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里斯很感興趣,說這個前世聽起來不那麼遙遠,說不定可以求證。
「才幾十年,你前世的照片說不定還在呢!」他說。
最近我都有現實中尋找過,我到柏林大學的檔案館查借調過維也納當地的報紙存檔,我希望找到殺害老師的人。報紙的訃告裡有各種身份、各種死法的「魯道夫」。
有被馬踢死的農民,有死於疾病的鐘表匠,有死於打架鬥毆的火車工……沒有一個姓「斯威登」,也沒有一個符合我對老師的印象。
他確實使用了假名。
意外地,在1919年11月的《維也納新聞報》的末版,我看到「弗朗德·施特恩」去世的消息,也就是阿爾伯特的父親。阿爾伯特曾說他是死於意外的,因為那個年代大街上很混亂,經常有槍擊。
阿爾伯特也曾回維也納大學尋找他父親任教的信息,什麼也沒找到。據說是在妠粹剛執政的時候進行了清理,把一些含有「不良思想」的內容都燒掉了,在職的老師也走掉了一大批。
連一個大學老師都會「消失」,找到模糊前世中隱士一樣的神秘學老師,就更加難了。
我也試過從埃卡特這個方向尋找。圖書館裡他的書籍都是那些民科一樣的「哲學」觀點,還有雅利安統治方面的瘋狂想法,到是和唏特勒的理念如出一轍。只是完全沒有提到他是否認識一個西貝麗,甚至沒有提到他參與過通靈。
在這種公開形象里,他是一個報紙編輯,是哲學家,是研究古代日耳曼神話的學者(雖然在我眼裡是不入流的)。
「各種辦法都嘗試了,公開的資料里沒有,冥想里也有一股力量似乎在阻止我。」我說。
其實,我還是很想找到那位老師的死因。我總覺得有人殺害了他。可前世信息的透露似乎不是由我作主的,在冥想中我好多次一尋找前世,整個視野就漆黑一片。
「也許神聖力量不希望你太快找回前世,」沃里斯說,「否則就太容易完成地球使命,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回到原來的世界?」這句話讓我心有所動。對沃里斯來說,「原來的世界」是他的無限星空,而對我來說,那又是哪裡呢。
這時雷德已經回來了,沃里斯告辭。離走的時候又注視著我牆上的小畫,微笑著說:「這幅畫頻率並不差,作者也是傾注了心血的。戈林元帥顯然對頻率並不敏感。」
後來,沃里斯又帶同一個犯人來做了第三和第三次治療。後來的幾次,他沒有和我討論問題,看起來心情也不太好。
我私下問了雷德,是不是項目太忙。
「從勒內先生第一次來找您,就和海因里希大隊長有過爭執,我想是大隊長不希望他為了犯人專程跑一趟。而且後來勒內先生不允許大隊長使用儀器,希拇萊先生也支持他,讓大隊長更加惱火。希望以後您到了那裡工作,會幫助他們調整合作方式。」雷德看著我說,「您肯定能做到。」
真令人詫異。他認為,我以後會到神秘事務部工作?
從沒有人提過這件事,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您真的應該去,因為勒內先生已經把安納貝的圖書館裡和秘密檔案都搬到了威維爾斯堡,說不定會有您感興趣的呢?」
「有什麼我會感興趣的呢。」
「我也不知道,」雷德說,「不過勒內先生說,那裡似乎有以前埃卡特先生留下的一些通靈資料,我記得他說您也曾尋找埃卡特先生早年的信息?」
第103章
1月底,有一天事情比較少,我在催眠室的書桌上改論文。門口光線一暗,舍倫堡出現在那裡。
他把帽子掛在門後的衣鉤上,坐在我桌子對面病人常坐的椅子上。
他來之前沒有預約,也沒有電話。這是上次聖誕節前夜在凱撒霍夫酒店分別後第一次見。
「您今天來,是為什麼呢?」我問。當時那番話以後,我以為事情了結了。他知道我了我的選擇,沒有選擇逮捕我,已經很好了。
他不說話。
「您想喝什麼?」
他不回答,我也不再問。經過了前一段時間的事,我對他的畏懼心減少了,不願意在他面前過份陪小心。
我繼續寫改論文,萊溫教授又在上一稿的基礎上給了30多條意見,條條都直指要害,不可不改。
「這隻筆您用,很合適。」舍倫堡這時出聲說。
鋼筆是他送的,一隻短鋼筆,筆桿是奶白色,夾雜著灰色的大理石紋,筆尖很細,但寫起來相當順手。那還是西比爾的毛線帽子剛織好的時候,他說為了感謝我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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