭了半天,準備上前去拽人的時候。
虞宴卻又突然動了,闔上的眸子猛地掙開,裡面透著的清亮讓近距離貼過來偷襲的愷撒直接愣在了當場。
因為想要給對方個教訓的緣故,愷撒特意隱去了自己的動作。
他自覺對方絕無可能發現自己這點動靜,所以驀地對上虞宴睜開的眼睛,一時之間是錯愕的。
周遭暗極了,或許虞宴看不太清,但是在愷撒眼裡,這四周的一切卻是出奇地清晰。
兩者的唇貼的極近,只要他動一動,就能輕巧地吻上那張近在咫尺的唇...
而愷撒也的確這麼鬼使神差的做了,可卻沒有得逞。
「你...」
愷撒望著坦然後退一步的雄蟲,胸口一滯,剛想打幾句醬油將事囫圇過去,卻不料對方倒是率先出口將曖昧的氣氛碾了個一乾二淨。
「殿下如果想要出去的話,就出去吧,我可以自己進去。」
愷撒:?
什..麼?
這傢伙剛才說了..什麼?
「你...再說一遍?」
雌蟲的語氣有些匪夷所思,他像是氣極了,沒給虞宴說話的機會,就緊接著自己的話接了下去。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