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笑著澄清:「我不抽菸。最早跟著別人抽過幾次,後來軍隊戒菸那陣就不抽菸了。」
「軍隊戒菸?」我驚奇,怎麼記得軍隊一向是菸草大戶呢。
「對,元首認為抽菸有害健康,曾經禁止軍人抽菸,但是後來士兵們一致抗|議,又取消了。」
還有這回事。
他把盒子幫我塞進包里,「再說士兵們還有別的。」
「埃德斯坦小姐。」護士叫我了。
沙爾勃魯赫醫生(簡稱為沙醫生)留著兩撇灰白鬍子,大概有60歲,帶一副金鍊子的單眼鏡片。這是這個時代上點年紀的人才會有的打扮,年輕人大部分都戴雙鏡片了。
他在一本病歷上草草寫了幾筆,看到我合上病歷。笑著打招呼,「施特恩少校的女朋友,埃德斯坦小姐,嗯?」
唉,還沒確定關係,這兩天陰差陽錯,竟然到處以男女朋友自居了。我只好點頭。
他觀察了我頭頂傷口,又聽我說有一次嘔吐。邊聽邊在單子上寫。
護士端著盤子來了,感覺到涼涼的藥水塗到頭皮上,聽她笑道:「我就不給您上紗布了,免得您覺得不好看。這瓶藥給您,回去兩天塗一次。一周不要洗頭。」
沙醫生又拿了幾種藥給我,「一周內如果沒有其他症狀,就不必來了。但不要劇烈運動,注意休息。」
這時候的藥品包裝十分簡單,有些瓶子上面只寫著藥品名和片數,也沒有說明書。我問:「您能不能把這些藥的成份是什麼,幫我寫下來?就是那種化學成份?」
沙醫生從單鏡片後面盯著我,鬍子一翹,「信不過我?」
「不是,絕對不是。——我是學心理學的,我們要開展一個關於藥物的心理效應的實驗。」我隨口編個理由。
一位中年護士長走過來,說有一台手術在等著,時間到了。
「一切都準備好了嗎?」沙醫生起身問,「人也麻翻了?」
「麻翻了。」護士忍笑道。
沙醫生急著趕手術,在單子背面寫了幾個長長的單詞,就匆匆出去了,走廊里傳出他的聲音,「把午飯給我留著!」
看著這些每個能有半行長的單詞,我決定回去再查。
阿爾伯特沒在診室門口等我,他在走廊另一邊和一個年輕醫生說話,我走過去聽到他問:「所以,最近沒有人報告藥物副作用嗎?」
完了,這傢伙在求證我說的話呢,也太較真了。
「沒有,哪有這回事?只有藥不夠用的。」年輕醫生笑,但接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把阿爾伯特拉近,和他低聲說著,還時不時警惕地觀察四周。阿爾伯特很認真地聽著,隨後和醫生握手道別。
「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告訴別人。」那個醫生拍拍他胳膊。
吃午飯的時候他把我的藥拿過去逐一查看,然後挑出其中一盒,拿出一片聞了聞,遲疑地說:「剛才朋友告訴我,有個野戰醫院的醫生告訴他,士兵們經常配發的這種藥,似乎……」他沒有說下去,但對這些藥的態度已經沒有先前那麼堅定了。
我腦中一閃,「你說的士兵們常吃,比咖啡提神的,就是這個?」
「是的。我們每次行動前就會發,軍官們的好一點。我沒有吃過,但有士兵說吃了就沒有困意,感覺不到一點恐懼。」
我一陣頭暈,*****,這些事超出了我的認知。
「……元首知道嗎?他也是允許的嗎?」我問。
「大概知道吧。」他語氣隨意,並沒有當回事。
也許在這個年代,沒有足夠的研究和宣傳,沒有人會認真對待。也許希*勒只在乎勝利,其他的一切都無所謂。
「你為什麼似乎早就知道?朋友說他是最近幾天才聽前線醫生說起****。」他問。
「我也是在醫院實習,聽……傷員說的。」我本想說,聽醫生說的,又怕他直接問是哪個醫生,再去聯繫人家。
「士兵們也有人知道了?」他思考著,直接站了起來。
「飯還沒吃完呢?」我拉住他。
「我給總參謀部打個電話。」
他應該是懷疑這事在士兵間傳開會影響士氣,他對軍事上的影響特別敏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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