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回答的,就那樣啊,」她滿不在乎地說,「真就是普通師姐弟。」
「?」祝子洲瞪著眼睛看著她,「我什麼時候問你和小師弟的事了?」
「?你沒問嗎?」慕也比他更懷疑,「你不是親口說了舒緬什麼什麼的。」
大師兄恨鐵不成鋼:「一說舒緬就是往那個方向扯嗎?慕也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只能裝這些情情愛愛?我問的是萬宗法會啊!!」
沒想到自己還有被人吐槽說腦子裡只剩情情愛愛的一天。慕也哽住,竟然無力反駁。
她剛才一直在神遊,根本沒聽祝子洲講話,聽到舒緬兩個字就誤以為他又在鬼扯那些話題了。
好在祝子洲也沒抓著這事奚落她,依舊是就事論事:「萬宗法會的符籙失靈,至今沒查出來是誰幹的,你有什麼頭緒嗎?」
「無非是法會開始前能接觸到符籙的那些人罷了,但一來人數眾多,二來各個都是仙門名流,我能有什麼頭緒?」
她說的話不假,這追查一事難就難在與會人員身份各異,且都是仙門內位高權重之人。就算是真有懷疑之人,也沒有法子拿了人來問。
慕也如今暫時不想管這麼多,她只想先四處去遊玩。過去幾月她已讀了許多書籍,對修真界的名山大川也有了大概的了解。今日來祝子洲這裡一趟,就是為了讓他接管丹雲峰的一幹事宜的。
本來交代完這些,她就打算下山了,都怪祝子洲廢話又多瓜子又好吃她才耽擱了這麼久。
「不說了,我要走了。」慕也站起身,被祝子洲滿目懷疑地上下打量,她這便宜師兄狗果然嘴裡吐不出象牙:「你這回下山是去哪兒?去找小師弟?」
慕也被他這話說得要吐血:「少把我和舒緬綁在一起行嗎——以後都不一定再見面了。」
祝子洲面色詭異:「還不都是你自己整出來的……」他說著,突然意識到慕也說了什麼,大驚,「小師弟不回來了?!他去哪兒了,要做什麼啊!怎麼能不回來呢??」
「……」慕也無語地盯了他那張關切的臉半晌,嘴角一勾冷冷笑了:「我感覺你可能更適合當他師姐。」
她的一席話讓祝子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堅決反駁師妹的胡謅:「我拒絕。你們這對已經在全修真界擁躉眾多,哪輪得到我橫插一腳——慕也你幹什麼?!!」他拍桌而起,皺著臉呸呸呸了一通,毫無形象可言地嚎叫。
慕也剛趁著他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了一把瓜子殼丟在他臉上,封印他這張停不下來的狗嘴。
看著師兄扭曲的鬼臉,始作俑者心裡終於暢快了些:「呵呵,你自找的。」
「我不就問了下小師弟的去向嗎??你就撒我一臉瓜子殼??至於嗎!!」
「不至於啊,」慕也攤了攤手,「我就是有點不爽你這麼關心他。」
*
慕也把祝子洲的咆哮和一身的疲憊都留在了天一劍派,自己只帶著一把劍和一個芥子囊就下山了。
她目前攢下的積分已有三千出頭,就算是純靠吃老本也能過上一個半月。舒緬把丹爐吊墜留給了她,手中有藥,心中不慌。
說到舒緬,他離去後慕也依舊每天子時都能收到系統的消息,結算當天的心情值。或許是在人族待久了回妖界水土不服,又或許是報仇路上總有艱辛,舒緬這些日子的心情值總在60分上下徘徊,但比起慕也剛認識他時已經好很多了。待他與同行之人結起更深厚的革命友誼,這個數值或許還會繼續升高。
是的,他並不是獨自一人離開天一劍派的——與他一同前來的妖族交換生金軒、胡芊芊、霍離、秦翼都跟隨他一同返回了妖界。
她相信這五個少年一定會在妖界興起一場風雨,將污穢蕩滌乾淨。就像她兒時看的熱血漫畫的主角團一樣,在歷經千辛萬苦後取得最終的勝利。
至於她嘛,大概算是主角成長過程中的
半個金手指?總之,現在也是時候該功成身退了。
慕也心安理得地享受自己來之不易的美好人生與悠閒時光。
她這個月去東海吃天然海鮮,下個月去北疆看大漠戈壁,但最多的時候還是無所事事地在尋常巷陌里閒逛,聽著陌生的口音品嘗當地的美食,感受異鄉的風土人情。有時候她也去茶樓聽曲,只可惜戲曲里提及的熟人太多,聽久了實在是覺得污耳朵,十次里有九次都受不了編排而中途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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