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方天地,城主付立便是首領,而不管是首領還是子民,只有互相信任,眾人齊心,才更有希望等到曙光來臨那一刻。
霞光刺目,湛藍的天際飛鳥鳴叫,月白身影坐於高台,棋盤之上,一顆子落於天元,屬南。
觀棋的道童疑惑道:「普通兵卒,怎的先入了天元?」
「入了這棋局,便無普通一說。」他將被黑子環繞的一子取出:「觀整局,他們或是再普通不過,可若只瞧此一方狹地,他們,便是殺子。」
道童呆滯地看著被他兩指夾住的白子,白子之上,盈蘊著流動霞光:「紫,紫薇星,大人,您怎麼把紫薇星拿出來了…」
青年如墨的眼眸平淡無波,輕輕瞥了道童一眼,令其通身發寒。
他兩指一松「啪噠」,白子落於棋簍中。
「時也命也,失了氣運沒有幫手,前狼後虎,它該如何從死局中解脫?」
道童認真地看向棋局,點了點其中某一處:「死局可解,只需執棋人在此處放上另一顆白子,便還有起死回生的機會。」
他話音剛落,一顆黑子占了那處。
「大人,該白棋落子了,這不公平!」道童不贊同的看向許墨白。
青年微微一笑:「你怎知,執棋之人,所謀為何?」
道童愣住。
「牽一髮動全身,若黑子因此壯大,白子又該如何翻盤?」
許墨白站起身:「損失一顆白子而已,你莫要忘了,真正的殺子還未入場。」
道童臉上血色盡失,他看向棋簍中的白子。
可那顆子,是紫薇星……
「今日起,你便在此研究此棋局吧,無令不可踏出觀星台一步,違命——誅。」許墨白說完,走出觀星台。
小道童踉蹌向外跑去,還未踏出閣門,兩道閃著銀光的劍刃抵在他脖頸之上。
他視線落在鋒利的劍刃之上,那裡,繪著狼首圖騰。
攬月軍中之人的劍刃,以野獸圖騰來區分各軍營將士,而狼首圖騰所屬,正是——前鎮國將軍陣營,許家軍。
「大人,止邑城果然派人向玉蘭城中求援,我們的人已經將那些人暗中解決了,並未驚動城中仙門之人。」
說話之人乃鎮國將軍親衛,許家軍統領,趙淵。
「要說那占了少將軍身體的西決人也當真是廢物,當日大人暗中助他燃起帝宮大火,調離大部分天階修士,這般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竟還不能成事,讓人給逃了不說,還令我許家軍在朝中成為眾矢之的!」
許墨白側目看向他:「趙統領,往事已矣,你該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趙淵腳步一頓,自扇耳光:「屬下多嘴。」
「少…不,帝師大人,現下您準備去何處?」
許墨白彎起唇,一縷微光柔和了面龐,絲毫不見先前眉宇之處的陰霾:「去接我的,殺子。」
漠海,西決——
九霧跟在玄意身後,好奇問道:「師兄,你帶我去何處?」
玄意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止
住想山上走的步伐,微微喘息:「歇息會兒,累了。」
九霧蹲下身:「師兄還未傷愈,要不讓我背你?」
玄意一哽,目光幽幽:「阿九,過分了吧。」
九霧掀起唇角:「師兄如今身嬌體弱的,萬一累病了,師尊又要念叨我。」
玄意捂住胸口,一臉鬱結:「你師兄我是病了,不過並非累病了,而是被你傷了顏面,心口疼。」
他將手臂放到九霧肩上:「背我就不必了,借點兒力。」
等二人爬到山頂之時,已是黃昏時分,九霧看向瀰漫了半個天際的火紅晚霞,感嘆一聲:「真美啊。」
玄意坐到崖邊,看向站在崖邊伸出雙臂的少女:「從前你在西決,深處萬古窟幽谷中,大抵不知,原先的西決,有相連的九處高山淵谷,名為九川峻。」
「九川峻?」九霧看向玄意。
玄意頜首:「九川峻被一道索橋相連,上可觀雲海繁星,看日出日落,下則碧波玉湖,草船蕩漾,九川峻是整個西決最美的景色。」
九霧抱著膝:「只聽師兄說來,便能想像出真的很美了。」
她輕嘆一聲:「可惜我不曾見過九川峻,便是令死地新生,也無法復刻出西決從前的美。」
「九川峻被西決子民譽為福地,不只是因此處的美輪美奐,更因此處的湖水連接著萬古窟的溪流,是整個西決靈氣最為充裕之地,溪流與湖水交融升騰出的霧氣在日光映射下,會出現一種比彩虹還要美的五彩霞光,他們覺得,這霞光便是那九重天宮的神女,神女掩面不見世人,世人卻可隱約窺得她未曾遮掩的流盈裙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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