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
「你怎麼只對我不好,明明對他們都很善良的,景昭, 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等一下, 鼻血……」
「這不公平,那我算什麼, 連愛你的資格都失去了嗎?」
「鼻血歲聿!你先別說話!」
場面血腥的頭皮發麻, 她滿車找紙,最後絕望發現沒有紙, 手推著他的下巴:「仰起來, 把頭仰起來。」
「不要。」扒開她的手,眼淚還在啪嗒啪嗒地掉,他就那麼直視著她, 任由血順著她的裙角沾的哪都是,面如死灰地盯著她。
「要是我死了,你也全然不在乎嗎?」
揭力冷靜下來, 她指著前面正對著他們的行車記錄儀:「歲聿,你的死跟我不會有任何關係。」
更重要的是。
「只是流鼻血,不會死人的。」
拉了下車門, 命令開口:「把車打開。」
他偏頭不理, 喃喃:「我會失血過多死的。」
「……」
無奈嘆了口氣,她說:「我渴了, 讓我下去喝口水。」
鼻血還在咕咕往外冒決心就這麼淡定「死」去的男人眼神冷冷落在她臉上, 從懷裡掏出備用車鑰匙, 隨著手指按下, 車門鎖應聲而響。
她下了車,深深吸了一口氣, 才把差點兒被他帶偏的理智尋回,走了兩步,最後還是回頭彎身看向車內,皺眉:「快出來。」
他紅著眼,不情不願地挪動,嘴裡還滿腹委屈:「還以為你又不要我了。」
「仰頭。」
聽話仰頭,出來後手自然地搭在她肩上,哼著:「啊,好疼啊!」
與其說是她扶著他,不如說這人整個把她攬在懷裡,明明仰頭的人是他,結果越走越看不清前路的人變成她。
尤其是他那個蹭了不少血的手結結實實摟在她白衣服上,餘光看見新衣服上有為晃眼的大血手印兩眼一黑。
而且,流鼻血到底哪裡痛了?
短短几步路他怎麼做到哼唧了十遍的?
金秘書在小院等候,看見二位時嚇得差點坐地上,腦海中瞬間浮現各種法治新聞報導的有關「夫妻大打出手」「二十八刀,刀刀不致命」「妻子謀殺案」等一系列案件,以及自己這個目擊者到底是原地暈倒好一些還是稍作掙扎再暈倒好一些。
直到景昭喘著粗氣朝他招手求助:「金秘書,流鼻血了!」
他才在無端的恐慌猜測中清醒過來,忙上前從她手中接過人。
景昭感激地看了一眼,指向屋子:「我去找藥箱,你帶他去洗臉。」
走之前還特別囑咐:「拿涼水拍拍額頭。」
以剛剛歲聿的行為,還真不一定知道這些。
金秘書如負重擔般點點頭,在她轉身跑進去後眼神堅定地準備扛著身邊這位「病弱」的少爺進去。
然後被無情推開。
歲聿抬腕擦了擦已經有漸停趨勢的鼻血,另一隻手頗為嫌棄地朝他擺擺手:「別這麼噁心。」
金秘書:「……」
不是,這怎麼和剛才的人哪裡不太一樣。
既然得到明確的指令,他當然不敢造次,跟著大搖大擺的人一塊兒進去,在門口時謹慎停下,等候他的反應。
果不其然,歲聿斜了他一眼,金尊玉口:「進來。」
不進來豈不是顯得太假。
金秘書笑著進來。
對歲聿那些成年人眼中一眼就看透的心思表示不理解但支持。
洗的乾乾淨淨,塞了兩團紙巾,覺得有點兒丑,還是選擇只塞一邊,降低對顏值的傷害。
出來看見同樣血腥兮兮的女人正拿著兩盒藥看背後說明書來回比較,見他出來沒什麼太大情緒波動,把綠色盒子遞給他:「可能是上火了,吃這個吧。」
他接過來,因為沒及時制止而流太多血造成生理性蒼白的臉又沾了可憐兮兮的紅暈,低頭摸著藥盒,嚅囁道:「……景昭,從小到大我是第一次流鼻血。」
金秘書很有職業素養地在一旁點頭。
畢竟平時動不動都是斷胳膊斷腿,確實沒上過火。
「上火,是因為我看到你和他走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所以才生氣著急的……」
說著說著帶了哭腔。
金秘書依舊很有職業素養地在一旁點頭。
小歲總脾氣大人盡皆知,當時確實著急地安排了三十幾個人堵在商場各個門前,一旦在監控中發現兩人出現「私奔」的意圖,立刻打斷男方的腿——這輩子都站不起為止。<="<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