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的含義不言而喻。
黎耀川仰頭伸直脖子把錢拿出來,聽著女人離開,他撫摸著紙幣,也不抬頭。
心理受到極大刺激的杜晚舒氣沖沖地過來,一巴掌把他手裡的錢拍飛。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像什麼?」小說後面劇情的台詞在電影中被挪到了這裡。
「男妓啊。」黎耀川也不生氣,他笑盈盈地,也不看她,徒留一臉的恬靜、美好。
「你就是這樣接客的?」
杜晚舒提出質疑,她雙眼含淚,不等他回話,伸手抓住了他的領帶。
她轉身,一言不發的把他扯了出去。
像是在牽條狗。
車水馬龍,杜晚舒把黎耀川帶回了家。
水流淅瀝,黎耀川在洗澡。
換上一身輕便著裝的杜晚舒端著衣服站在客廳中,她仿佛在給自己做著什麼心理建設。
當她的眼中布滿勇氣時,她一點點的靠近盥洗室。
鏡頭隨著她的前進抖動著,體現人物不尋常的心情。
進入浴室,隔著浴簾,杜晚舒貪婪又渴望的望著黎耀川的剪影。
她的手伸出去又縮回,最後再伸出。
浴簾被她緩緩的拉開一半,顯現出濕漉漉的,裸露著上半身的黎耀川。
霧氣蒸騰。
清水出芙蓉,不外如是。
帶著溫度的熱氣從熒幕中飄出,裹住了現場每一位看客。
黎耀川的身體白得發光,他的身體沒有什麼肌肉,卻顯得極美。他的臉蛋也是世間獨一無二,搭配上他的眼睛,仿佛有種攝人心魄的魔力。每一個被他的視線捕捉到的人,三魂七魄都會分開一部分,那被削下來的魂魄不由自主的追隨著他,被吸入他的眼眸中。
這種無聲的,或者說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誘惑,擁有讓人奉獻一切的魔力。
杜晚舒踏出一步,走進浴室,拉上了浴簾。
水淅瀝瀝的繼續流著。
鏡頭稍微往旁邊移,一陣快鏡頭後,畫面慢慢放大。
最後一柱水流變成了黎耀川眼裡的秋波。
他平躺在床上,旁邊是同樣睜著眼睛發愣的杜晚舒。
周圍很安靜。
黎耀川抬起失神的眼睛看著窗外,環境音里隱約響起學生遊行的聲音。
杜晚舒亦是不再發愣,她追逐著要去貼近黎耀川,她嘗試繼續做出親密的行為。
然而這種事後的纏綿卻在她觸碰到黎耀川的右手之後被打斷。
當猙獰的傷疤出現在鏡頭裡,眾人恍然大悟。
「所以,他是因為不能畫畫了以此謀生。」有個外國人說。
更多人給出同情,「可憐的孩子。」
大概是傷疤令黎耀川回憶起自己的處境,他冷下臉,起身要走。
「耀川,你要去哪兒?」
杜晚舒害怕的跟在他身後,歇斯底里的糾纏。
她用一次用出昨天在閣樓里指責過他的形容詞,「耀川,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你別去了。」
黎耀川側臉看她,開口,「不三不四的人,就該去不三不四的地方。」
他語氣里的無所謂更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來自國內的,對演員熟悉的影評人和記者更是驚訝,不比剛才那剪短的三個字,現在這句長句子令大家聽得更明白,他們清楚的從余尋光有別以往的聲音中聽出了新的東西。
有很多人暗中點頭,這個提名,余尋光拿的理所應當,因為他又研究出新東西了。
黎耀川和杜晚舒正糾纏著,侯文庭來了。
三角場面再度上演。
最後結果有且只有侯文庭一人窒息。
隨後,是杜晚舒的「先禮後兵」哀求黎耀川留下來的戲份。
看到杜晚舒居然給了黎耀川一巴掌,部分觀眾心裡還挺爽快。
「姐們,你真是無差別攻擊所有人啊。」
有些人看出了更多的東西。
「其實杜晚舒沒那麼愛黎耀川不是嗎?她哀求他留下來,只是為了自己心裡痛快。」
「我也覺得。黎耀川現在的狀態明明很不對,可杜晚舒沒流露出半點關心。她把人找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洗澡,然後把人睡了,她完全只在為自己爽。」
「我覺得黎耀川挺慘,剛才那個笑,其實他也發現了杜晚舒沒那麼愛他吧?」
「我不理解。不愛他,為什麼還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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