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胖子賠笑,「一般我選的都是怕事的,一年少個幾次,他們不會介意,要不是你上個月沒來,我忘了……」
「也和他們一樣,是吧!」
牧封川氣笑,異界都看人下菜,他這次若忍氣吞聲,說不定就有下次、下下次。
既然是從牧易德口中奪食,心底那點兒彆扭消失。
除非真把事情鬧大,否則,即便非要自己那份,也不過是左手騰右手,該缺的人還是會缺。
「行!月底我來找你。」
轉身欲走,餘光瞥見胖子鬆口氣的樣子,牧封川心下煩躁,脫口而出:」你要有腦子,早些脫身,否則遲早有一天火燒到自己身上!」
話說到一半,他擰緊眉心,這話著實不該從「牧封川」口中說出來,與「牧封川」性格絲毫不符。
他立刻轉身,欲跨門而出。
胖子正慢吞吞把椅子扶起,手一緩,細聲嘀咕道:「還說我,你以為你就沒人惦記?」
牧封川陡然回頭。
他站在門檻前,半邊身子已探出去,此刻,光線照在向外的半邊臉,明暗交接,恰似半魔半佛、一念之間。
第2章 誰是兇手
陽光照得門前的石磚閃閃發亮,照得屋外一片璀璨光輝。
牧封川收回邁出的右腿,一股寒意從腳心升起,傳到四肢百骸。
他注視著胖子,眼眨都不眨,從胖子躲閃的眼眸,到嚅動的嘴唇,以及不知如何擺弄的雙手。
他慢慢地,一步步走過去,胖子一步步後退,左右環視,直到靠上牆邊,頂住柜子,發現無處可避,才轉過臉,哆嗦道:「牧、牧封川,你想幹嘛?不是我!我就只貪了你上個月的補氣丸,沒想要你命啊!」
牧封川腳步一頓,停在三步之外。
「哦。」他聲音極其平靜,聽不出絲毫情緒,然越是這樣,胖子怕得越厲害,上下牙不住打顫。
牧封川眼眸滲出血色,一股將理智焚燒殆盡的恨意怨毒從內心深處翻湧而出,他狠掐手心,閉上眼,微微昂頭。
這不是他的情緒,是原來的「牧封川」。
他心裡震驚,整個人不禁顫抖,胸中的破壞欲讓他想把眼前的一切撕碎,讓整座城市化為煉獄熔爐!
是殘魂?
還是執念?
又或者純粹因而生的產物?
養傷以來,牧封川從未發現過這件事,他靈光一閃,心中默念,我會為你報仇。
如是三次,四肢回暖,屋內氣氛為之一松,寒意消融。
胖子呆呆盯著牧封川。
牧封川唇一抿,眯起眼眸,嚇得胖子即刻回神。
「我、我沒害你!」胖子連忙搖頭擺手。
牧封川呼吸一窒,差點破功。
他半低頭,拉薄唇瓣,微垂眼帘,道:「你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
胖子一縮,眼中浮現懊惱,左看右看,不與牧封川對視。
牧封川思忖片刻,輕聲道:「好,我不問是誰,你告訴我,對方為何盯上我?」
原主一個,即便性子古怪,可也沒得罪過誰,有什麼值得對方費盡心思引妖獸殺他?
剛穿來時,大夫說,他幾乎只剩一口氣吊著命,實際上唯有牧封川明白,一刻鐘前,那口氣就散了,身軀已換了魂魄。
還好,大夫水平不錯,加上內力這樣不科學的東西,他才不光沒留下後遺症,還在一個月內大致恢復,行動自如。
胖子依舊迴避,不敢開口。
牧封川問道:「是牧易德?」
胖子猛然跳起,使勁搖晃雙手:「不是不是,我大哥怎麼會看上那點東西。」
福至心靈,牧封川大聲質問:「因為藥田,對不對!」
胖子驚愕回望,雖沒應答,卻已揭曉謎底。
「我明白了。」牧封川遽然轉身。
「等等。」胖子在後面喊,「你別犯傻——」
「我知道。」牧封川停了停,半轉身,「謝謝,三顆補氣丸我不要了,你留著吧。」
說完,大步踏出知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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